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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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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机

严庚书拥着她的力道很大,让李婧冉感觉自己仿佛被铁钳制着,像是下一刻都能在他怀里碎了一般。

其他士兵的注视让她有些难挨,李婧冉禁不住轻轻推了下严庚书,轻声道:“别这样,他们都看着呢。”

李婧冉的声音柔婉,那四个经过魔鬼训练的士兵却都敏锐地听进了耳朵里,顿时咳嗽的咳嗽、看天的看天、欣赏枯枝的欣赏枯枝。

耿直的络腮胡还粗着嗓子开口道:“王爷,您们照常亲热就好,不用管我们。”

亲......热......

这个词语让李婧冉不禁轻吸了口气。

说好的古人都是封建老古板的呢?

那个子略矮的少年也以拳掩唇,咳了声道:“就是,我们最近眼神不好,看不大清。”

李婧冉被他们调侃得脸皮一热,但同时心底倒有几分讶异。

严庚书在朝堂上的口碑可谓是分外恶劣,众臣见到他都像是鹌鹑见到恶狼,那叫一个畏手畏脚。

因此,在裴宁辞不上朝时,严庚书简直可以说是横着走了。

他提出的事情,除了李元牧外自然无人胆敢反对。

而倘若有人说了严庚书不赞同的话,他甚至无须出声反驳,只须一个眼神,那些臣子便会自己话音一转绕过该话题。

朝堂上的严庚书说向冬,无人胆敢向西;而这换到了军营里,他手下的兵却还会嬉皮笑脸地问一句“向南行不行?”。

换言之,这群士兵对严庚书敬畏有之,但并不畏惧他,倒像是一同出生入死后的交情。

而更李婧冉惊讶的是,严庚书听了他们的话倒也不恼,丹凤眼微挑,眼下泪痣分外醒目,只笑骂了句:“滚犊子。”

这幅模样的严庚书倒是李婧冉从未见过的。

她印象中的严庚书应当是身穿蟒袍,剑尖挑开血迹未干的尸骨,似笑非笑地睥睨着他人:“还有谁?”

此刻的严庚书却仿佛卸下了那一层又一层的伪装,流露出几分骨子里的风流。

并非是浪子的那种风流,而是种充斥着少年感、意气风发、鲜活的感觉,比他刻意勾/引时更为诱人。

李婧冉心中蓦得想起一句话:

人这一辈子只会反复爱上两种人。

有爹感的少年,和有少年感的爹。

此刻的严庚书,隶属于后者。

她正兀自沉思着,却忽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被严庚书拦腰抱了起来。

李婧冉低呼了声,连忙攀上了他的脖颈,生怕自己被严庚书摔下去。

但不得不说,李婧冉的担忧着实是多余的。

严庚书先前单手把她抱着亲都没问题,更别提这种公主抱了,即使周身疲惫依旧把她抱得稳稳当当。

男子肩宽且肌肉线条流畅,是令人很有安全感的怀抱。

严庚书侧眸瞥了眼她环着自己的手,眸色却倏然一软,随后是浓浓的自责。

这就是他的阿冉啊,即使先前被他伤害了,再次相逢却依旧会满心满意信任着他,下意识地依赖他。

严庚书无声喟叹,只大步流星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单手挑开主帐把她抱了进去。

被留在原地的几位士兵面面相觑。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吾王不练兵?”

络腮胡吃了没文化的亏:“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其他几位士兵瞥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口吻高深莫测:“你不懂。”

被无缘无故鄙视了一番的络腮胡:“.....草!”

严庚书的主帐和他的摄政王府一样,走的是极简风,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空旷与简陋。

简简单单一张虎皮绒毯从门口铺到主位,昔日缴上的倭寇首印整齐划一地摆放在实木高柜,白帆旗帜竖立在桌案旁,上头凌乱散着些字迹密密麻麻的文书。

严庚书一路抱着李婧冉绕过主帐中央的沙堡,步入内室后,单膝跪在床榻将她轻轻放下。

那吊床配合地发出“嘎吱”一声响,在燃着银丝炭的主帐内显得格外暧昧。

把李婧冉放在床沿后,严庚书并没有离去,反而保持着只要微微上前就能吻到她的距离,那双丹凤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不得不说,严庚书着实生了双很有欺骗性的眼睛。

眼下泪痣分明看着妖孽,上挑的眼尾薄情又勾人,如今凝视着她时,原来看似轻佻冶艳的长相都显得格外深情。

很容易让人生出一种她正在被全世界珍重的感觉。

而那全世界,自然便是眼前这俊美又高大的男子。

在严庚书的注视中,李婧冉的眼睫轻颤了下。

她呼吸有些急促,看似是有些紧张,就像是在心上人毫不遮掩的视线里害羞了一般。

李婧冉心中想的却是:来了,他是不是准备亲上来了!

她酝酿着情绪,准备好好飙一次演技,务必让严庚书感觉万蚁钻心的痛。

严庚书这个人就是典型的失去才知道珍惜的类型,这也是为什么李婧冉以长公主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还刻意出言刺激他。

她为的就是营造出一种阿冉已经遇难的假象。

倘若没有那几句话,严庚书对阿冉兴许只有淡淡的遗憾,却远远不会像如今一般情绪这么激动。

情绪的制高点无非是那么几个:在最幸福时被狠狠摔下云端,和绝境中的失而复得。

严庚书这几日想必的确是不好过的,她看到他眼下都有淡淡的青痕,应当是好几晚都没睡个好觉。

而阿冉再次出现的契机也分外恰当,正是他在最悲痛的临界点、情绪要逐渐散开的情况下。

这个时机掐得恰到好处,因为这非但会让严庚书在最沉痛时再次失而复得,还能让他体会到一种后怕。

——险些就真正地失去了阿冉的后怕。

李婧冉毫不怀疑,几十年后就算严庚书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绝不会忘了今日五脏肺腑里那种翻天覆地的涌动。

果不其然,严庚书注视着她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无形的目光在这一刻犹如有了实质一般,正滚烫地滑过她每一寸细腻的肌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意。

李婧冉微微垂着头,裴宁辞留下的吻痕被衣领遮得严严实实。

她双手撑在严庚书的胸膛,声线轻柔中带着羞赧:“摄政王......为何如此看我?”

“别叫这个。”严庚书嗓音很低沉,如同被沙纸磨过般带着浓浓涩意。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细嫩的脸庞,动作是那么怜惜,就像是生怕她碎了一般。

严庚书再次低声重复了遍:“别叫我摄政王。”

李婧冉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眼眸湿润又懵懂地瞧着他,却见严庚书眼眸微敛,语气里甚至听起来有几分哀求:

“阿冉,你以前不是叫我‘夫君’吗?”

严庚书闭了闭眼,掩下眸底翻涌的情绪,沙哑地继续开口道:“你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不要把我当摄政王,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当成你的夫君,行吗?”

李婧冉闻言,在心中冷笑。

他可真是好大的脸,先前亲手将她送给了其他男子,如今她自己逃了出来回到他的身边,他居然还盼望她装作无事发生一般,继续心无芥蒂地全心全意爱他。

李婧冉如是想着,面上却只温软地朝他乖巧笑笑,一副无怨无悔的模样,依着他的要求轻声唤道:“夫君。”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的那一瞬,严庚书眸里的情绪顿时深了几分,藏着翻涌的、压抑的欲念。

他喉结滚了下,一言不发地弯下身,李婧冉顿时闭上了眼。

她静静等待着,只待严庚书吻上来的那一刹那,她的好戏就可以开场了。

在府中的这几日,李婧冉也重新思量了下她的攻略方法,而后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攻略严庚书的终极目的是为了让他俯首称臣,而臣服是建立在听从的前提上。

简单而言,她需要让严庚书对她上心,视她为主,让恶毒狼没有她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

用小黄先前的说法来说,那就是:

「在床上,你把严庚书撩得□□焚身,可他没有你的命令甚至都不敢触碰你,和他自己。他成了你的所有物,没有任何自主权,就连情/欲都没法满足自己。」

「那种逼近临界点却一次次被打断的感受很难忍受,他会按耐不住地挪动着,却因脖颈被项圈拴在床榻而根本动弹不得。」

「如果没有你的允许,他只能隐忍着、克制着,逼得自己眼尾湿红都不敢释放,只能卑微地求着你,恳请你恩准他自我满足。」

而放在如今的这种情景中,她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让严庚书克制。

第一步,就是让他想与自己亲热,却又不敢。

李婧冉等待着,只等他的气息落在自己唇上时,就表现出一副创后应激的模样,哭着将他推开,蜷缩进床角瑟瑟发抖。

可是她等待许久,却只觉发丝被人轻轻抚过。

严庚书低头望着她,唇边笑意是前所未有地柔软,甚至连凌厉的凤眸里都染上了零星的光晕。

他仅仅是很轻柔地抚了下她的发丝,膝盖离了床榻起身。

李婧冉微怔地看着他,却只听严庚书退开后边单手解腰带边道:“我在外面奔波良久,身上脏,先去洗漱一下。”

解腰带本该是极其旖旎的行为,但严庚书动作慵懒又随性,反倒多了几分恣意。

李婧冉正如是想着,而后就见严庚书唇角轻轻一勾,带着几分痞意回眸瞧她:“待洗漱完,再来亲夫人。”

看着他那英俊挺立的脸庞,和略显暧昧的低磁嗓音,李婧冉的心跳竟无端漏了一拍。

如果严庚书愿意,他的确有让全大晟女子为他癫狂的资本。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严庚书身上那股又妖冶又痞劲的感觉糅合起来,再配上那令人酥到骨子里的低音炮嗓音,这就算换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阿姨,都得为之一愣。

待严庚书出去后,还有几位小将把一堆东西送了进来。

热水,木桶,玫瑰花瓣,甚至还有个摆着温热糖水的矮案。

小将毕恭毕敬地对李婧冉道:“王爷已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主帐,夫人请放心沐浴。军营条件匮乏,委屈夫人了。”

李婧冉都没想过在军营里还能泡热水澡,更别提糖水花瓣之类的,顿时惊喜地谢过了他们。

等人都出去后,她解了衣裳泡在木桶里,舒服地轻喟了声。

泡热水澡和大冬天简直是绝配,感觉把昨天露宿荒野的寒意都驱走了。

李婧冉感受着氤氲水汽蒸着她的脸庞,往后一靠,而后脑海里再次响起了小黄的声音:「我觉得严庚书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随意地拨了下水,瞧着那飘荡的花瓣道:「他自然该不一样。他以前只把阿冉当成一个棋子,现在隐隐动了情并心怀愧疚,恨不得把阿冉捧到天上。」

小黄有些纠结地叹了口气:「我之前一直觉得严庚书这个人坏到了骨子里。但当他真的发自肺腑对一个人好时,那也真的让人无法抗拒诶。」

正如小黄所言,严庚书待人处事时两极分化很明显。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严庚书早些年的经历的确称得上坎坷,他若是不心狠根本呢活不下来,也爬不到他如今的位置。

但是,个人的惨痛并不能成为开脱的借口,事实就是严庚书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上的位。

面对与他不同阵营的人,严庚书从不心慈手软,各种毫无底线的事情都做得出。

他从不在意对手是不是老弱妇孺,道德感薄弱且三观缺失,他就是个彻头彻底的权势疯批,嗜血又狠毒。

至于另一类人,面对被严庚书护在羽翼下的人,他自然是极其护短的。

譬如面对外头那群他亲手带起来的兵,面对他们的打趣和逾矩的尊卑观,严庚书却是浑然不在意的。

如今,阿冉也被他划分到“自己人”的领域。

只是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惨烈。

假如像阿冉这样心思纯良的弱女子真的存在,她根本熬不到严庚书心里有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严庚书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对于这一切,李婧冉只是很简洁地和小黄概括道:「心理因素作祟而已。每个人本来就都有优缺点,只是我们先看到的是一个充满缺点的严庚书,如今突然发现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劣,自然会情不自禁地在内心为他洗白。」

「裴宁辞和严庚书就是个极端,我们从一开始见到的就是他完美无缺的圣人模样,乍然发现了他的一丝不完美,就会倾向于相信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他身上还有许多的缺点和污垢。」

小黄沉默两秒,被李婧冉的说法深深说服了。

尽管如此,小黄还是不由自主地真诚发问:「宿主,你以前的工作真的不是在大润发杀鱼的吗?」

为什么能用这么理性的态度对待感情啊?!

李李婧冉闻言失笑,思索片刻后回道:「可能因为我不缺爱吧。」

诚然,严庚书此刻的转变的确能够令旁观者动容,毕竟被一个残忍嗜血大反派独宠的感觉实在很爽。

但或许是个性使然,严庚书尽管如今对她又爱又愧,可是依旧有所保留。

假如把爱意具像化成指标,李婧冉都怀疑严庚书对她的爱意连50%都没到。

他太会自我保护了,也向来擅长把一分爱意表演出十分。

李婧冉看不上严庚书这么一点稀薄到很容易被忽略的爱。

又或者说,截止此刻都看不上。

李婧冉从小是被爱意灌溉着长大的,她有为她的教育愁得不行的父母,有毫无原则惯着她的姥姥,有社会团体和她一起熬大夜做无偿诉讼的伙伴们。

她得到的向来是具有垄断性质、全心全意的爱意。

在这种情况下,李婧冉又怎会因为严庚书那么一丁点的爱意就被冲昏头脑?

严庚书的改变只会让李婧冉更加清醒。

她想要回现代,想要回到那个被爱意包围的世界,想要回家。

李婧冉泡完澡后,严庚书还没回来。她随手披了件他的裘衣,便决定抓紧机会去军营外头打探打探消息。

在三个攻略对象里,她虽与严庚书在肉/体上的交流算是最多的,但的确对他知之甚少。

既然飞烈营里大部分人都是严庚书亲手带出来的,他们想必能给李婧冉提供更多关于严庚书的信息。

——能帮助她表现得更爱他的信息。

此刻守在主帐外的正是先前的络腮胡和清瘦少年。

两人见到李婧冉,神色都有些尴尬。

唉,每天总是在不停犯错,今天差点把摄政王妃当成奸细严刑拷打了捏。

李婧冉却丝毫不计较,朝着他们友善地笑了下,温和地铺垫着:“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络腮胡摸了下自己的胡子:“王妃喊属下小方即可。”

李婧冉看着他目测比自己大了两倍的体格和年龄,沉默一瞬,从善如流道:“好的,方兄。”

她目光继而又转向清瘦少年,少年在她的注视下耳根微有些红:“我是林磊。”

李婧冉颔首,表示自己记住了,随后便和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攀谈了起来。

从籍贯聊到爹娘,再到祖宗十八代。

络腮胡被李婧冉瞎编的身世感动得一塌糊涂,手背粗鲁地抹了下眼泪,义气地重重拍了下她的肩:“妹子你放心,你既喊我一句兄长,我往后必定罩着你!”

李婧冉只觉自己的肩胛骨都快被拍碎了,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唇,没说话,生怕一张嘴就会泄出痛呼。

林磊悄悄提醒道:“方兄,你眼前的是未来的摄政王妃。”

“摄政王妃怎么了?”方兄眼睛一瞪,“我只把她当妹子护着,又没想攀龙附凤。”

林磊见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不禁扶额,再次解释道:“你当了摄政王妃的兄长,那岂不是想让王爷也喊你一声兄长?”

络腮胡面色一僵,悻悻收回了手,尴尬地朝李婧冉笑笑:“那个,我想了想,妹子你应当也不缺我的保护。”

李婧冉:?

刚刚那么义薄云天的人是谁?呵男人,真善变。

络腮胡摸了下鼻子,俨然也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不禁嘀咕了句:“王爷心胸宽阔,想必也不会在意这等繁文缛节。”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婧冉眸光微顿,附和地轻叹了声:“是啊,王爷分明是如此好的一个人,坊间竟传言说他阴鸷心狠。”

她这番话说得隐晦,络腮胡完全没意识到她是在套话,反而痛惜地一拍大腿:“就是!我们王爷除了不近女色、专治独/裁、美人面阎王心......”

“咳!”林磊瞥了眼李婧冉,重重咳嗽了声,“方兄,你这铺垫是否有些过于冗长?”

“哦对对对。”络腮胡立刻话音一转,“但没有王爷,就没有今日的我。”

“当时我抱着一腔热血来参加征兵,不料同行的皆是一群纨绔子弟!仗着家中有几个破钱就想买/官/卖/爵。这种人若上了战场,他奶奶的,跑得比谁都快!”

络腮胡义愤填膺地感慨完,随后继而道:“然而我一无权二无钱,空有一腔报国热血,终究是比不过这群仗势欺人的鼠辈。那征兵的人连名姓都不让我写,径直谄媚地迎着那达官贵人去。我当时气愤下把那油头粉面的小子胖揍一顿,却双拳难敌四手,反而被他们擒住了。”

络腮胡话语间抑扬顿挫,颇有几分说书先生的潜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要往我脸上赐印之时,摄政王一身黑袍从天而降,犹如......呃,地府肃杀的阎王?”

说罢,络腮胡自己都觉得这个形容词不是很好,却只是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继续道:“反正摄政王就带着三分讥嘲五分冷漠和两分漫不经心,一脚直揣那谄媚者的心口!”

络腮胡永远都记得严庚书当日所说的话,那改变了他的一生、他的信念、他的理想。

严庚书看着倒地哀嚎的人,垂眼瞧着他,似笑非笑道:“我们大晟,何时轮到这种孬种来守护边陲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严庚书竟一言不合直接动手。

当时正值盛夏酷暑,城西门人头攒动,有想混个一官半职的纨绔,也有出生贫寒却有赤胆忠心的良士。

严庚书那时并未穿那身尊贵的蟒袍,而是一袭劲装。

他乌发高高束起,宽肩窄腰双腿笔直修长,眉弓深邃,目光凌厉地扫过每一个人。

他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我要的是出生入死的将士!是铁骨铮铮的勇士!是投笔从戎、甘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死命之士!”

“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占旗脚。貔虎豪雄何时轮到尔等无家国念想之辈?”

这番话就如同一把重力锤,敲进了每个人心里的梵钟,圈圈沉吟经久不散。

在大晟这重文轻武的地方,习武者生来便低人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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