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百草堂之救必应(2/2)
“客气啥!”钱多多拍了拍胸脯,“咱们是多年的交情了!我钱多多别的没有,就是讲义气!”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他狠狠地瞪了王宁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疼得直哼哼的刘二,咬了咬牙,转身就想溜。
“孙老板,别急着走啊!”王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前日你卖给村民的‘进口清热神药’,吃了不仅没效果,还让人拉肚子,这事你不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孙玉国脚步一顿,却不敢回头,加快速度,头也不回地跑了。刘二见老板跑了,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引得村民们又是一阵哄笑。
郑钦文见势不妙,也想趁机溜走,却被钱多多的伙计一把抓住。钱多多走到他面前,肥肉乱颤的脸上没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子,拿了孙玉国的银子,就敢来抹黑我兄弟的名声?今天不给个交代,别想走!”
郑钦文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钱老板饶命!王大夫饶命!是孙玉国逼我的!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来闹事的!我再也不敢了!”
王宁摆了摆手:“算了,放他走吧。”他看着郑钦文,沉声道,“医者仁心,药者仁术。你也是个懂点医术的人,不该为了钱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好自为之吧。”
郑钦文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巷口的人群渐渐散去,村民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纷纷围到王宁身边,询问用药的事宜。王雪拿着记账簿,笑得合不拢嘴,大声吆喝着:“大家别急!排队抓药!今天的救必应是钱老板送来的好根皮,药效更好!”
张阳捋着山羊胡,看着满车的救必应,欣慰地笑了。张娜端着药膳粥走出来,分给大家,清甜的粥香混着药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林婉儿倚在门框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冷冽的眼底,又漾起了一丝柔和。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面的救必应树皮,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钱多多走到王宁身边,压低声音道:“王老弟,孙玉国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强,这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得小心点。”
王宁点了点头,目光望向仁心堂的方向,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知道,这场风波,不过是个开始。孙玉国绝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恐怕还有更难缠的麻烦在等着他。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三章 擂台比药下战书,针锋相对显底气
日头爬到头顶,把青禾村晒得明晃晃的。百草堂里人声鼎沸,药香混着粥香飘出老远,刚散去的村民又三三两两聚了回来,手里攥着自家的鸡蛋、青菜,非要塞给王宁抵药钱。王雪踮着脚记账,鼻尖上沾着点墨汁,嘴角却扬得老高,方才的阴霾半点不剩。
就在这时,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手里举着一张大红纸,扯着嗓子喊:“王大夫!孙老板让小的送战书来!”
这话一出,满院的喧闹瞬间静了下来。王宁放下手里的药杵,眉头微挑,走上前接过那张红纸。只见上面墨迹淋漓,写得歪歪扭扭,大意是三日后在村口老槐树下摆下擂台比药,各选一名重症患者施治,由村里三位老中医裁定胜负,输家要当众砸了自家招牌,卷铺盖滚出青禾村。
“好个孙玉国,这是输不起要拼命啊!”张阳凑过来扫了一眼战书,山羊胡气得直抖,“他那进口神药就是个笑话,难不成还能变出仙丹来?”
王雪抢过战书,气得小脸通红:“太嚣张了!哥,别理他!他就是看咱们生意好,想耍无赖!”
王宁捏着战书的指尖微微用力,目光却很平静。他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婉儿,后者会意,微微颔首,显然是默许了这场比试。张娜端着一碗凉茶走过来,递到他手里,柔声说:“别慌,你的医术,咱们心里有数。”
王宁喝了一口凉茶,清苦的味道漫过舌尖,他忽然笑了:“躲是躲不过的,与其让他整日里造谣生事,不如当众让他输个心服口服。”他扬声对那送信的伙计道,“回去告诉你家老板,三日后,我百草堂奉陪到底!”
伙计得了话,一溜烟地跑了。村民们炸开了锅,有叫好的,也有担忧的。“王大夫,孙玉国肯定会耍阴招!”“是啊,他那人没底线,万一给病人用猛药怎么办?”
王宁抬手压了压声音,朗声道:“诸位乡亲放心,医者治病,靠的是对症用药,不是旁门左道。孙老板要比,咱们就比个光明正大!”他转头对张阳道,“张叔,你去村西头看看张老汉,他的痈肿还没消透,正好作为咱们的病人。”
张阳应了一声,拎起药箱就往外走。钱多多凑过来,搓着手道:“王老弟,你放心,我这救必应根皮有的是,随便用!不够我再让人去拉两车来!”他拍着胸脯保证,“还有,那三个老中医跟我有交情,我去打点打点,保准他们秉公裁决!”
“不必。”王宁摆了摆手,“公道自在人心,用药治病,靠的是疗效,不是人情。”
钱多多愣了一下,随即竖起大拇指:“好!王老弟这话,够敞亮!我钱多多佩服!”
接下来的两天,百草堂比往日更忙碌了。王宁带着王雪和张阳,仔细研究张老汉的病情,反复调整药方。张老汉的脓肿长在大腿根,足有碗口大,红肿化脓,疼得他连路都走不了。王宁以救必应根皮为君药,搭配蒲公英、紫花地丁清热解毒,又加了当归、赤芍活血化瘀,内服外用双管齐下。
张娜则熬制了特制的药膳,用山药、薏米和救必应一起煮粥,既中和了药性的寒凉,又能滋养脾胃。林婉儿则守在张老汉家门口,防止孙玉国派人暗中使坏,她腰间的短剑日夜不离身,玄色劲装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人望而生畏。
孙玉国那边也没闲着。据说他高价从城里请来了一个“名医”,还弄来了一堆包装精致的“进口药”,整日里在仁心堂门口吹嘘,说三日后定能让百草堂颜面扫地。刘二更是扛着个大锣,在村里四处吆喝,把擂台比药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村民们都憋着一口气,盼着三日后的比试,想看看孙玉国的西洋镜到底能不能被戳穿。
第三天一早,村口老槐树下就挤满了人。那棵百年老槐树枝繁叶茂,遮出一片阴凉,树下摆着两张桌子,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端坐其上,正是村里最有声望的李老、王老和陈老。
孙玉国来得很早,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衫,身边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请来的名医。两人身后,刘二扶着一个壮汉走了过来。那壮汉面色潮红,额头滚烫,胳膊上长着一个硕大的痈肿,比张老汉的还要严重,看起来痛苦不堪。
孙玉国一看见王宁扶着张老汉走来,立刻阴阳怪气地笑道:“王宁,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敢应战,连夜跑了呢!”
王宁懒得跟他废话,扶着张老汉坐下,沉声道:“废话少说,开始吧。”
孙玉国嗤笑一声,对身边的名医使了个眼色。那名医立刻上前,从药箱里拿出几盒包装精致的药,给壮汉注射了一针,又给他敷上了一层透明的药膏。做完这一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傲慢地说:“这是我们西洋的特效药,三日之内,定能药到病除。”
王宁不慌不忙,让张阳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那药粉以救必应根皮研磨而成,呈浅褐色,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他亲自上手,先用消毒的银针刺破痈肿,挤出里面的脓液,然后将药粉均匀地敷在患处,又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随后,他递给张老汉一碗熬好的汤药,叮嘱道:“趁热喝了,好好休息。”
张老汉一饮而尽,咂了咂嘴,咧嘴笑道:“王大夫的药,喝着踏实!”
孙玉国在一旁冷眼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笃定,王宁这不起眼的药粉,绝比不上他那高价的西洋药。
三位老中医走上前,仔细检查了两个病人的病情,又询问了用药的细节,然后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李老朗声道:“三日后,同一时间,此地复诊,以疗效定胜负!”
话音落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议论声。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斑驳的光影里,王宁和孙玉国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一场关乎医术、医德的较量,就此拉开了序幕。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四章 三日之期见分晓,假药现形众人嘲
暑气蒸腾的三日,像是被拉长了的棉线,慢悠悠地缠过青禾村的日升月落。百草堂的药炉就没熄过火,药香混着艾草的清苦,飘满了半条街巷。王宁每日都要去村西头给张老汉换药,救必应根皮磨成的药粉,混着些许凡士林,敷在那碗口大的痈肿上,竟一日比一日见好。
张老汉的儿媳每日端茶送水,脸上的愁云散了大半,见了王宁就念叨:“王大夫真是活神仙,这白银树皮看着不起眼,敷上之后,当家的就不喊疼了,脓水也少了许多。”王宁只是温和地笑,叮嘱她每日用金银花水给老汉擦拭患处,又特意加了两片生姜在汤药里,中和救必应的寒性。
林婉儿依旧守在张老汉家门口,玄色劲装的衣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偶尔会摸出腰间荷包里的救必应树皮,指尖摩挲着那粗糙的纹理,眼底的冷冽,便会化开些许暖意。
仁心堂那边却是另一番光景。孙玉国请来的那位“西洋名医”,每日都要给壮汉换一次透明药膏,可那壮汉的痈肿,非但没消,反倒红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半边胳膊都肿了起来,疼得他整日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孙玉国急得团团转,私下里逼着名医换药,名医却支支吾吾,说什么“西洋药讲究疗程,急不得”,气得孙玉国差点掀了药柜。
刘二被派去打探张老汉的病情,回来时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老……老板,张老汉的痈肿结痂了!真的结痂了!”孙玉国闻言,手里的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盯着刘二,眼神阴鸷得像是要吃人:“废物!一群废物!”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正午。村口老槐树下,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里三层外三层,把那片阴凉地围得水泄不通。三张长凳拼成的裁判席上,李老、王老、陈老三位须发皆白的老中医,正襟危坐,面前摆着笔墨纸砚,神色肃穆。
王宁扶着张老汉,缓步走来。张老汉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短褂,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好了不少,竟能自己拄着拐杖走几步了。他走到槐树下,撩起裤腿,露出那处痈肿——原本溃烂流脓的地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黑痂,周围的红肿褪去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记。
“天爷!这好得也太快了吧!”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村民们纷纷伸长脖子,啧啧称奇。
孙玉国带着西洋名医和那个壮汉,姗姗来迟。那壮汉被刘二扶着,脸色潮红得吓人,额头布满冷汗,半边胳膊肿得像是充了气的皮囊,那处痈肿非但没好,反而溃烂得更厉害了,隐隐能看见里面的红肉,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村民们的议论声,像是潮水般涌来。“这哪是治病啊,分明是越治越重!”“孙老板的西洋药,怕不是个摆设吧!”孙玉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强撑着面子,对三位老中医拱了拱手:“李老、王老、陈老,还请三位秉公裁决。”
李老率先站起身,走到张老汉身边,仔细端详着那处结痂的痈肿,又伸手轻轻按了按,颔首道:“痈肿结痂,热毒尽退,脉象平稳,此乃痊愈之兆。”陈老也走过去,摸了摸张老汉的脉,捋着胡须道:“王大夫用药精准,以救必应清热解毒为主,辅以生姜暖胃,兼顾药性与体质,妙哉!”
三位老中医又走到那壮汉身边,西洋名医连忙上前,吹嘘自己的药膏如何名贵。可陈老只是看了一眼那溃烂的痈肿,眉头就皱成了一团,他伸手沾了一点那透明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陡然一变:“这是什么东西?一股子香精味,哪里是什么西洋特效药!”
王老也凑过去闻了闻,随即冷笑一声:“孙玉国,你倒是说说,这药膏里,到底掺了什么?”
孙玉国的脸,瞬间白得像纸。西洋名医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三位老祖宗饶命!是孙老板逼我的!这药膏根本不是什么西洋药,就是凡士林加了点香精和颜料!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冒充名医,糊弄大家!”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村民们像是炸开了锅,怒骂声此起彼伏。“好你个孙玉国!竟敢拿假药糊弄我们!”“亏得我们以前还信你!真是黑心肝!”“仁心堂?我看是黑心堂才对!”
刘二见势不妙,悄悄想溜,却被眼疾手快的林婉儿一把揪住后领。她手腕微微用力,刘二就疼得“哎哟”直叫,动弹不得。
孙玉国看着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彻底栽了。他看着王宁,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又带着一丝绝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村民们的怒骂声淹没。
王宁走到人群中央,手里捏着一片救必应根皮,声音沉稳有力:“诸位乡亲,药材不分贵贱,对症就是仙草。救必应生长在深山溪谷,吸天地清气,沐日月精华,它不是什么毒树皮,而是能治病救人的良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孙玉国,“医者行医,靠的是仁心仁术,不是坑蒙拐骗。孙老板拿着假药害人,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丢了医者的本分!”
“说得好!”李老高声赞道,“王大夫医德高尚,医术精湛,此番比试,百草堂胜!”
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震得槐树叶都簌簌作响。王雪挤到人群前面,举着手里的记账簿,大声喊着她编的顺口溜:“白银树皮救必应,清热解毒显神通,外敷内服都管用,对症用药不盲从!”
张阳捋着山羊胡,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张娜端着一碗凉茶,递给王宁,眉眼间满是温柔。钱多多站在人群里,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孙玉国啊孙玉国,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孙玉国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欢呼的人群,看着王宁手里那片灰白色的救必应树皮,终于明白,自己输的不是医术,而是那颗被贪婪蒙蔽的人心。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洒在王宁身上,他手里的救必应树皮,在光影里泛着淡淡的银光,像是一枚勋章,镌刻着医者的仁心与担当。百草堂救必应:一皮解危局
第五章 仁心归位百草香,药魂传承岁月长
老槐树下的喧闹渐渐散去,孙玉国被村民们围着讨要买药的银子,他带来的那个西洋名医早已跑得没影,刘二缩着脖子躲在人群后,连头都不敢抬。三位老中医临走前,特意拉着王宁的手叮嘱,让他把救必应治热毒的法子记下来,传给后生晚辈,王宁笑着应下,说日后定要刻在百草堂的墙上,让大家都瞧得见。
张老汉被儿媳扶着回家,走几步就回头冲王宁作揖,嘴里念叨着“活神仙”,惹得王宁连连摆手:“大叔言重了,不过是对症用药罢了。”钱多多凑过来,拍着王宁的肩膀哈哈大笑:“王老弟,你这可是彻底扬眉吐气了!我那批救必应根皮,你尽管用,算我半价!”王宁谢过他的好意,却还是按市价结了账,只说:“做生意讲究诚信,我不能占你便宜。”钱多多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叹道:“难怪你百草堂能火,这仁心,比金子还贵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百草堂的匾额上,鎏金的字体镀上了一层暖光。王雪哼着自编的顺口溜,正把晒干的救必应树皮分门别类装进药柜,她的双丫髻上沾了点药粉,衬得那张俏脸格外灵动。“哥,你说孙玉国以后还敢来捣乱吗?”她一边往药柜上贴标签,一边扭头问道。
王宁正在擦拭药杵,闻言抬眸笑了笑:“他丢了脸面,又赔了银子,怕是没脸再待在青禾村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药柜里那叠叠整齐的药材上,声音温和却坚定,“咱们开医馆,不是为了赢谁,是为了治病救人。就像这救必应,看着不起眼,却能在关键时刻救人于危难,这才是药材的本分,也是医者的本分。”
张阳捋着山羊胡走过来,手里捧着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他翻到救必应那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都是这些天总结的用药心得。“宁小子,我把这药的配伍禁忌和炮制方法都记下来了,往后不管是外敷还是内服,都能少走弯路。”他把书递给王宁,眼里满是欣慰,“你爹当年常说,医者仁心,药者仁术,如今你算是把这句话悟透了。”
王宁接过医书,指尖拂过书页上的字迹,眼眶微微发热。他想起小时候,父亲背着药篓带他上山采铁冬青,教他辨认树皮的纹路,教他如何炮制才能保留药效,那些记忆,如今都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张娜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膳粥走出来,粥里加了山药、红枣和少许救必应粉,闻起来清甜软糯。她把粥碗递给王宁,柔声说:“累了一天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王宁接过粥碗,看着妻子温柔的眉眼,又看向院子里忙碌的妹妹和张叔,心里满是暖意。
这时,林婉儿从外面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木盒,走到王宁面前,轻轻递了过去。王宁愣了愣,打开木盒,里面竟放着几片打磨得光滑的救必应树皮,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这是……”他抬头看向林婉儿,有些不解。
林婉儿的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三年前,你用这药救了我。如今,它护着你,也护着百草堂。”她说完,转身走到门口,又恢复了那个沉默的护道者模样,只是腰间的荷包,似乎比往日更鼓了些。
王宁握着木盒里的树皮,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忽然想起,这些天林婉儿守在张老汉家门口,守的哪里是病人,守的是百草堂的信誉,是医者的仁心。
夜深了,百草堂的药炉里还煨着汤药,淡淡的药香飘出窗外,与晚风融为一体。王宁坐在灯下,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行字,那是救必应的药性、配伍、炮制方法,还有那句他常挂在嘴边的话:药材不分贵贱,对症就是仙草。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发现百草堂的墙上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工工整整写着救必应的用药心得,还有那句朗朗上口的顺口溜。从此,青禾村的人都知道,后山那片铁冬青,是能治病救人的宝贝,而百草堂的王大夫,是值得托付性命的良医。
孙玉国果然在第二天一早悄悄离开了青禾村,仁心堂的招牌被他摘了下来,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铺子,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的笑谈。钱多多则和百草堂定下了长期合作,专门供应优质的救必应根皮,生意越做越红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暑热渐渐褪去,秋意染上了枝头。百草堂的院子里,总是飘着淡淡的药香,王宁依旧每天背着药篓上山采药,王雪依旧叽叽喳喳地记账抓药,张阳依旧在药柜前给学徒们讲解药性,张娜依旧熬着清甜的药膳粥,林婉儿依旧守在门口,手里捏着那片刻了字的救必应树皮。
夕阳下,王宁站在药篓旁,看着满山遍野的铁冬青,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关于药材与医者的故事。他知道,只要这仁心不改,这药香,就会在青禾村的岁月里,永远飘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