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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道长当领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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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介甫先生看明白了,于是有了王安石变法。

他那女婿蔡卞看明白了,才有了联合章敦上书追废“宣仁圣烈”,史上留名。

蔡京,也跟着他的这个老师看明白了,便又了拉了那童贯,将这“盐钞”发往银川砦。

倒是看中了那宋家百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和宋粲、之山留在汝州瓷作院的那个“百人筹算”大厅。

而蔡京将吏部的“官员俸录”打包成密函发到这汝州瓷作院,且是因为汝州瓷作院属内东头辖下,属皇家私产。

如此,便让蔡京、童贯,乃至朝堂百官,无一人敢去置喙其中。

更甚之,那蔡京,也是在那童贯告知下,才知道这汝州瓷作院还有那“百人筹算”之能。

便将那瓷作院作为一个第三方,其所言,倒是能为官家采信,令百官无言。

如此,便有了这右书“办理中书省封”,左书“汝州瓷作院同知,羽士重阳开拆”,由那毫无瓜葛的内东头崔正,且借了督窑之事,送到这汝州的几大箱子“官员俸录”密函。

然,这“官员俸录”的烦恼还没解决,却又遭龟厌拿出一张童贯、蔡京盖了章的“盐钞”来。

却又让那重阳、子平看了一个咔咔的挠墙。

于是乎,与那汝州草堂中,又见两个道士一个星官,外带一个诰命夫人的四个朝堂编外人员,揉了脑袋,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谁先眨眼谁先输的比赛。

然,结束这场比赛的,却是诰命夫人一句话,便将那“官员俸录”之事做了一个终结。

言:

“既然‘汝州瓷作院同知,羽士重阳开拆’,那就让重阳道长出首,去做了此事……”

这话听得那重阳道长第一个不乐意!

心道,这是苯我来了?就这么直接的吗?

遂,瞠目疾言回之:

“怎的单单是我?”

然却又听那诰命夫人柔言道:

“左右便是个计算之事,所患者概是一个繁多纷杂而已……”

遂,便抚按了那道长的手,安抚道:

“那百人筹算,且是积年行的此事,道长领了众人,算得一个清楚料也不是什么难题……”

这话饶是让那重阳道长一声“卧槽”自心下而出,心下道:别介!这事再简单也不能干!

尽管诰命夫人面柔情怯,眼睛里充满了真诚,便也只能喷口笑出,推手道:

“善人莫要顽笑!”

说罢,便是一脸的苦笑与那龟厌、子平二人,以求的一个支持。

然,令那道长意想不到的是,却见那子平将那头点的饶是一个勤快,大赞了一声:

“道长当领之!”

这一下,且是令那重阳道长那笑脸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心下惊叫了一声,随即便无声了骂道:我领你个香蕉苹果大趴嚓!你们能不能他妈的做回人?商量好了坑队友?

却又是个不甘,有面有乞色,一眼的期望的看了龟厌,心道:大哥,说句公道话吧!

然,所见,却是那龟厌一个低头拱手,闷闷的憋出一句:

“此言甚是!”

这一句“此言甚是”且是让那重阳疑惑的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

望了那纷纷玩命点头的三人,便怼过去一个瞠目结舌的傻眼,心道:我去!你们玩真的啊!哦,死道友不死贫道?

见救助无望,便将眼睛又做了个滴溜溜的乱转。

干嘛啊?

还干嘛?想辙呗!

再不想出一个借口赶紧的跑路,这倒霉催的的差事,真真就落到自家的身上了!

于是乎,便抹了一脸的汗,心下埋怨了自家,真真的是个前世不修,被丢在你们这帮人手里,这他妈的就是拄着拐杖下矿坑,一步一倒霉啊!

咦?怎的是个倒霉?

哇!这还不倒霉?抛开辛苦不说,顶缸、受气姑且不论。

这些个官员中,倒是有哪一个能经得起这般的细查?估计,这里面十个得有九个是个对不上账!关键是,他们并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自责,反而会怪你,何必将这不堪公之于世!

于是乎,又心下惴惴了望了那几大箱子的“官员俸录”,心下的寒意如同那决堤的江河,那叫一个咕咕嘟嘟的直往外冒啊。这几大箱子?且是要得罪了多少人去?

怎的?重阳道长这等的世外高人也会害怕?

不怕?

不怕是假的!

也不看看那帮人都是点什么人?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关键是,这帮小人还都他妈的是有文化的!指不定有什么后账在那冷不防的地方等着我呢!

即便现在不能拿你怎么着,但是,写个小作文,编排些个花边,败坏一下你的名声也是费不了二两墨的。笔在人家手里,嘴也是长在人家脸上。这世间,群众的眼睛并不是雪亮的!那叫一个谁说的新鲜听谁的!这叫新闻!这叫炒作!

炒作你懂不懂?就是弄死你,你也的照样受着。

认不认吧!再敢言语,我就给你编个更猛的!

你们仨倒是好心,让我去得罪这路人?你们是怕我死的不透啊,还真往棺材板上钉钉子!

然,那道长饶是何等的鸡贼,却在眼中一轮间,便定下了主意,抬了眉,惶惶了道:

“诶!贫道非官,怎堪此等重任!”

这话一出,倒是让另外的三人一个瞠目。

相互看了,俱心道:你这个老六!想跑路?不能够!好不容易找了你这个顶缸的,我们容易吗?没听说老乡老乡背后开枪,还没听说过死道友不死贫道吗?

不过,也不能说这重阳道长是个急着跑路的老六。

这事压根就不能算是个倒霉,那简直就是他妈的现世报啊!

于是乎,便听了子平心平气和了道:

“此事与官身无碍,只是辛苦了那重阳道长隐去词头,封了科目,改作其他事务,且作杂项算之……”

此话便有又听了那重阳一个瞠目,心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你来呗?

见此番定是脱不去了。便又转念一想,不行,不能死我一个!

于是乎,便换了副面目,拱手望那子平,恭敬了道:

“愿与先生共此事!”

然,此话一出,便见了那刚才还苦口婆心的子平,又是一个娇喘的吁吁,捶胸的狂咳,那叫一个眼看就快要活不下去的样子。

那诰命夫人见子平这都要把肺给咳出来的辛苦,顿时生了那悲天悯人的心来,饶是关心看了,抹了泪道:

“先生,且随我去城中寻下个郎中吧,这咳的让人看了揪心。”

说罢,便起身扶了那咳的脸红唇白的子平,双双出得那大厅。

这一走倒是个应当应分的,且让那重阳一个瞠目。

心道:你看他揪心,我这就不揪心了?诶?不对!这都能过关?

这边还没从那震惊中缓过神来,却听了身后龟厌,仰天一叹,惨惨的叫了声:

“师哥……”

再转眼,却见那位仙长,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于是乎,便又是一个黯然,心道:得,又是一个鸡贼!这声叫的,饶是一个凄惨,真真的让人一个无从下嘴。

如此,便只留下那重阳道长,呆呆的坐在那草庐大厅的一个皆大欢喜。

那道长也是个郁闷,且是左思右想,挠乱了头发,也是想不大个明白。自家这缺德的前世,究竟是干了什么不要脸,且伤天害理的事!让他此世这般窝心的还来!

如此便叫了成寻,开了那箱子,抱了那密函,嘴里碎碎念了三字经,翻了那些个账本忙着改换词头去者。

龟厌见此事有人担了去,也是个稍稍放下心来。

心下虽苦了那重阳,然却也是个无奈。

此间,也只有他能担待了去。若放给子平去处理此事,倒是令他放不下个心来。

一则,他与重阳相识已久,也是知道此人的心性。子平与他虽相识,中间却也隔了个程鹤。然,程鹤此番的作为,然是让他一个心寒。

二则,即便将此事交给子平,百人筹算的那帮人也不一定听他的调遣。

于是乎,这人选,也就只剩下重阳道长了。

想罢,便站在门外,望了沉云压空,风雨欲来的天际,饶是一口长气呼出,却也疏不尽那心中的郁闷。

想那制使行营中,还有一个苦命的师哥的呢!

于是乎,便心烦意乱的叫了那蹲在门前马旁,跟一群忙着搬家蚂蚁添乱的顾成,望那制使行营,一路郁郁而去。

饶是一个人信马由缰去,亦是惊起了道边树上一片片的宿鸟惊飞。

却又闻那些个离群的鸟,一阵阵的惊慌了哀叫,呼唤自己失散的伙伴。饶也是一番的怅然若失在心头。

有道是:

风雨欲来起惊鸿,

一片哀鸣与谁听?

生来命舛如孤雁,

何必独自啸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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