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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破心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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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那蔡京要行那“伏戎于莽,升其高陵”。

而且,童贯又拿了“总领盐、茶事体,兼提领督查各路都作”的中旨。那就不能让帮朝中群臣闲着。

因为让这帮人闲着也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哪天就又整出来一个什么幺蛾子,让你一通的忙活。

不想他们作妖的话,你就的不断的整出点幺蛾子出来,让他们也忙活。

而且,于童贯执行文青官家交给他的任务,也是个侧翼的呼应。

怎的是侧翼的呼应?

你都让他们去忙活别的事了,哪还有功夫搭理童贯在干什么?

既然,这“兴学贡士”的事端已开,那就继续做下去。

至少,这幺蛾子出的,且是个显山不露水,倒也能牵制他们大大的精力在上面。

于是乎,便拉了那童贯入得房内。

二话不说,便在书案上铺了札子压了镇纸,随即,且是一个刷刷点点的奋笔疾书。

童贯且是看了一个头蒙,怎的好不丫的就把人拉进来看你写字?

知道你字写得好,但是,你这炫耀的心情就那么迫切的麽?太直接了吧?

然,一看那蔡京下笔,便是一行“乞增、扩之款事”!

这一眼看罢,心内立马一句“卧槽”叫出。

遂瞪眼看那蔡京,心下惊呼一声:你丫是不是没完了?你这一杆子,捅完就跑,合着挨马蜂蛰的不是你是吧?你就这么不待见皇帝?不能见他一个好?

想罢,便一把抢了那蔡京的笔,惶惶的抱在怀里,惊问了一声:

“元长何意?”

那意思就是你丫还没闹够?又招惹他们干嘛?

那蔡京也是个干脆,伸手与那童贯,叫了一声:

“拿来!”

这一句又让童贯一个瞠目。

不是今天一早就这“扩建州县之学舍”已经跟那帮人吵了一架吗?据说还在“殿上按了三司要钱”?现在又写札子?跟我说说你这是什么样的心态?哦,嫌被人骂的不过瘾?兔子咬人也是一手血!

遂,赌气的叫了一声:

“不给!”

于是乎,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又见两人玩着谁先眨眼谁先输的游戏。

蔡京被他这一番闹腾也是个无奈。

且用关爱智障的眼神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番。遂,便垂了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出来,叫了一声:

“道夫!”

遂,又拉了童贯的手,语重心长的道:

“此番亦是为你!”

听得这话说来,饶是让童贯还以一个瞠目的惊诧与蔡京。

心道:我谢谢你的用心良苦啊!你要“扩建州县之学舍”管我鸟事?

为不为我好的,我不知道?不过,你这一封上书上去,那奉华宫里的皇帝便是不得片刻的清净了。好歹你也弄一个皂袋封了吧?直接上书?这明火执仗的?真怕那帮人不知道?

就那帮祖宗?能用札子把奉华宫给埋了,你信不?

还他妈的为我好?你也得有那好心!诶?你这老货!该不是又编个什么箩筐让我钻吧?

想罢,只拿眼盯了那蔡京,疑惑了问:

“元长欲以何为?”

那意思就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别欺负我脑子笨!

见童贯这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便惹的蔡京重重的一声叹息,遂,近身与那童贯缓缓了道:

“我亦知晓,此书一上,便是个鸡犬不宁……”

童贯听了这话,更是个瞠目,又将那笔在手里握的紧了些。心道,你这不叫鸡犬不宁!你这是标准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然,却听那蔡京又道:

“只又如此,才能让那吏、兵、工、三司,无暇与你……”

尽管那话让蔡京说的一个语重心长。然,对那童贯来说,倒是个无稽。

遂,又将那不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一些。心下道,你让他们动他们往哪他们就往哪?我咋就那么不信呢?

便狐疑的望了那蔡京真诚的眼睛,口中缓缓道:

“人是死狗乎?”

那意思很明确,你当那帮人是死狗啊!

好,就算他们是条死狗,你也得有根绳吧?这空口白牙的,你真当我缺心眼啊!

却见那蔡京眼中凶光一闪,遂又眼光深邃了望那童贯,寓意深重的道:

“人不剩死狗,死狗不知疼!”

这一句“死狗不知疼”便又与那童贯一个瞠目。便低头思忖了那话中之奥义。

只片刻,便将手中的笔双手奉上,双眼忽忽闪闪,谨慎的望那一脸真诚的蔡京,问了一句:

“道来,怎得一个无暇与我?”

这一脸的懵懂让蔡京笑了接过那笔,遂,望了童贯,轻松了道:

“此乃根本也,亦是一个双杀!动了命根,不忍其疼,由不得他不动……”

果然,随那蔡京一纸“乞增、扩之款事”札子上去,这朝堂便已经不能用哗然来形容了,那叫一个热闹成了一锅咕嘟冒泡的菠菜汤!

咦?怎是个菠菜汤?

哈,因为无论多少食材煮了进去,加了菠菜也就是剩那一种颜色。

如此,便又让那新、旧两党同仇敌忾。然,此番,却没有了彗星来帮忙。只得一并用力,推了那东平郡王刘安成出首。

于是乎,那文青官家又被以东平郡王领导下的群臣,在殿上围了一个“唾面自干”不得一个清净。

然这交锋且不仅是那殿上撕咬,也霍霍的这后宫一个不得安生。

咦,前朝的争论,与那后宫有何瓜葛?

这也就是那两党四派群臣要推了东平郡王出首的原因。

只因这东平郡王殿下,是那当今文青皇帝的皇嫂——“元符太后”之父。

于是乎,这本是朝堂之事,便理所应当的蔓延到了后宫。

以至于,那文青官家,被那个自家尊为“太后”皇嫂,频频唤去崇恩宫问事。

私下里,那“圣者之言”的上书,亦是如雪片般的纷纷杂杂。

然,札子虽多,然却是一个个的异口同声。

俱言:“民间自有学堂、书院。自有科考以来,朝廷便是一个民间选仕,此乃寒门之莘莘学子幸甚,家国天下之幸甚。而州、县置学一则虚耗国帑,二则断我寒门学子慕名择师之路。此为本就不该,如今却又再行增扩实为祸国殃民之策……”

意思说的很明白。

朝廷负责选仕,民间出钱办学,资助那寒门学子读书,而后为国所用,如此,便能杜绝那门第之风。

这个也是科举制度的初衷。

既然民间有人出钱,国家又何必再耗资兴办“州、县”二学?

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吗?岂不知“我俸我禄皆民脂民膏”,实不敢迎合这等事来虚耗国帑之!

这意思很明确,民间已经有书院,朝廷大可不必在扩建州、县学堂。

也别说扩建,那破这玩意儿,就是绝寒门仕途之路!压根儿就不应该存在!

而且,学生也有“择师”之权。

但凡有名气的老师自然不会去那州、县的学堂任教。

因为在那,想教的不能教,一切都的按照说好的教材,安排好的学生来。这不就是扼杀学术自由吗?

于是乎,在这不自由我宁死的精神指导下。大名气的老师基本上都有自己的书院,即便是小有名气的,也会优先选择民间资助的书院去教书。

让好的老师多教些个学生出来,为国为民不好麽?

咦?怎的又牵扯到“择师”上了?

这个说起来既简单又复杂,咱们还是简单的说一下吧。

自西汉武帝“罢黜百家,唯儒独尊”后,儒家思想便成为中国正统思想。

但是,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 由于道教、佛教的传播,直接冲击了儒家思想的独尊地位。

而宋代,则是继春秋战国之后,中国哲学思想的又一个繁荣时代。

北宋时期,以周敦颐为代表的“五子”创立了理学。

理学,或称道学,亦称义理。

这样就使得正统文化的儒家文化在宋朝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究其原因,便是有赖于社会经济发达。

丰饶的物质基础,为天文、地理知识以及科技发展,同时也为我国的哲学思想,提供了空前的认知基础和理论支撑。

再加上当时士大夫们的优渥待遇,便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从事文化思想领域的研究和探索。

而且,随着科技的发展,让北宋的印刷业,造纸业,以及商业有了一个空前发展。

于是乎,大批量的出版书籍,通过商业途径,得到一个更大规模,更大范围的传播。

别小看这些成就。

放到现在,这种发展不亚于互联网造成的革命性。

如此,便能更方便的让学者们进行学术交流。为宋代的哲学思想的形成提供了强大的物质基础。

诚然,北宋,也是中国哲学史上的一个特殊时期。

然,其副作用么。也是显而易见的。和目前的互联网所造成的麻烦一样。

思想太过活跃和跳脱,也存在知识碎片化的现象。

人人都可以印书,发表言论,这也造成了一个人妖混杂,沉渣泛起的气氛,与人一个真假难辨。

更有甚者,花钱买些个赞誉,一帮人都来说你的好,便能借了这卖来的名声来获利。

然,正如白居易《钱塘湖春行》中所言“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有些事情看了才会知道,然,有些事情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

有道是“繁花迷人眼,富贵乱人心”。

在一帮图财的人精心包装下,迷乱,也就是个顺理成章的理所应当。

毕竟人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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