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王朝境瓶颈（2/2）

嗡！

他周身那极不稳定的朦胧领域，骤然一颤，随即开始向内收缩、凝实！领域边缘变得清晰，内部混乱的光影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秩序的牵引，开始朝着一个统一的核心韵律缓慢靠拢！一股清晰、稳定、仿佛终于找到了正确轨道的“时代境”气息，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有效！方向对了！

穆蒙心中一震，强压下狂喜，将全部心神更加凝聚，推动着这种梳理与整合，试图一鼓作气，完成那临门一脚，彻底将“跃迁态”稳定下来，真正踏入属于自己的、稳固的时代境！

然而，就在那朦胧领域即将彻底定型，内部规则即将达成一个完美和谐闭环的最关键刹那——

一段极其突兀、与他当前心境和修炼状态毫不相干的“杂念”，如同潜伏许久的毒刺，骤然从他意识最底层蹦出！

那是一个模糊的、带着某种偏执与混乱特质的影子，一个关于“捷径”、关于“强行吞噬”、关于最终却导向崩溃与虚无的失败印记……与“牢大”那最终被净化、却也留下遗憾的残迹隐隐相关。

这杂念本身微不足道，甚至并非主动攻击。但它出现的时机，恰好是穆蒙心神最为凝聚、所有规则梳理最为精微脆弱的节点。就像在搭建最精密的积木塔即将封顶时，手指无法控制地、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咔嚓——”

一声只有穆蒙自己能“听”见的、源自道基深处的细微脆响。

那即将完美闭环的规则领域猛地一滞，随即内部刚刚建立起雏形的和谐韵律瞬间紊乱！收缩凝实的趋势戛然而止，反而向外猛烈膨胀、爆发！更加强烈、更加混乱的规则波动从他身上炸开，比之前任何一次“跃迁”波动都要剧烈和失控！

“噗——！”

穆蒙脸色一白，猛地喷出一口蕴含规则碎片的淡金色血液，周身气息急剧衰落，那膨胀的领域也瞬间溃散，重新化作不稳定且范围更小的紊乱光晕笼罩身周，状态甚至比修炼前更加糟糕。

突破，失败了。

功亏一篑。

他踉跄一步，稳住身形，抬手抹去嘴角血迹，脸上没有太多愤怒或悲伤，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以及一丝几乎化为实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