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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印绶方接,兵锋已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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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又转向刘管事,“你亲自去回张任将军的话:就说,如今成都军政,暂由我梁蝉代行,印信在此,所言皆可为准,犒军钱粮,照单全收,感念各家高义,至于赏格功勋,”随即略一顿,声音清晰了些,“自然悉数记录在册,待我大姐璐璐正式入主,一并论功行赏,绝无亏欠。让张任将军只管放手守城,后方调度、人心安稳,有我担着。”

刘管事和那文吏对望一眼,似乎从我平稳的语调里得了些主心骨,连忙应下,退了出去。屋里又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人。

这时候,我抓紧时间将那些盖好印的文书理了理,指尖拂过冰凉的铜印,心想,这就算真的扛起来了。

琳琅和夏夏想必已从侧门悄悄出去了,只盼她们一切顺利。白袍那边,也不知驿馆此刻是怎样光景。

正思忖间,忽听得外头隐隐传来一阵喧哗,比之前的慌乱似乎又不同,里面夹杂着马蹄的疾驰声和几声短促的呼喝,方向……像是从西边来的。我心里一紧,莫非是张飞那路兵到了,这动起手来这么快的么?

于是,我赶紧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天色比方才又亮了些,是一种惨淡的灰白,压着成都青黑的屋瓦。那喧哗声渐渐清晰起来,竟似朝着州牧府这边来了!中间还夹杂着妇人尖利的哭叫声和男子粗鲁的呵斥。

这时,院门被“砰砰”拍响,不是暗号,是实实在在的砸门,伴着先前那刘管事变了调的呼喊:“梁主事!梁主事!不好了!有一队兵,不知是哪部分的,从西市那边冲过来,直扑驿馆去了!街上……街上现在已经全部乱套了!”

驿馆?我心头猛地一跳。是张任的人?还是……刘备留在城内的细作趁机作乱?抑或是那些观望的蜀中大族,想趁乱向刘备表忠心,拿驿馆里的简雍、孙乾做人情?

于是,我快步走到门边,并未立刻开门,而是隔着门沉声问:“可看清是谁的兵马?打什么旗号?张任将军可知情?”

刘管事在外头喘着气:“乱……乱得很,我目前还看不清旗号,人也不多,就二三十骑,可凶悍得很,见人就抽鞭子开路……而张任将军正在北门布置防务,怕是一时不知……”

这就蹊跷了。二三十骑,人数不多,却敢在此时直扑驿馆,目标明确。若不是张任指使,那便是有人想趁这混沌局面,把事情彻底搅浑,甚至……或许是嫁祸!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知道此刻绝不能乱。打开院门,刘管事一张脸煞白,身后还跟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厮。

“刘管事,”我定定看着他,“你立刻去找王别驾,让他以刘璋名义,出一道手令,调一队可靠的州牧府护卫,速去驿馆弹压,不论是谁的兵,先拿下再说,但切记,不得伤害驿馆中刘备的使者。再,派人速报张任将军此事。”

刘管事连连应声,却又迟疑道:“那……若是张将军的人……到底该怎么办”

听着,我不禁摇头,语气肯定:“我想应该不会是张将军。此刻他全心在北门防备陈到、魏延,岂会分兵做此授人口实之事?快去!”

打发走刘管事,我掩上院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心念急转,白袍在驿馆附近,希望他机灵,能看清形势,最好能……保住简雍、孙乾的性命。这两人若死在成都,还是死在这等混乱时刻,那刘备可就真有借口不管不顾地猛攻了,我们“欺凌杀害使者”的恶名也背定了。

这时候我下意识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只觉得那远处的喧哗一下下扎在耳膜上,白袍还没消息,刘管事去找王别驾也不知顺不顺利,正焦灼间,忽然想起夏夏临走时那亮晶晶的眼神,和那句“我已不是扬州那个蛮女了”,心下稍安。这三妹,平日看着跳脱,紧要关头却有一股子豁出去的闯劲。罢了,且信她一回。

而夏夏这边,换了身利落的粗布衣裳,用头巾包了头发,将那用粗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盘古斧”负在背上,看上去倒像个赶远路的健壮村姑。凭着州牧府的令牌和几句含糊的“奉令出城传递文书”,她没费太多周折便从南门混了出来。

一出城门,那股子紧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官道上行人稀少,个个步履匆匆,面色惶惶。往东南方向走了约莫七八里,地势渐高,远远便望见一片丘林之外,旌旗隐约,尘土微扬,正是军马驻扎的迹象,简单寻了个高处的土坡,手搭凉棚望去,只见营寨扎得齐整,虽无攻城器械摆出的咄咄逼人,但那股肃杀之气,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中军一杆大旗,上书一个“关”字,

夏夏定了定神,摸摸背后沉甸甸的斧柄,深吸一口气,径直朝着营门走去,离着辕门还有百十步,便被巡哨的骑兵发现,几骑泼风也似围了上来,长矛雪亮,对着她喝道:“哪来的女子!军营重地,速速退开!”

夏夏停下脚步,扬声道:“我乃云南璐璐太守麾下信使,有要事面见关将军!还请通传!”

那几个骑兵一愣,互相看看,似乎有些不信。当先一个络腮胡的军士上下打量她,嗤笑道:“云南?什么璐璐?没听说过!小娘子,这里不是你耍的地方,快快回家去!”

丝毫夏夏也不恼火,只从怀中取出那方盖了州牧印的文书副本,朗声道:“益州牧刘季玉,感念我主仁德,愿保境安民,已将州牧印信让予我主!今有伪皇叔刘备,不顾宗亲情谊,悍然兴兵,欲强夺同宗基业!我特来告知关将军,莫要助纣为虐,坏了将军一世忠义清名!”

声音非常清脆,那几个骑兵听后,脸色变了变,那络腮胡军士犹豫一下,对同伴使了个眼色,一人打马回营禀报去了。

不多时,营门开了一缝,出来一个穿着校尉服色的将领,面皮微红,打量夏夏几眼,沉声道:“将军请你进去。不过,”扫过夏夏背上的长布包,“兵刃需解下。”

夏夏摇头:“此乃我随身之物,并非寻常兵刃。关将军若惧我一女子,又何须相见?”

那校尉脸色一沉,正要呵斥,营内传来一个沉厚威严的声音:“让她进来。某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来某营中说项。”

夏夏心头一跳,知道正主来了,挺直腰板,跟着那校尉走进营门。中军帐前,一人按剑而立,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不是关羽关云长又是谁?身后站着关平、周仓等将,

关羽凤目微抬,扫了夏夏一眼,不屑的眼神在她背上的长布包停留一瞬,淡淡道:“小小女子,口出狂言。刘益州让位?某怎不知?我大哥刘备仁德布于四海,今应刘益州之邀入川相助,焉有强夺之事?你主又是何人,敢行此僭越?”

夏夏迎着那迫人的目光,丝毫不怯,从怀中取出那份盖印文书,双手捧上:“印信在此,公告已发。将军若不信,可遣人往成都方向打探,此刻城内想必已是人尽皆知。我主云南璐璐,承刘益州之托,暂摄州事,只为保境安民,免使益州百姓遭逢战火。刘皇叔此刻陈兵城下,岂是相助之道?分明是见事不谐,欲行强梁!将军素以忠义自诩,岂可不明是非,追随此不义之师?”

关羽并不接那文书,只抚髯道:“纵是刘季玉昏聩,让位于不明来历之人,我大哥乃汉室宗亲,仁义着于天下,更兼孔明先生辅佐,取益州以抗曹贼,乃是顺天应人。你主侥幸得一印信,便敢妄称州牧,阻我大军,才是真正不识天数!”说着,语气轻蔑,“念你一女流,不斩来使。回去告诉你主,速开城门迎我大哥入城,可保富贵。如若不然,大军破城,玉石俱焚!”

周仓在一旁早已不耐,喝道:“跟这女子啰嗦什么!待某拿了她!”便要上前。

夏夏知道言语已难说动,眼见周仓大手抓来,不退反进,足下一点,身形灵巧地向后滑开丈余,同时右手向后一探,握住斧柄,猛地一扯,那粗布“嗤啦”一声碎裂开来!一柄形制古朴、非金非石、泛着暗沉光泽的巨斧赫然在手!斧身并无寒光,却自有一股沉重浑厚、仿佛能压塌山岳的气息弥漫开来!

周仓抓了个空,又见这斧头古怪,不由一怔,关羽丹凤眼中也掠过一丝讶色,抬手止住欲再上的周仓。

夏夏将巨斧往身前一拄,斧柄触地,并未用力,却发出“咚”一声闷响,方圆数丈的地面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营中几匹战马不安地嘶鸣起来,昂首道:“关将军!我主好言相劝,只为免动干戈。此斧名盘古,有开天辟地之威!我本不欲示于人前,然将军若执意进兵,陷益州于战火,我虽力微,亦愿以此斧,阻将军一程!纵不能胜,也要叫天下人知道,将军恃强凌弱,欺我主乃是女子,更负刘益州相托之义!”

这声音非常清晰,在肃杀的军营中回荡。那“盘古斧”虽未挥动,但那股渊渟岳峙、厚重无匹的威势,却让周围持戈的兵士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关羽抚髯的手停住了,丹凤眼微微眯起,盯着那柄奇异的巨斧,又看向眼前这身形娇小却气势昂然的少女,想着自己身经百战,自然能感受到那斧上传来的、绝非虚张声势的压迫感。

更关键的是,似乎能感觉这女子口口声声的“忠义”、“欺凌”、“女子”,字字句句,都敲在自己最看重的声音名节之上,若真在此地对一持“信物”而来的女子使者动手,纵然赢了,传出去也是胜之不武,若她所言刘璋让位是真,那大哥此番进兵,在道义上便已落了下乘……

想着想着,关羽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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