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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虚伪矫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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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这边的一头雾水暂且按下不提。

然,此时的京中,朝堂之上那叫的一团乱糟。

倒也不是因为其他事情,饶是那蔡京作妖。

这老货好死不死的便又是将那“增扩州、县之学”死死咬住不松口。

饶是将那“乞增、扩之款事”接连上五书!

于是乎,毫无例外的,又于那朝堂形成了一番的胶着。

然,此翁的执拗,便又让那新、旧两党一个同仇敌忾。

然,此番那彗星倒是一个安生,太史局的星官们也是一个静静悄悄。

咦?怎的都不言语了?还让这帮星官能说什么?我们的老大都让你们给暗算祭窑了,还嫌不过瘾?

这卸磨杀驴的行为,倒是让那两党不好再拿天象做些个文章。

于是乎,便也只能推了那东平郡王刘安成出首。

怎的是那东平郡王?

又怎的不是他?

父与女荣,人家女儿毕竟也是个被尊为太后的皇嫂。

于是乎,这朝堂且是不能看了,那热闹的,跟菜市场一般,便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了一个不休。

更有激进者,椅子也不坐了,那叫一个“屡抵面问君”。

也挨着那文青皇帝倒霉,不出一年,便又被群臣殿上围了“唾面自干”,撕扯了不能退朝。

然,此事不仅殿上的群臣撕咬,且也是让这后宫也是不的一个不宁。

咦?殿上的争吵,倒是与那后宫有何牵连?

哈,倒是因那崇恩宫“元符太后”乃东平郡王之女,前朝哲宗皇帝的遗孀。

这当今的皇嫂,却也是个不安分的主。虽身在崇恩宫被当今尊为“太后”养老,且也为这大殿上的那点事,费心费力的点灯熬油。

于是乎,这本是朝堂之事,便势不可挡的蔓延到了后宫。

以至于那文青的官家,频频被自家的嫂子唤了去,到崇恩宫问事。

咦?不就是一个州、县治学之事,怎的能闹的这般的热闹?前朝后宫都跟着动了?

哈,历来治学都不是件小事。

况且,在宋,这次治学,基本上是奔着废了全国的各个书院去的。

州县立学,本是庆历三年,由范仲淹、富弼二人《答手诏条陈十事》中的一事。

亦是那“庆历新政”标志性的开端的开端。

此举意在“精贡举”、“澄清吏治”。

这玩意儿说是个“精贡举”还能理解,怎的还能“澄清吏治”?

当然了,什么叫进士?

进士可不是一个名称,也不是一个官职,指的是经过朝廷考试和筛选的一帮人。

考中了进士,也就是可以进入“士”这个阶层了。

而且,朝廷是通过“征辟”二法来任命官员的。

那位问了,什么是“征辟”?

“征”,便是征诏,一般是皇帝亲自下的聘书,聘请士为官。也叫“君征”。

“辟”,也是征召聘请,不过,是高级的官员聘请的,作为属员,帮助自己处理事务。

通过试用,觉得这个人可用,便可上书推荐到中央,或地方为官。

只有具有“士”这个资格的这群人,才会有被“征辟”的机会。

而且,这是一个从隋科举开始,到清科举终结,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的规则。

也就是说,读书人想要为官的话,只有通过科举考试,等待“征辟”这首要且唯一的一条路。

进士之所以叫进士,也就是这个意思。

州县立学,是让学子们通过系统学习经义策论,提升治国理政能力,且不管你的诗词歌赋作的怎么样。

具体就是,令州县立学,士子必须在州县的学校里学习一定时间,方许应举。

就这一杆子下来,且是捅了马蜂窝!

因为,只这一下,便于那些个豪民资助的书院一个灭顶之灾。政治投资行为基本上被从根源上被杜绝。

于是乎,便是一个诗赋易考,策论“汗漫难知”为由,而罢入学。

饶是个压力山大,即便是那仁宗皇帝也承担不起。便只匆匆实行了一年,与庆历四年草草的收场。

后,又有熙宁、元丰再起,然也是个起起伏伏,终不能成事。两党也是谁也弄不过谁,也只能官办县学和民间书院一个相安无事的并存。

如今,这蔡京旧账重提,那就是往那热油中浇进去了一盆凉水啊!

咦?这州县立学,怎的就这么招人恨?

说白了,也是个利益之争。

然,在表面上却还是一个学生“择师”的问题。

州、县置学,只接收本州本县所在生员。

这教员么,自然是由地方官员任教。

民间书院,择师,且不受生员籍贯影响,学生亦能千里慕名的来拜师。

这“不可择师”且也能光明正大的拿来攻击州县的官学?

哈,这只是明面上能说的。

但这光明正大的后面,还有些个不能细说的。

不能说的很多。

比如说,官学兴起,独霸科举,则令民间书院完全的没得玩。大家读书就是为了当官,这条途径给堵死了,书院也就死的很透彻,绝对不会有学子去书院读书。

然,官学“学田无税”也是这“不能说”的其中之一。

豪民侵占一事,倒是让两党皆是一个眼红。一看,这官学有“学田”?而且,这玩意儿还不用上税?还有这等的好事?

于是乎,便纷纷与那地方豪民合作,将那学田侵占下来租与那农人取利。

如蔡京所言,行增扩之法,势必各州各县所有学田都要重新登记,此为“验田”也。

这便是要了两党的亲命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生财的门路,你就给堵死了?来,你他妈的堵一个试试!

这副挡“我财路,几同杀我父母”玩命的表情,也是蔡京只说增扩县学,却不言 “验田”的苦衷。

怎的?

就这打击面?能把两党四派给一勺烩了去!

况且,也就是个烟雾弹而已,犯不着惹得他们跟我拼命。

而且,一人单挑两党四派?蔡京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毕竟中间的骑墙者,早早的就被两党联合起来给干掉了。比如那持中的商英相。

然,蔡京何人?断不会效仿了张商英那般的硬来。

而且,在他的谋划中,“增扩县学”只是为他后来所做的事打的一个掩护,而不是真要死磕了去做了此事。实乃一招明修栈道尔。就怕你们不咬钩。

不过这事,单就凭他蔡京,倒是把他炼成金身,也成不了一尊佛。

而且,这事,不是蔡京自己一个人能干成的。

范仲淹,王安石,章惇,包括他那弟弟蔡卞都干过,不过都是干的一个草草收场。

那,加上童贯呢?

不,不,不,别说童贯,即便是加上那位书画双绝,一手丹青妙笔的文青皇帝,他们三绑一块也是个干不成。

而依照那蔡京“舞智御人”的秉性,断也不会干这扬汤止沸之法。

此人心性,且是不做便罢,但凡做了,便将事做绝,绝不会给自己留什么后患。

然,蔡京的如此行事,却苦了皇帝替他顶缸。

连日来,与那大殿上被群臣围了,扯了衣服狂喷不说,还得每日到那崇恩宫内罚跪,聆听“刘太后”“祖宗之法不可变”的思想教育。

要是亲妈也就罢了,说两句就说两句吧,反正是当娘的,骂到天边也挑不出来个理。但,这“太后”说白了,也就是他众多嫂子中的其中之一。

这谁受得了?

别说皇帝,即便是一个平常家庭,你家的嫂子敢让你跪下?反了她的!你答应,你那些个叔伯也不会答应!那都不是一个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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