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道长当领之(1/2)
一方面,由于军队和官僚队伍大量冗余,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支出。
一方面,科举制度,让官僚地主阶级取代了门阀士族,但是,这种进步也不能说是一个什么好事。
只能说是刚送走了恶虎,便又来了群狼。
还是同样的味道,同样的培养,地方的官吏与当地的地主、豪民沆瀣一气,将那瞒报土地,逃避赋税的事,又重新做了一遍。
于是乎,一边是官员、豪民欲壑难平,一边大量的流民成兵。
然,又是一个“恩逮于百官唯恐其不足”,令百官饶是一个个有恃无恐的作妖。
这活干得好,我只管在前面一路的侵地盈利,自有朝廷在后面帮着负责善后买单。
这钱挣的!跟地上白捡的一样啊!那叫一个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他妈谁不要?
如此,便是两下一个合作愉快,将那一个何乐而不为的涛声依旧?
但是,他们这样是快活了,然,国家就很惨了。
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片的大好河山,万顷的良田,却是一个“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有力者无田可种,有田者无力可耕”的手不上税来。
但是,税收不上来是你自己的事。养那么多官,那么多兵的钱,你还的一大子的不能少!
怎么办?
宋那会儿,我不知道,不过,就现在人分析的结论是,国家财政上的危机,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支出和收入之间的失衡。
现在有现在的解决方式,然,宋,也有宋的解决方式。
财政空虚?不能够!
想不空虚?那就玩了命的搜刮呗。
于是乎,纳税户除按规定的数量纳税外,又被加上了那“支移”和“折变”的两项。而且,这新来的两项且不在税手之中。属于税收的附加。
那位问了,什么是“支移”和“折变”?
“支移”是,你用物品交税的话,官府可不负责运输,交税的就得负责一路运输费用。
自己不能运输?好办!折算成钱!交了钱,我帮你运输。于是乎, 就有了这“折变”。
不过,无论是“支移”和“折变”都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基本上都是地方官府说了算。这就没办法说了,那叫一个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啊。
更甚之,除两税外,还有“丁口赋”和各种各样的“杂变税”。另外还要服徭役和差役。也就是不给钱的,无偿负责官府基层工作的“志愿者”。
不给钱能行?
徭役不好说,就是些个自带粮草的牛马,干些个卖大力丸的活,倒是一个能躲就躲。
但是,差役,就不一样了。那是要负责管理地方基层行政事务的。如皂隶、快手、捕役这些个职役。
所以,花了钱也要抢着干。
但是,既然是作为地方无偿使用,又负责一些具体行政事务的“志愿者”,你就的给他们一些相应的执法权。
你都无偿使用了,那就不要怪这些个“志愿者”用手里些许的执法权,去捞些个“吃完原告吃被告”的外快。
于是乎,这些个“志愿者”平白无故的外快,更是与无辜的平民百姓,又是一个雪上加霜。
这就导致了北宋看似歌舞升平,繁花似锦。看上去一个豪民之富可敌国,然,政府却是个积贫积弱。
这种情况并不止这徽宗一朝才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文人士绅口中,那范仲淹的“欺罔擅权”、“怀奸不忠”,也不会有介甫先生的“安石之乱”。
不过,定下个史书上一个“安石之法乱天下”算是客气的了,要不是皇帝看的紧,你看这帮士绅弄不弄死他就得了。
那位说了,哪有那么严重?
哦?你看看商鞅吧。
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倒霉蛋死的就很惨。
尽管如此,那“熙宁变法”的王安石,亦是背负“卒之群奸嗣虐,流毒四海,至于崇宁、宣和之际,而祸乱极矣”好几百年骂名。
再看看那个王安石的继承者,蔡京吧,这货到现在还在被黑,且还是众口一词的黑了近一千年。
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蔡京?那是个已经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奸臣!你怎么能说他的好?
哇,说的好有道理。
好像那帮士绅阶层放高利贷、侵地、倒卖国家稀缺资源、贪污军饷、滥收税赋都不违法一样。
上面的哪一项,单拎出来,无论放在那个朝代,各个都是个祸国殃民罪过。宋之民穷,兵弱,财匮,那是士大夫们集体性的无耻行为导致的。
而且,那吃相,基本是个没眼看。
一个靠“田”吃饭的国家,最后活生生的被这帮人把“田”玩成了一个最大的“负担开销”。
别说宋代,就看看现代一些国家的做法就会明白:如果一个国本基础不能得到很好的维护,那么民生问题就真的具有很大的杀伤力了。
蔡京?虽算不得什么好人,然也有“崇宁初,蔡京当国,置居养院、安济院……三年,又置漏泽园”留名《宋史》。
是为“鳏、寡、孤、独有院以养,病者有坊以安济,死者有园以葬”。
此等社会福利制度,后世元、明、清三朝,乃至民国,都不曾有超其左者。
且不说别的,看看那会的漏泽园,再参照一下咱们现在墓地的价格呗?
死得起麽?
茶、盐、酒等专卖管理模式现在还在用。
“崇宁兴学”,无论是对宋,还是现代的教育的发展,都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上,且是事事关乎国家安全、国计民生。
以上,亦是一个《宋史》上字字句句可查。
鄙人才疏学浅,书虽读的不多,且懵懂无知。
然,观《宋史》之零星记载,观其做事,便是将那眼睛揉了再揉,也不曾找出此翁的一个“奸”字在里面。
却翻遍了“忠臣”传记,倒是无有人能创下如此造诣。
有幸者,史官风骨彪悍,下笔如刀,以“宋史笔法”书之。让我等后辈有闲暇之余,于字里行间可一一寻来品味。
但是,关于十一世纪,宋朝的那场改革能在今日引起中外学者的兴趣,端是在他的经济思想和现代的眼光接近。
所谓“新法”,不外乎是将财政税收大规模的商业化。
其方针乃是先用官僚资本刺激商品的生产与流通。
如果经济的额量扩大,则在税率不变的情况下国库的总收入仍可以增加。
这也是现代国家理财者所共信的原则。
而且,也为之建立起了一整套从培养到选拔到任用,再到监督的,较为完善的人才机制。
但在国内,对于这场变革,我们似乎是中了一个魔咒一般,且研究的不是那么深刻。
亦是鲜有学者史家敢为其言,依旧是“我姑勿论安石之法,已先当诛安石之心”也。
耶?说好的对事不对人呢?
这是不是跟现在那句“抛开事实不讲,你不觉得你有错在先?”不要脸的说法,有些异曲同工?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似曾相识的作风,且是一个频频现世于今,倒是与人一个怪哉的挠头。
但是,碰上这路流氓,你横不能跟他说,那位同志,在您义正严辞的发言之前,是不是先把您那大裤衩子往上提提嘿?
不过,这种先耍流氓再说诉求的做法,到现在还在大行其道,果然,这世道不曾改变啊。
不过,姑且不论这对事也好,对人也罢。
介甫先生和他的继承者的理想、思维和方法,目前,却被更多的国家接受、继承、学习和运用。
且是那介甫先生的《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有言:“天下之财力日以困穷,而风俗日以衰坏” 倒是一语中的。
然,豪民亦是民,也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也没那么坏吧?
赚了那么多钱,总得回馈社会,反哺这个国家吧?
倒是你想多了。
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你三年。供你吃喝用度,上学社交,又是二十年。
然,日后将这二十三年还与父母者却是个鲜有。也别说着二十三年,能还上那把屎把尿三年的都难找。
更不销说甚还“钱”的事了。
而且,这钱是个好东西,但凡进了腰包要他拿出来却是一件天大的难事。
除非就剩下两个选择,要命还是要钱?
不信?你大可借钱给别人试试。
什么仁义?什么道德?什么骨肉亲情?什么哥们情谊?什么国家法律?什么江湖规矩?通通给我玩去!
无他,只能说一句“人者多欲,其性尚私”。
以至于现在流行了一种说法:“如果你想和一个朋友绝交,就大胆的借给他钱吧。”
而逆推可得“如果不想和某人玩了,那便问他大胆的借钱吧!”。
历朝历代,国内动荡也罢,外族入侵也罢,曾几何时能见几个“巨贾豪绅”倾尽家资保家卫国?
有倒是有,且看在这帮人中占多少比重。
不过,绝大多数的豪民,遇到战乱便也是卷了浮财,拿了金银,拖家带口,或迁徙远地,或远渡重洋,追求自家的诗酒田园去也。
拿在这个国家赚的钱,去享受其他国家的公共或非公共的资源去。
道理很简单,《醒世恒言》三五有载:“良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奴仆虽是下贱,却也要择个好使头”。
这话虽恶毒倒也是个真章。
也别不相信,看看那些个跑出去的富豪就是了。
别人似乎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更有些人至今不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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