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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有些话不必写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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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拿着一支老式节拍器,是当年文化馆发的,走得不准,却有种特别的顿挫感。

“咱们不是唱歌,”她说,“是让楼听见咱们还活着。”

他们在五栋老楼走廊里拍墙、跺脚、咳嗽,复现几十年前不同岗位的日常声响。

锅炉工的铲煤节奏、电工查线的脚步、清洁员拖地的滑动声……都被录了下来,剪成教学视频,取名《听楼的人》。

上传第三天,评论区炸了。

“我家阳台栏杆昨天应了一声!”

“我们单元八楼那个空房子,我学您视频里敲‘叮咚—咚’,里面真回了两下!”

还有小学生交作业,《我家墙说早安》,附音频显示暖气片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共鸣七秒。

教育局的人看到视频后沉默良久,最后批了试点经费。

没人知道,这些声音正在悄悄改写城市的记忆协议。

某夜,苏文丽坐在灯下翻阅一份刚归档的技术备忘录。

页面边缘有一道极淡的铅笔痕,写着一行小字:

“有些话不必写下,只要有人愿意听,它们就会一直传下去。”苏文丽盯着电脑屏幕,光标停在“历史信息留存”章节的最后一行。

她把那句修改过七遍的条款又读了一遍:“建议在既有建筑改造中,保留至少一处具备声学记忆功能的原始结构界面。”字面平实,毫无波澜,像是一条可有可无的技术备注。

但她知道,它不是。

她想起那本归档的备忘录,边缘那行铅笔字仿佛还在指尖发烫。

“有些话不必写下,只要有人愿意听,它们就会一直传下去。”这不是浪漫,是警告。

城市在变,数据在迁,可那些没被录入系统的记忆呢?

那些藏在墙缝里的咳嗽声、脚步声、笑骂声——谁来为它们留一口透气的孔?

技术组开会那天,反对声一片。

“没有量化标准”“增加施工复杂度”“不符合智能化导向”,一条接一条地砸下来。

她没争辩太多,只说了一句:“我们正在建立一个不会遗忘的城市,还是一个只会记住数据库里东西的城市?”会议室静了三秒,有人笑了,像是听了个冷笑话。

最终,条款被降级为“可选建议”。

她签了字,心里却清楚:可选项的命运,往往就是被忽略。

但她没想到,一次排版失误,竟让这句“可选”变成了默认。

消息是三天后传来的。

住建局内网公告栏弹出通知:已有十七个老城更新项目在电子申报时自动勾选了该条款,因系统模板未及时更新,无法批量撤回。

法律上无法强制追溯,只能作罢。

她坐在办公室,窗外雨丝斜织。

她没有欣喜,只有沉重。

这不像胜利,更像某种宿命的补位——仿佛这座城本身就在推着人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市立医院住院部三层,许嵩正蹲在护士站角落,手机贴着床栏录音。

那位失语症老人今天又敲了一段节奏,和前夜几乎一致。

他把音频导入自写的小程序,转成波形图,再与公共档案库比对——匹配结果跳出时,他手一抖。

1992年,工人新村热力站年终总结会议记录片段。

音频原始文件早已遗失,但文字稿还存于市档案馆非数字化旧档区。

而此刻,这段话正通过老人无意识的手指,在钢筋混凝土中复活。

他抬头看向天花板。

整栋楼的地基是六十年代浇筑的老桩基,钢筋网密布,管道纵横,像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

如果声音振动能在特定频率下引发共振,如果这些共振又恰好激活了埋藏多年的传感节点……那这栋楼,是不是一直在“记”?

他忽然想到赵小满曾提过的“城市感知哨兵”计划。

麦窝社区的音频协议,是否早已渗入城市的毛细血管?

当晚,他将一段编码后的家庭对话——母亲的声音、童年阳台的风铃、老收音机播报天气预报的尾音——打包上传至医院内网共享文件夹,命名为《年度能耗对比表_v3》。

他知道,真正读取它的,不会是审计员。

凌晨两点十七分,赵小满的手机震动。

屏幕上跳出一组坐标:北纬39.9087°,东经116.4235°,定位精度极高。

标记点落在市建委办公楼地下停车场B2层,信号源深度约8.6米,来自一根深埋混凝土中的老式通信桩——上世纪八十年代军用应急线路的残余节点,早该拆除,却因结构承重问题被永久封存。

他盯着那串数字,久久未动。

原来,楼真的在说谎。

只是从来没人,真正准备好了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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