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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虎啸青瓦台·审判之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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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瞬间再次浸透了他的额发和前胸后背。

他咬紧了牙关,牙根处迸发出咯吱的摩擦声,太阳穴的血管如同濒临爆破的软管般剧烈跳动。

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呻吟,那双燃烧着意志火焰的眼睛,死死盯住穿衣的过程,仿佛每一个纽扣的扣上,都承载着他走向最终舞台的仪式性分量。

最后,那件普通的、甚至略显宽大松垮的浅蓝色病号服被穿上了身。

护士欲盖毛毯的手被挥开,他扯开领口露出颈侧心电监护仪粘胶印记。

他坐在床沿,像一尊残破不堪、却依旧勉强维系着形态的石像,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风箱残破的嘶鸣,整个人摇摇欲坠。

“轮椅!”

秘书低吼一声,带着不容反驳的强硬。

病房门口,早已准备好的一架医疗级轮椅立刻被推了进来。

金大中没有任何异议。

此刻的他,连维持坐姿都已是耗费了全部力量后的奇迹。

他任由秘书和两名健壮的贴身安全员半架半扶,几乎是拖着将他安顿到轮椅上。

冰凉僵硬的双脚被轻轻放好。

轮椅的靠背硬邦邦地抵着他虚弱不堪的后背。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无声地打开了。

门口,金大中那三个儿子,已经换好了秘书命令下的“最朴素的衣服”——样式老旧、毫无设计感的深色夹克和西裤,像极了某种被临时征用的廉价制服。

他们默默地站在那儿,低垂着头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三具被抽干了灵魂的泥偶。

最刺眼的是他们光裸的脖颈——没有领带,一丝不挂,以一种近乎自辱的方式袒露着,如同在宣告某种罪人的身份。

金大中的目光扫过他们。

没有悲悯,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

那目光冰冷、空洞,如同扫描冰冷的物件。

在他的注视下,金弘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哆嗦了一下。

“走。”

金大中沙哑地命令道。

喉咙干痛,声带仿佛被粗粝的砂纸刮过。

轮椅被推动。

秘书亲自推着轮椅。

沉重的轮椅轮子碾过光洁冰冷的地板,发出沉闷的、如同命运铁锤敲击般的滚轧声。

金大中的身躯随着轮椅的前行而微微晃动,宽大西装下,嶙峋的骨架更加突兀。

后面,两名安全员如同两尊黑色的铁塔,沉步押解着金大中的三个儿子。

金弘业和金弘杰几乎是麻木地被推搡着前行,金弘一勉强挺直着脊背,但那挺直更像是一种死硬的、不肯完全碎裂的倔强,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这支沉默、诡异而充满死亡气息的队伍,穿行在汉城国立大学医院特护区的走廊里。

走廊空无一人,明显经过了提前的清场。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和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灯光惨白,照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金大中在轮椅上那张毫无血色的、仿佛随时会熄灭的脸,和他身后那三个形容枯槁、垂首挪步的儿子鬼魅般的影子。

走廊尽头,电梯门无声滑开。如同通往刑场的最后一截传送带。

秘书推着轮椅进入电梯。

安全员押着三人鱼贯而入。

电梯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合拢。

狭小的金属空间瞬间被浓重的、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填满。

只有电梯下降时带来的轻微失重感,标示着他们正无可挽回地坠向那个最终的目的地。

金大中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将这无法承受的现实暂时屏蔽。

只有从他微微颤抖的眼皮,以及搭在轮椅扶手上、如同藤蔓般死死绞紧扶手、指节泛白的拳头上,才能窥见其下汹涌的炼狱。

……

汉城检察厅大楼那灰冷、毫无情感的方盒子轮廓,在淅淅沥沥的冰冷春雨中仿佛一座巨大的金属监狱。

雨丝如同无数冰冷的细针,无声地扎向地面,在湿漉漉的广场上溅起细密的水花,升起一片迷蒙的水汽。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MPV和两辆没有任何标识的商务车,如同阴影中滑出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停在检察厅大楼前不远处的路边。

没有刺耳的刹车声,没有耀眼的灯光。

若非几辆车的车门几乎在瞬间同时打开,几乎不会引起路旁匆忙避雨行人的注意。

首先下来的是几名身着深色便装的、面无表情的精悍男子。

他们迅速散开,隐没在建筑物投下的狭长阴影和稀疏的行人之中,锐利的目光如同无形的探照灯,不露声色地扫视着周围。

接着,一名穿着黑色正装、神情无比凝重的年轻秘书从中间那辆商务车下来。

他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迅速打湿头发和肩头。

他快步走到后面一辆MPV的车门旁。

在全副武装的安全员合力操作下,那扇厚重的滑门被吃力地打开。

里面,一架医疗轮椅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

车门开启瞬间,汉江湿冷的风灌入车厢,将金大中蓝白条纹病号服吹得紧贴嶙峋身躯。

他深陷在轮椅里,单薄的身躯裹着不合体的衣服,像一片随时会被风雨卷走的枯叶。

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皮肤松弛地耷拉着,他的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只有那偶尔睁开的、浑浊却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泄露出一点属于生命的微光。

枯瘦的双手紧握在轮椅扶手上,用力之大,指甲几乎要掐进冰冷的塑料里。

两名安全员小心翼翼地将他连人带轮椅从车上抬放到湿滑的地面上,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

就在轮椅落地的瞬间,后面那辆商务车的门也被推开。

三个穿着深色、款式老旧如同囚服的夹克和西裤的男人被两名健硕的安全员几乎是半押半架地带下了车。

为首的正是金大中那三个儿子——金弘一、金弘业、金弘杰。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他们浇了个透心凉。

本就简朴而单薄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更显得狼狈不堪。

寒意和巨大的恐惧让他们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在安全员冷漠的目光示意下,他们被踉跄着推到了轮椅之后,如同三个等待着最终审判的囚犯,站成了一排。

三人皆低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苍白的额头,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看到剧烈耸动的肩头和无意识绞紧衣角、指节发白的手指。

“父亲……”

一声沙哑低沉、饱含了万千复杂的呼唤从金弘一喉咙里压抑地挤出。

那声音带着哭腔,却极力控制着不至于崩溃。

“父亲!”紧接着是金弘业,声音更是颤抖得不成调,充满了悔恨的呜咽。

“爸……”金弘杰的声音最小,几乎是气音,夹杂着无法抑制的啜泣和抽噎。

金大中端坐在冰冷的轮椅上,纹丝不动。

冰冷得如同细针的雨水不断打在他苍老灰败的脸上,又沿着脸颊的皱纹蜿蜒流下,像无数道冰冷的泪痕。

他仿佛没有听到身后儿子的呼唤,眼神空洞地穿透眼前的雨幕和人群,凝固在那座灰暗冰冷的检察厅大楼巍然的门楣之上。

雨水顺着他松弛的脸颊滑下,滴落在深色西装前襟,洇开一片更深的墨迹。

但下一秒,他深吸了一口气。

那动作牵动了他全身衰朽的器官,引发了体内深处一阵闷痛的痉挛。

他猛地抓住了轮椅两边的扶手,手臂因用力而剧烈地颤抖,干枯的手背上青筋虬结。

在秘书和紧贴轮椅后方的一名强壮安全员合力搀扶下,他那虚弱到几乎无法支撑的身体,竟硬生生地、一寸一寸地、如同生锈的机器重新启动般,艰难地试图离开轮椅的支撑,试图站起来!

“父亲!”

金弘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想上前。

“先生!”

秘书和安全员同时焦急地想要阻止这近乎自毁的举动。

但金大中像是没听见。

他浑浊的眼中爆射出一种惊人的狠戾光芒!

那不是对儿子的悲悯或慈爱,而是一种掺杂了极度痛苦与自毁式狠绝的强光!

他猛地甩开了秘书试图扶持的手——这个甩开的动作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身体剧烈一晃,几乎栽倒!

但旁边的安全员早有准备,钢铁般的手臂如同支架,稳稳地架住了他的右半边身体。

而他的左手,在身体晃动的瞬间,带着一股连自身虚弱也要粉碎掉的决绝力量,猛地向后一抓!

精准地!

凶狠地!

一把攥住了离他最近的金弘杰的胳膊!

那一瞬间的狠绝与爆发力,完全超越了生理的极限!

安全员只觉得臂弯里的重量骤然一轻,那具枯朽的躯壳竟爆发出一股源于骨髓深处的凶猛蛮力,如同暮年猛虎扑向猎物、以生命为燃料的最后冲刺!

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他如雪染霜般的鬓角,顺着他深如沟壑的皱纹流淌,流过他紧闭却又剧烈抽动的嘴角,混合着他因剧痛和滔天怒意而喷涌出的灼热气息。

在那片水雾迷蒙、天色阴沉的背景下,他抓住儿子的枯瘦身形被定格成一尊凄厉的剪影。

残阳已逝,暮色四合,唯有这头垂死的老虎,用他那几乎散架的骨头支撑起最后的、带着毁灭气焰的威仪。

那五指扣在金弘杰胳膊上的力道,根本不像是人的手,倒更像是一把冰冷的、由钢铁与滔天恨意锻造的虎头铡刀,“咔哒”一声落下锁死!

金弘杰惨叫中的惊惧,正是源于这致命一抓里蕴含的、金大中燃烧生命释放出的、足以令灵魂冻结的父权审判与暮虎余威!

他猝不及防,被那股虽虚弱却异常狠戾的力量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地。

金大中枯瘦的五指如同冰冷的铁钳,深深地陷进金弘杰胳膊皮肉里!

金弘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抬头惊惧地看着父亲那张在雨中毫无生气如同鬼魅般的侧脸。

“走!”

金大中的喉咙里迸出一个撕裂般的音节,像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板。

他没有看金弘杰,目光依旧死死锁定在检察厅大门,攥着儿子胳膊的手指却如同淬毒的钩子,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向前拖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如同投进死水潭的巨石!

“快!”

“跟上!”

秘书和安全员瞬间明了。

无需多言,两名安全员立即上前,如同押解犯人,一左一右挟持住惊魂未定、试图挣扎却又被父亲死死抓住的金弘杰的双臂。

另一名安全员如法炮制,像鹰爪般扣住了旁边金弘业和金弘一的肩膀关节!

这支由行将就木的老者拖着踉跄哭嚎的儿子、在安全员裹挟下组成的诡异队伍,在冰冷的雨中,义无反顾地、步伐沉重地朝着检察厅那象征着国家机器和冰冷法度的台阶迈进!

金大中完全无需担心这一幕不能被记者拍到。

4800多万人口的国家养活了24553名记者,文化产业发达,拥有成熟的媒体体系,包括报纸、电视、网络等多种媒介形态,透明度要求强烈。

这种多元化的媒体环境为记者提供了广阔的报道平台,促使更多人进入新闻行业。

何况还有不少的狗仔。

所以,检察厅门口这样的地方,从来不缺乏记者。

冰冷的雨水无休无止地砸在汉城检察厅前宽阔的台阶上,碎裂成无数带着死亡寒气的飞沫。

空气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每一次呼吸都灌满了雨水的腥湿和一种无形的肃杀。

金大中在那名铁塔般安全员的全力支撑下,艰难地、如同跋涉在流沙中,一步,一步,踏上了那冰冷湿滑的台阶。

雨水早已打湿了他单薄的旧西装,布料紧紧贴着他嶙峋枯槁的背脊和手臂,勾勒出一具令人不忍直视的、行走骷髅般的轮廓。

他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摇晃,安全员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因全力支撑而绷紧如岩石。

秘书亦步亦趋,紧张万分地将伞努力向前倾斜,试图为老人遮住一些风雨。

但斜吹的冷风将雨水狠狠地扫在老人灰败的脸上和身上,伞的作用微乎其微。

他身后,他那三个儿子,此刻正被安全员如同罪囚般强硬地按着肩背,跪倒在冰冷的石阶上!

就在金大中脚下!

冰冷的雨水混杂着石阶上的尘土,迅速浸透了他们廉价的裤管膝盖,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

三人狼狈地跪伏在父亲的腿边后方,跪在这象征着国家法律审判机关的冰冷门前!

“父亲……”

金弘杰的头几乎抵到了冰冷湿滑的石阶上,双手无助地撑着地面,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嘶喊出来,

“儿不肖……儿糊涂啊……”

金弘业也深深地将额头抵在冰冷粗糙的石面上,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脖颈肆意流淌,声音带着绝望的忏悔,

“儿错了……父亲……儿……”

金弘一跪在那里,身体僵硬。

雨水顺着他硬挺的发丝流淌,沿着他紧绷的下颌滴落。

他几次试图开口,但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牙齿在寒意中咯咯作响,硬是挤不出一个音节。

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脚下被雨水冲刷得发亮的冰冷石阶,目光深处翻涌着屈辱的怒焰、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被亲生父亲亲手按倒在刀锋前的极端惨痛。

最终,这复杂的情绪熔炼成一种近乎绝望的倔强,他猛地昂起头,颈侧肌肉绷紧如钢铁,任由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狠狠砸进他干涩、布满血丝的眼球里,砸得生疼!

一种自我毁灭般的毁灭欲,让这痛苦反而成了某种支撑他不至于即刻崩溃的基石。

金大中对身后儿子们绝望的悲鸣、屈服的啜泣、死硬的沉默充耳不闻。

他的左手,那只如同枯藤却带着死力般的手,依旧死死钳着金弘杰的胳膊——与其说是搀扶拖拽,不如说是支撑着他自己那具早已超负荷、仅靠钢铁意志驱动的躯壳能勉力站定!

他整个人都倚靠在那名强健安全员的臂膀上,另一只手则如同濒死的溺水者,死扣住对方结实的前臂。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拽着一架灌满水银的破风箱,发出令人心颤的“嗬…嗬…”嘶鸣,夹杂着胸腔深处压抑不住的、如同破锣摩擦般的微弱咳嗽。

雨水顺着他深陷的眼窝滑落,冲刷着他苍白到没有一丝生气的脸,像一道又一道冰冷的刀痕。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缓慢得仿佛生锈的轴承。

那双浑浊、布满蛛网般血丝的眼睛,穿透冰冷厚重的雨幕,终于落在了检察厅那高耸、紧闭、沉默如同巨兽之口的铜制玻璃大门上。

在冰冷雨水的敲打和自身心脏衰弱的轰鸣声中,他分明捕捉到了门内骤然爆发出的一片骚动。

隔着巨大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人影晃动,奔跑,夹杂着被隔音玻璃过滤掉大半、但依旧刺耳的手机快门声和记者压低声音的惊呼!

数不清的相机镜头如同一个个贪婪的眼球,紧贴着门内光滑冰冷的玻璃,对准了门外这震撼灵魂的一幕!

无数闪光灯骤然亮起!

隔着玻璃和雨幕,那一簇簇冰冷刺目的白光接连不断地闪耀,每一次骤然亮起,都在金大中深陷的眼窝里留下一个短暂而灼烧般的残影,刺得他那因虚弱而异常敏感的视网膜生疼!

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深处!

痛!

恨!

那一道道刺目的白光,像一根根炽热的钢针,不仅扎穿了他的视网膜,更是狠狠刺穿了他强行维系着的、象征“残阳暮虎”最后尊严的纸幕!

雨幕中的检察厅巍峨如噬人巨兽,台阶如通往祭坛的血路。

他矗立在这祭坛入口,身后是跪伏的祭品,身前是无情的镁光灯与冰冷的律法。

每一道闪光的灼刺,都在提醒他作为“祭品之父”的巨大失败与耻辱。

体内那压抑已久的怒火、痛苦与绝望被彻底点燃、引爆!

那不是凡人的恨,是虎王失地、众叛亲离后,对天、对地、对命运、对自身血脉崩毁刻骨的诅咒与不甘!

汹涌的血气如同失控的岩浆,带着铁锈的腥甜冲破了他强行设下的堤坝。

他残破的胸膛如被无形重锤猛击,猛地向上弓起一个濒死虎兽挣扎的弧度,喉咙深处滚过一阵如同被利爪撕裂般的、低沉的、不属于人类的呜咽。

那口血沫喷涌而出的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支撑威仪的力量,身体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如同失去骨架的猛虎皮囊。

然而,就在这彻底崩溃的边缘,那双原本因剧痛而失神的眼睛,却又奇迹般地凝聚起最后一点寒光——那是虎王穷途末路之际,仍要以自身血肉毁灭一切的终极狠戾,是残阳落地前最后一道撕裂黑暗的惨白锋芒!

秘书的惊呼、安全员臂膀骤然紧锁的力道,都未能抚平他眼中那股近乎疯狂的毁灭欲念——他要用这最后的生命残响,完成这场由他主导的、残酷的祭奠!

胸骨下那早已脆弱不堪的脏器被这情绪的狂潮猛地一激,发出一阵剧烈的抽搐!

噗——!

一小口带着浓烈铁锈味的血沫终究没能压抑住,猛地涌到了他的喉咙口!

他的身体剧烈一晃!

“大统领!”一直紧盯着他的秘书看到那瞬间失神的瞳孔和骤然惨白死灰的脸色,几乎魂飞魄散!

旁边的安全员更是瞬间双臂肌肉贲张,如同最坚固的岩石般死死顶住了老人身体的所有倾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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