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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示盘古斧密室安人心 许南中骑危局固盟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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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敛衽还礼:“简先生。”

“方才席间,提及南中信使,倒让雍想起一桩旧闻。”语气闲适,如同聊天,“听说南中之地,有古时遗宝,能安人心,定气运。不知姑娘可曾听闻?”

我心头猛地一跳,抬起眼,对上他看似随意,却隐含探究的目光。他这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在诈我?

湖面冷风掠过,我随即拢了拢衣袖,将方才那一瞬的震动压下去,脸上露出些恰到好处的茫然与好奇:“哦?竟有此等奇物?我随姐妹们,多是学些针织女红,见识浅薄,倒不曾听说。简先生博闻广记,不知是什么遗宝,又有何神异?”

简雍盯着我看了片刻,忽而一笑,将那枯草随手丢入湖中:“坊间传闻,穿凿附会罢了,当不得真。就如这湖中涟漪,看着像是有鱼,实则不过是风吹而已。”话锋一转,“外间风冷,姑娘早些回阁罢。雍还要去前面看看,他们酒令行到何处了。”

说罢,拱手一礼,便飘然而去

我站在原处,看着那几茎枯草在湖水里打着旋儿,慢慢沉下,后背,竟隐隐沁出一层冷汗。

想着刚刚那话,分明是警告,也是最后的试探,他在告诉我,我们这边的动静,他们并非一无所觉,那“盘古斧”的传闻,他们或许已有耳闻。

回到小院时,天已擦黑。夏夏和琳琅立刻围上来,见我神色,便知不妥。我将席间与湖边的事细细说了。

夏夏一听,柳眉倒竖:“他们果然疑心了!还拿话敲打?蝉姐,咱们不能干等着!刘璋要是扛不住,答应让张飞黄忠移营,城外要地一失,咱们在城里,就成了面团,就随他们捏了!”

“那怎么办?三姐的斧头,他们是不是猜到了?”言语间琳琅也慌了

我坐在榻边,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裙角,简雍的话在耳边回响,“风吹涟漪”……他是在暗示,我们需要让这“涟漪”,变成实实在在的“大鱼”,才能镇住场面。单凭一把不能轻易示人的斧头,和刘璋那摇摆不定的心,恐怕不够。

“等白袍弟弟回来。”我低声道,“璐璐让等三妹到,再行最后一步。如今三妹到了,斧头亮了,刘璋见了。可看今日情形,刘备那边逼得紧,刘璋怕是拖不了几日。大姐说的诸事安排停当,恐怕……不能全指望刘璋这边慢慢腾挪了。”

“蝉姐的意思是?”夏夏已经按耐不住

“咱们得让刘璋,快点动起来,也让他知道,除了那把斧头,咱们还有别的依仗。”我看着跳动的烛火,缓缓道,“等白袍带回大姐的药水,显了绢上的字,咱们就知道,大姐的后手,究竟安排到了哪一步。在那之前……”

我看向夏夏:“三妹,你这几日,夜里悄悄出去一趟,莫惊动旁人,只把成都城内几处要紧的武库、粮仓、还有四门守将换防的时辰、路线,摸个大概。咱们不能只靠刘璋一张嘴。”

于是转身又对琳琅道:“这几日送来的饭食茶水,你更要仔细验看。我今日赴宴,他们必是更盯紧了我们这小院。”

两人神色一凛,郑重点头

这时,窗棂上,忽然传来极轻、极熟悉的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白袍回来了!

琳琅忙去开了窗,白袍带着一身夜寒闪进来,脸色却比夜色更凝重几分。他不及寒暄,从怀中取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又拿出那根竹管。

“药水取来了。”低声道,声音有些发涩,“但回来时,发觉府外暗哨多了不止一倍。东跨院那边,入夜后也有兵马轻微调动的声音,虽极力掩饰,但我耳力好,还是听见了。”

我心下一沉。接过瓷瓶和竹管,小心地拔开竹管封蜡,将里面空白的素绢取出,铺在桌上。按照白袍所说,用瓷瓶里的无色药水,以笔蘸了,轻轻涂在绢上。

烛光下,素绢渐渐显出了淡淡的、娟秀的褐色字迹,我们四人屏息凑近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斧至心安,然刘璋孱弱,恐难持重。闻刘备急,诸葛智深。可示斧于王累,令其密告刘璋,南中精骑,已扮商队,分三路入成都,十日内可抵成都百里外青霞岭、落马坡、黑水渡三处险地潜伏,交接之时,城头举赤帆为号,精骑即出为援,震慑四方,保事必成。此举虚虚实实,重在固刘璋之胆,促其速行,切嘱:骑为虚张,斧为实信,万勿泄露路径详情。一切机变,付汝等临事决断。璐璐字。”

字迹慢慢稳定,不再变化,我们看完,半晌无言。

璐璐果然什么都料到了,她知道单凭一把神器,镇不住眼前的急流。所以安排了这“虚张声势”的一招。

南中精骑或许是真有调动,但抵达时间、确切位置,恐怕连这绢上所言也未必全然是真,关键是要让刘璋相信,城外有接应,并非孤注一掷。

“精骑……商队……”夏夏眼睛发亮,“璐璐姐这招真棒!刘璋最怕的就是事到临头,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任人宰割。听说有外援将至,还是个厉害的外援,他腰杆才能硬起来!”

“只是,如何示斧于王累?王累此人,忠心不假,但极重礼法规矩,更畏惧刘备势大。要他瞒着刘璋,先来看斧头,再替我们传这话……难。”白袍却蹙眉

“正因为难,才要找他。”我捻着那已显出字迹、无法再隐藏的绢布,心念飞转,“刘璋耳根子软,今日席间便可见。话若直接对他说,保不齐他惊慌之下,或酒后失言,或承受不住刘备追问,反而漏了底。王累虽惧刘备,但他却是非常忠于刘璋基业,只要让他相信,此举是救益州、保主公的唯一稳妥之法,且有神器为凭,外援为恃,或可说服他。他去说,比我们说,更让刘璋信服。”

“可王累会信这绢上之言吗?会信我们吗?”琳琅很担忧。

“所以,要先让他见斧头。”我将绢布仔细卷起,收好,“让他亲眼看看,这非金非石、传承古老之物,感受到那股信义与力量。而夏夏三妹的盘古斧,就是咱们最大的信。”

说着我看向白袍,“弟弟,你可能探知王累每日必经之路,或独处之时?”

“他每日卯时三刻,必从家中经西侧夹道至前衙处理公务,那条夹道僻静,只有两个老仆打扫。辰时前,习惯独自在衙旁小书房用早膳、看文书,约有两炷香无人打扰。”白袍略一思索回答!

“卯时……天未全亮。”我盘算着,“夹道人多眼杂,不妥。小书房……倒是好所在。只是如何进去?又如何让他肯静下心来听我们说、看我们斧?”

夏夏一拍手:“我有办法!我的一骑当先技法,脚程快,今夜就去他那小书房外转转,看看有无窗格松动,或能设法留个不起眼的门路。明日一早,蝉姐,你写个简帖,只写关乎益州存续,神器可鉴,我用小箭射到他书案上!他看到帖子,又发现窗闩有异,定然生疑。等他查看时,我们便现身!”

“太冒险!”白袍反对,“若他当即叫喊起来,或暗伏刀斧手?”

“那就赌一把!”夏夏挑眉,“赌他王累,终究是想保刘璋、保益州的!见了那帖子,是叫人来抓我们问罪要紧,还是先看看所谓‘神器’、听听‘存续’之言要紧?蝉姐,你说呢?”

我沉默良久!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个灯花。窗外,夜风呜咽,带着深冬的寒意。刘备在步步紧逼,刘璋在摇摇欲坠,我们这“涟漪”,是悄无声息地散掉,还是……

“赌一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冷意,“就赌他王累的忠心,不止忠于刘璋一人,更忠于这益州基业。就按三妹说的办。白袍,你夜间警醒,注意府内外动静。琳琅,备好纸笔,我这就写帖。三妹,你速去速回,务必小心。”

三人领命,各自无声行动起来。我铺开一张小小的素笺,提笔蘸墨,写下那十个字。字迹力透纸背,却丝毫不显潦草。

关乎益州存续,神器可鉴。

将墨迹吹干,折好,交给夏夏。她身影一闪,便没入窗外黑暗之中,悄无声息。

我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无星无月的夜空。明日辰时,那小书房内,便是我们破局的关键一步,成,则刘璋或可下定最后决心,交接之事方能推进;败,则恐打草惊蛇,前功尽弃,甚至我们几人,都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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