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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第一次上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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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以马三宝手中掌握的力量,要再吞并周边几个小国并非难事。只是他心中有着两重顾虑:一来,经过此前一系列征战,队伍携带的弹药补给已所剩无几,若是强行继续扩张,军队很可能因装备不济而遭遇重大损失,这是他不愿看到的;二来,当初朱高煦派遣他出海,核心任务之一便是探查海外情况,如今虽已在西瓦特兰立足,但相关见闻与局势仍需及时回去向朱高煦汇报,这是他作为属下的本分。

可马三宝如今已是西瓦特兰城邦说一不二的主事人,城邦的治理、军队的调度、各方事务的协调,桩桩件件都离不开他,实在分身乏术,难以亲自返回。思来想去,他便决定让二虎代为回去复命——二虎一路随行,对诸多情况都颇为了解,由他回去汇报最为合适。

如此安排妥当后,马三宝便留在了西瓦特兰,身边只留下了几十名开疆军的士兵。这些士兵虽人数不多,却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既能护卫他的安全,也能协助他处理城邦的核心事务,确保这方刚刚稳定下来的地盘能够稳步发展。

“那些学生呢,不想回家吗?”

朱高煦望着窗外,脑海中浮现出新城那些年轻学子的身影。他们是耗费了诸多心力培养出的人才,精通文墨与实务,正是西瓦特兰如今亟需的治理力量。马三宝已然分身乏术,离不开那片刚站稳脚跟的土地,而这些学生,想来也同样难以尽数归来——毕竟西瓦特兰的运转全仰仗他们处理户籍、赋税、文书往来等繁杂事务,若是一下子都抽身回来,那方刚刚理顺的城邦,恐怕立时便会陷入混乱,甚至瘫痪。

二虎神色凝重,眉宇间满是敬佩之色,沉声道:“这些同僚甘愿在美洲扎根,一心想着为这片疆土的稳定出力。”

话到此处,他喉头微微一动,方才险些脱口而出的“大明”二字被悄然咽下。他猛然想起,如今朱高煦已然脱离大明,建立了东夏国,可远在海外的将士们对此尚不知情。

朱高煦将二虎那一闪而过的异样尽收眼底,脸上露出几分淡然,摆了摆手道:“不必在意这些。于我而言,名号虽异,根却同源。只要是我汉家儿郎,自可认作大明人;对外说起时,说东夏国属于大明,也无不可。”

他心中对这些名号本就不甚看重。建立东夏国,不过是想与大明在名号上稍作区分,内里却终究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无论走到何处,身上流的都是汉人的血,这才是最根本的。

朱高煦望着远方,目光深邃:“将来即便朱家的天下有什么变故,也无妨。我所求的,不过是让汉人能在这世间各处,都有自己打下的疆土,都能安稳立足,生生不息罢了。”

“二公子大义!”

二虎听得这话,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直冲眼眶,他猛地挺直了腰板,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敬佩,连带着说话时都微微有些颤抖。

朱高煦却只是随意摆了摆手,眉峰微蹙,显然不想在这些称颂之语上多做纠缠。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关切,:“当初我让你们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过带上那些书籍,你们这些年在外面,有没有把咱们的汉文化好好传播出去?”

他心里清楚,战场厮杀固然能定一时胜负,但真正能长治久安的,往往是文化的浸润。这便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文化之战,其重要性丝毫不亚于疆场上的刀光剑影。若是能让那些异族之人渐渐接受汉家的文字典籍、礼仪教化,让他们明白何为忠孝礼义,知晓汉家的风土人情,潜移默化地引导他们改变旧有的习俗,那么用不了数十年,或许更短,他们除了外貌上还带着些许异域特征,骨子里、行事上,便与汉人没什么两样了。到了那时,人心归向,天下方能真正安定。

“那些书籍在海上颠簸时不慎被海水打湿,又受了船舱里的潮气,如今大多已经霉变虫蛀,实在没法再用了。”二虎脸上掠过一丝惋惜,随即又挺直了腰杆,语气带着几分自豪地补充道,“不过属下等并未懈怠,在西瓦特兰城邦安定下来后,便着手建起了学堂。如今城邦里凡是到了年岁的孩童,都得进学堂跟着先生学咱们的汉语,读汉家的启蒙课本,一个都不能少!”

朱高煦听着,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缓缓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赞许之色。虽然书籍受损有些可惜,但二虎他们能因地制宜,直接从孩童抓起推广汉语,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稳当。语言是文化的根基,孩子们从小浸染在汉语环境里,往后对汉家文化的认同便会水到渠成,这可比单纯靠着几本受潮的书要有效得多。他心中满意,嘴上虽没多说什么,但那平和的神色已然说明了一切。

“公子,您看,要不要尽快再派一些人马前往美洲?”二虎往前凑了半步,语气带着几分恳切,又有着深思熟虑后的笃定,“要说将美洲之地镇压下来,凭着咱们现有的力量或许不算难事,可镇压之后呢?要让那里真正安定下来,一步步向着大明的规制转变,让当地人心甘情愿地归向大明,这可就不是眼下这千余人能扛起来的担子了。”

二虎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太清楚朱高煦的心思了——这位二公子要的从不是简单的征服,不是地图上多一块标注的土地,而是要那片土地上的人打心底里认大明、归大明。这背后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人力去铺陈教化,去推行礼制,去搭建与大明一脉相承的秩序。千余人马或许能震慑一时,可真要扎下根、焐热人心,让异域之地真正融入大明的肌理,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细致经营,怕是难成气候。他望着朱高煦,眼神里满是对这事的看重与考量。

朱高煦听着二虎的话,眉头又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心里也泛起一阵烦闷。他何尝不知二虎所言极是,可眼下东夏国的人口实在是个绕不开的坎——底子太薄,能调用的人手捉襟见肘,真要往美洲大举派人,国内怕是要先空了一块。

他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轻点着,目光落在窗外,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良久,才缓缓抬起手挥了挥,语气带着几分疲惫却又透着沉稳:“此事容我再琢磨琢磨,明日早朝时,召集众臣一同商议吧。你先回去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事急不来。即便今夜就能定下主意,后续的粮草筹备、人员遴选、船只调度,桩桩件件都得耗费时日,与其仓促拍板,不如沉下心来好好计议一番。先让朝堂上的众人集思广益,或许能想出更周全的法子。

把二虎打发走后,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朱高煦正对着舆图凝神思索,门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随即他的几位夫人便带着孩子们走了进来。

“爹!”一个清朗的声音率先响起,说话的是个身姿挺拔的年轻人,他身着绣着云纹的锦袍,眉眼间与朱高煦有着八分相似,正是长子朱瞻墨。他脸上带着几分少年人的英气与向往,几步走到朱高煦面前,目光灼灼地问道:“我听下人说,咱们要去征战美洲了?能不能让我跟着一起去?孩儿觉得,男儿生于世间,当提剑跨马,征战沙场,这才是应有的姿态,也是真正的荣誉啊!”

说着,他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那股跃跃欲试的劲头,倒有几分朱高煦年轻时的影子。

朱瞻墨这孩子,小时候还瞧着温驯乖巧,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见了人就腼腆地笑。可随着年岁渐长,性子却越发躁动不安分起来。

许是平日里总跟着石当那些武将舞枪弄棒,耳濡目染间沾了一身好勇斗狠的习气;又或是随了他娘陆青叶那份骨子里的飒爽刚烈,总之,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沙场征战、挥斥方遒,整日里不是琢磨着新的枪法,就是缠着老兵打听战场轶事,仿佛一刻不与“打杀”沾边,浑身就不得劲。

“边去!”陆青叶柳眉一竖,对着儿子没好气地嗔道,“美洲那么远的地方,你跑过去做什么?难不成也和那些将士一样,一去就是十多年,让娘见不着面?”

她说着,还朝朱瞻墨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给我老老实实在东夏国待着!咱们东夏国这么大的家业,方方面面都要打理,难道还不够你施展本事的?真把这里的事理顺了,比你跑去老远的地方瞎折腾强得多!”

身为母亲,她哪里舍得儿子去那般遥远又未知的异域冒险,嘴上虽训斥得厉害,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朱高煦对此早有定夺,他曾明确说过,绝不容许东夏国出现手足相残的夺嫡之事。因此,东夏国的基业早已内定由朱瞻墨继承,让他从小便跟着熟悉政务,为日后接管做好准备。

至于其他几个孩子,朱高煦也有安排。待他们成年之后,若是有意,便可随军历练,奔赴各地征战。但凡能凭自己本事打下的地盘,都可以自行挑选一处作为封地,既能让他们历练成长,也能为东夏国开疆拓土,算是各得其所。

这般安排,既避免了纷争,也给了每个孩子施展抱负的空间。

朱瞻墨今年刚满十三,正是浑身精力没处使的年纪,听了母亲的话,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不乐意,轻轻叹了口气:“管理东夏国哪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把这担子交给弟弟们。我本就不喜欢整日埋首于那些公文政事,就想挎上弓箭、骑上战马,跟着大军去征战四方,让万国都瞧瞧咱们大明的威风!”

他话音刚落,旁边几个年纪更小的小子立马跟着嚷嚷起来:“爹,我也要!我也要!”

这几个都是朱高煦的小儿子,有的还扎着总角,走路都还带着几分摇晃,最小的那个刚会说几句囫囵话,其实压根没听懂大哥在说什么,只瞧见哥哥一脸兴奋,便以为是要去外面玩闹,也跟着奶声奶气地凑起热闹,小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

朱高煦看着这几个吵吵嚷嚷的儿子,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时间倒不知该先回应哪个才好。

“得了得了!”陆青叶又狠狠瞪了朱瞻墨一眼,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二虎去了八年才回来,你要是也这么跑出去,难不成也想让我八年见不着?”她心里头清楚,异域征战远非儿戏,一去便是经年累月,做母亲的怎能不牵挂。

这时,朱高煦却忽然开口,他上下打量了朱瞻墨几眼,见儿子虽面带稚气,眼神里却满是坚定的闯劲,便缓缓点了点头:“嗯,我倒是觉得,可以去转转。”

朱高煦心里的念头其实再直接不过。他总记得,当年自己的父亲朱棣,还有二叔、三叔,差不多也是这般年纪时,便被祖父朱元璋送到了军营里历练。那些年在军营中的耳濡目染,让兄弟们在日复一日的摸爬滚打中,不仅熟悉了军务,更锤炼出了一身胆识与武艺,成年后个个都成了骁勇善战的将才,这段军旅经历,无疑成了他们日后建功立业的一份扎实履历。

再者,朱高煦也琢磨着,让孩子们早点走出深宫,去接触外界那些各地统治者的治理情况——无论是地方的兴废得失,还是不同地域的民情风俗,见得多了,往后他们真的走到治国的位置上,便能有更多参照与对比。知道了别处的长处与短板,才能更清楚自己该如何做得更好,不至于困在方寸之地,眼界受限。这既是对孩子们的磨砺,也是为了让他们未来能更从容地肩负起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多谢爹!”

朱瞻墨只觉得眼前一亮,方才还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脸上瞬间漾起难以掩饰的喜色。他原以为自己这个略显大胆的想法会被驳回,没承想父亲竟这般干脆地认同了,一时间连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雀跃,忙不迭地应道,仿佛生怕这机会下一刻就会溜走。

可他这边话音刚落,一旁的陆青叶脸色便沉了下来,眉宇间满是不赞同。她快步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恼:“夫君,你怎么也跟着他这般胡闹?瞻墨才十三岁啊!”话语里满是为人母的担忧,这般年纪的孩子,本该是在书房里潜心研学、在长辈身边承欢的时节,怎能轻易涉足那些风霜历练之地?

朱高煦听着陆青叶带着嗔怨的话,脸上笑意未减,反而多了几分温和:“十三岁真不算小了,咱们朱家的孩子,哪能总养在温室里?这半大的小子,就该有点敢闯敢拼的劲头。”

他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解释:“你也别太忧心路程。二虎头回出海,两眼一抹黑,摸着石头过河,自然耗时久。这往后熟门熟路了,船上的法子也多了,来回的日子肯定能大大缩短。”

可陆青叶哪里听得进去,眼圈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执拗:“那也不成!我都打听了,就算再快,单趟最少也得半年,一来一回就一年多,再加上在美洲那边要料理些事务,少说也得两三年才能见着人。我……我就是舍不得。”

在朱高煦的一众妻妾里,陆青叶向来是最敢直接表达心意的,此刻满心的不乐意全写在脸上,那点小脾气明明白白,却也透着一股子真性情的亲近。朱高煦看着她这模样,也生不起半分气来的。

朱高煦看着陆青叶那副又气又舍不得的模样,眼中满是宠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好了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你还不了解咱们儿子?他那性子,哪肯一辈子只守着东夏国这一方天地?若是真把他困在这儿,将来指不定得多懊恼。倒不如趁现在年纪轻,让他出去闯闯,见见更广阔的世界,也算是圆了他的念想。”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笃定的承诺:“你放宽心,等过个几年,他要是在外头待腻了,自然会回来;若是还不想回,那也简单,我亲自去把他给你抓回来。说到底,东夏国这副担子,迟早是要交到他手上的,出去历练一番,将来才能挑得更稳当不是?”

听到这话,朱瞻墨脸上的喜色顿时淡了几分,嘴角微微下撇,一张小脸垮了下来,显然对“将来被抓回来”这话有些抵触。但他心里也清楚,眼下母亲这边正是关键,若是此刻反驳,恐怕连眼前这出去闯荡的机会都要泡汤。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转向陆青叶,语气尽量显得乖巧:“娘,爹说的是对的。”

这话说得虽有些勉强,却也是他当下能做的最优选择。毕竟,能先走出这一步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几年后的事,且先走着看,未来的变数谁说得准呢?眼下能争取到出去的机会,便已经是莫大的进展了。

“哎~”陆青叶轻轻叹了口气,听着朱高煦和朱瞻墨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心里的那点执拗终究还是被亲情磨软了,只能不情不愿地松了口,算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可她刚点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猛地一紧,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警惕,直勾勾地看向朱高煦:“夫君,这一次……你不会也要跟着一起去吧?”

朱高煦被她问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头那点小心思倒是被说中了——他还真动了这个念头。毕竟朝堂上那些繁杂的公务早就让他有些不耐烦了,若是能借着这个由头出去走走,权当是换个地方散心旅游,倒也自在。只是此刻被陆青叶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他倒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

朱高煦还没来得及开口,陆青叶已从他那略显闪躲的神色里瞧出了端倪,心里头顿时涌上一股委屈。她快步上前,伸手紧紧环住朱高煦的胳膊,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儿子要走,你也要走,这可不行。你要是真要走,那我这次也得跟着一起去。”

她心里的不舍像潮水般涌来——先前朱高煦不过是几个月不回家,她就整日牵肠挂肚,夜里总睡不安稳;如今这一去,听着就像是要走好几年,这般漫长的时日,叫她怎么能甘心独自留在原地等着?横竖是舍不得,倒不如跟着一起,好歹一家人能在一处。

陆青叶这一开腔,殿内其余几位夫人也像是得了示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着纷纷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期盼与娇怯:“夫君,也带上我好不好?”

女人们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孩子们更是按捺不住了。几个年纪稍大些的率先叫嚷起来:“爹爹,我也去!我也要跟着爹爹出去玩!”更小些的孩子虽还不太懂“出去”意味着什么,却也跟着哥哥姐姐们凑热闹,奶声奶气地附和,一时间“我也要去”的喊声此起彼伏。

原本还算安静的内殿,顷刻间被这一片喧闹声填满,孩子们的叫嚷声、女眷们的软语请求交织在一起,像无数只小鼓在耳边敲打着。朱高煦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阵阵头疼袭来。

闹了好一阵子,朱高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赶忙转向几位夫人,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你们啊,有的正怀着身孕,有的孩子才刚出生几个月,正是需要精心照料的时候,哪能跟着长途奔波?还是安心留在府里,好好养着身子,照看孩子们才是正经事。”

这几年他多数时候待在家里,除了处理公务,便是与家人们一处,不知不觉间,膝下的孩子已快有二十个了,府里的夫人们差不多人人都带着两三个娃,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却也热闹非凡。这般光景下,确实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

傅雨兰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身姿娴静,语气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盼,柔声说道:“夫君,我的两个孩子都已长大些了,懂事不少。若是跟着同去,自能照料好自己;便是留下,托付给几位妹妹照拂,也尽可放心。”

她望着朱高煦,眼底藏着真切的心意——这些年守着家宅,虽安稳和睦,却也盼着能有机会陪在他身边,看看外头的天地。话语虽轻柔,那份想同行的心思却明明白白。

朱高煦瞅了瞅傅雨兰,心里暗自嘀咕:平日里她最是识大体,凡事都想得周到,今儿个竟也跟着起了兴致,开口要同行。这一下,他更觉得头疼,左右为难间,只能含糊着说道:“我还没决定真要走呢,这事到时候再说吧。”

好说歹说,总算把一众老婆孩子都劝回了各自的住处。朱高煦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窗外,才惊觉竟已到了半夜。他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些小家伙和夫人们,精力倒是真旺盛,这都几点了还没歇息,竟一直候在内殿外头。

洗漱完毕,朱高煦来到念幽的房间。两人温存片刻,又闲聊了几句关于美洲事务的安排,便各自安歇,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朝堂之上已渐渐有了动静。前几日陆续抵达天城的各地官员,今日都按制前来上朝。说起来也是无奈,自从归到东夏国治下,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踏入皇宫正殿议事,往日里许多事务都是在地方上便接到了朱高煦的指令安排,倒省了不少奔波之苦。

随着殿外传来一声唱喏,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众大臣依着品级高低,拾阶而上,有序进入大殿。可刚一踏入殿内,众人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目光被大殿里的布置牢牢吸引,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殿中陈设与他们印象里的传统朝堂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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