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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印绶方接,兵锋已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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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堂上一下子空了,只剩我和上首那位刘公,

炭盆里的火早灭了,寒气从四面八方裹上来,我端着那方印,手心却沁出薄薄的冷汗。

而刘璋瘫在椅子里,眼睛已经呆呆的盯着房梁,嘴唇翕动,也不知在念叨什么,

现在作为成都管事的我深吸一口气,将那沉甸甸的印绶重新用锦缎盖好,稳稳放在案上,转身对着他,声音放得平缓:“季玉,事已至此,慌也无用。张将军既已经去守城,便是认了这局面。您……且宽心回后堂安坐,一切有我。”

他像是没听见,半晌,眼珠子才慢慢转向我,里面空茫茫一片:“他……他们真的会打进来吗?玄德他……当真一点宗族情分都不念了?”

听到这番话,我只能心里叹气,这位益州之主,到了此刻,竟还存着这等天真的念头,

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念不念情分,此刻已不由他说了算。将军们守的是成都的城门,也是您的安稳。只要城门不开,他便是师出无名。”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您的夫人那边,我已嘱咐姜嬷嬷多派人手照看,您大可放心。”

听到“夫人”二字,他总算回了点神,挣扎着想站起来,腿却软得厉害,

于是我朝外头使了个眼色,两个原本侍立在角落、吓得噤若寒蝉的小厮赶忙上前,半搀半扶地把他架了起来,往后头去了。

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才觉出背上那根绷紧的弦松了一松,可随即又被更深的紧迫感攫住,我快步走出正堂,冷风一吹,头脑才更清醒些。

刘管事还在廊下候着,脸色白得像纸。

“刘管事,”我叫住他,“立刻去寻王别驾,就说我的话:公告即刻誊抄,用最快的法子发往各郡县,尤其是雒城、绵竹这些要紧地方,务必让守将知道,如今谁才是主事!再有,府里所有能用的人手,除了护卫,都派出去,协助张任将军守城需要的民夫、物料,一律优先调拨,就说……是刘公和新牧的意思。”

刘管事连连点头,小跑着去了。

我则径直往我们那小院走,

一路上,只觉得府里的空气都凝住了,下人们个个缩着脖子,眼神躲闪,偶尔有护卫跑过,脚步声又急又重,敲在人心上。

推开院门,夏夏和琳琅立刻迎了上来,两双眼睛都熬得有些红。

“蝉姐,外头……”夏夏抓着我的手,冰凉。

“知道了。”我反握住她的手,拉她们进屋,关紧房门,“白袍还没回来么?”

“没呢,”琳琅摇头,又急急道,“可我们方才在院里,听见外头街面上乱得很,有跑马的声音,还有人在哭喊……”

“那是自然,兵临城下,百姓哪能不慌。”我定了定神,此刻容不得半点犹豫,看向她们俩,“妹妹们,眼下到了咱们真刀真枪亮本事的时候了。”

听到这话,她俩立刻挺直了背,眼神很自信!

“夏夏,”我看向那个平日最活泼,此刻却绷着小脸的三妹,“你最机灵,脚程也快。你带上你的盘古斧,立刻从南门悄悄出去,不必与守军纠缠,只说有紧急家书要送。出去后,往东南方向,去迎一支军马。”

“迎谁?”夏夏眼睛一亮。

“关羽,关云长。”我沉声道,“刘备既派陈到、魏延来北门,东路多半是关羽督率,我观他性子傲,重名声,此刻未必全力攻城,或许在观望。你去见他,不必隐瞒身份,就说益州牧已传于我们云南璐璐,刘备此举,是欺凌同宗,强夺州郡。他若还要那仁德二字,便该止兵。若他不听……”我看向夏夏身边那用粗布裹着的长条物件,盘古斧的威势,可撼山岳,不必真砍杀,显个神通,阻他一阻,让他知道我们不是空手而来,便是大功。记住,你的任务是拖延,不是死战,前提保全自己要紧。”

夏夏重重点头,用力拍了拍那布包:“蝉姐放心,我心中有数!我已不是扬州那个蛮女了!此番定叫那红脸汉子知道厉害!”

“琳琅,”我又看向沉稳些的琳琅,“你携芦叶枪,往西去。刘备西路先锋,多半是张飞,或许还有老将黄忠。张飞性烈,黄忠沉稳,西路怕是硬仗。你同样持新牧信物,陈说利害。若张飞莽撞,黄忠或可劝止。若劝不住……”于是我拿起那杆静静立在墙边、看似普通的银色长枪,递给琳琅,“记住的你的枪非常灵动,可借水力之势,西边有河道,你可善用。一样,阻其锋锐,拖延时间,待城中稳住,公告传开,他们便没了由头。”

琳琅接过枪,握得很稳,眼神清澈而坚定:“姐姐放心,我知道分寸。”

“至于北门,”我走到窗边,望着北面阴沉的天,“张任、刘璝、泠苞他们,都是沙场老将宿将,守城本事是有的,虽然他们此刻心中或许不服我,但更恨刘备趁火打劫。守住北门,挡住陈到、魏延,便是他们的功勋,也是他们向新主表明忠心的机会。我们不必插手具体防务,只需让他们知道,印绶在此,后援不绝。”

刚吩咐完,窗棂又是一响,白袍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肩头带着晨雾的湿气。

“蝉姐,北门外约五里,刘备军扎住了,正在列阵,看样子不是立刻要攻城,倒像在等什么。”语速很快,“另外,城里各家大户都有些动静,有悄悄往府里递帖子的,也有派人往驿馆那边去的。”

“等什么?”我冷笑,“无非是等城内乱起来,或者等诸葛亮下一步的指令。至于那些墙头草……”我略一沉吟,“白袍,你别歇了,再去探,盯着驿馆,尤其是简雍、孙乾那些人,看他们接触谁,传递什么消息。还有,找机会……把刘璋让位、印绶已交云南的消息,透给驿馆的人知道,要做得像是他们自己打探到的。”

白袍眼神充满自信:“明白,虚虚实实,让他们自己先乱阵脚。”

说完,身影一闪,又没入窗外渐亮的天光里。

夏夏和琳琅也各自去准备,我独自站在屋子中央,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沉闷如雷的鼓声——那是城门方向在聚兵了。

白袍弟弟的身影刚消失在蒙蒙亮的天光里,我这心还悬着,就听得外头廊下传来急促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门被轻轻叩响,是刘管事去而复返,后面还跟着个面生的年轻文吏,抱着厚厚一摞帛书,额上见汗。

刘管事侧身让开半步,那文吏躬身道:“梁……梁主事,”虽然他这称呼改得还有些拗口,“王别驾命小人将誊抄好的公告文书送来,请主事过目用印。另……另有一事,张任将军遣人来问,城中几家大族,如张、李、费几家,方才都派人到北门捐了些钱粮犒军,只是……言语间多有探问,想知道……想知道如今城内,究竟是谁做主?这赏格功勋,日后又算在谁的名下?”

听到这话,我心里早有预料,这是看风向呢。

印绶刚接过,刘备兵就临城,这些地头蛇心里头怕是七上八下,

于是,我随即将那摞文书略翻了翻,格式无误,言辞也算恳切,便将那方冰冷的州牧印拿起来,在嘴边哈了口热气,稳稳地钤了上去,鲜红的印迹落在帛上,仿佛这就是一种权威!

我对那文吏道:“公告即刻分发,快马送出城去,尤其要紧的是雒城、涪水关方向。一定要告诉派出去的人,若遇盘查询问,就说是奉刘益州与新州牧璐璐之命,传递安民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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