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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牢大投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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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恒星残骸深处的临时洞府内,时间仿佛被拉长。穆蒙盘膝而坐,周身笼罩着一层极不稳定的朦胧光晕,那是突破失败后道基动荡、规则紊乱的外显。他花了足足七日时间,以《全宇宙诀》为根基,凭借远超常人的协调度,才勉强将那口淡金色道血喷出所带来的严重反噬逐渐抚平,将体内如同脱缰野马般四处冲撞的规则乱流导回正轨。

然而,内视之下,道基上那细微的裂痕与神魂深处传来的隐痛,提醒着他此次尝试突破的代价。更让他心神蒙上一层阴霾的,是失败刹那那莫名浮现、与“牢大”残存印记相关的干扰杂念。虽然理智清晰告诉他,那更多是自身境界不稳、心魔借机显化的内因,是“跃迁态”下精神高度凝聚时对过往因果的敏感反应,但这个由他亲手“定义”的名字,连同那场净化中最后所见、那双似乎蕴含微弱新生光芒的眼睛,此刻却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难以平复的烦躁涟漪。

就在他压下杂念,准备离开这处不再适合闭关的残骸,另寻他处继续尝试打破瓶颈时,一道特殊频率的波动,穿透了洞府外围他布下的隐匿与防护阵法。

这不是攻击,而是经过多重复杂加密、定向传递的意识流讯息。其加密方式与核心波动,穆蒙并不陌生——来自天枢星垣战时紧急情报网络,是他作为“盟友”被授予的少数高级别联络通道之一。此刻启用,意味着有优先级极高的信息需直接送达他本人。

穆蒙眉头微蹙,战争时期,星垣主动联系他,绝非寻常。他分出一缕心神,以特定方式解码了这道意识流。

讯息内容本身非常详细,使用的是冰冷、客观、不容置疑的战时情报文书风格,却字字如铁,砸在意识之中。值得注意的是,星垣官方在提及此人时,其代号已被正式更新:

“前邪道巨擘,经特定事件后,其名讳于规则层面被固化为‘牢大’。其残魂转化体,星垣曾赐予观察名‘玄咎’,现已废弃。该目标于星垣标准时三日前,自‘净心院’彻底失控、叛离。”

“叛离前七十二时辰内,其行为出现急剧异常:拒绝常规灵体蕴养课程,多次公开质疑‘净心院’对其‘潜力评估保守’、‘资源配给吝啬’,并私下抱怨‘以我昔日之能,纵只余残魂,亦不该与此等庸碌之辈同列,受此蜗行寸进之困’。”

“叛离直接诱因及主要罪行:利用其被允许的有限活动权限及‘净心院’观察对象身份为掩护,于协管的‘清平界’内,精心策划并实施恶性掠夺事件。其以‘甄选特殊灵韵载体,助力其修复本源’为虚伪名目,诱骗并强行禁锢一百零五名拥有‘纯阴’、‘素灵’、‘净水体’等特殊纯净体质的女性行者,在预先布设的隔绝阵法内,施展其旧日邪功中最为霸道的‘夺源溯灵’禁术,进行毁灭性采补。致使九十三名行者毕生苦修的道基彻底崩解,本源灵韵被掠夺一空,神魂陷入永久性残缺昏昧;余下十二人亦本源重创,道途几近断绝。所有受害者皆为其信任‘净心院’指引而应召,毫无防备。”

“实施暴行后,‘牢大’并未立即远遁,而是返回‘净心院’,悍然袭击并击杀三名试图询问其近期灵力异常波动的监护高阶行者(均为中阶王朝境),手法凌厉,混杂旧日邪力与新生灵体特质,显是蓄谋。随后强行破开院藏秘库,劫掠专用于稳固灵体、滋养神魂的‘蕴灵古玉’一百二十方,遁入虚空。”

“经‘巡天鉴’与前线哨站协同追踪,现已锁定其最后消失区域位于东部主战区第四象限边缘,该区域近期有归墟宗外围活动迹象。综合研判,‘牢大’已主动投靠万化归墟宗,以其所携星垣内部信息及特殊灵体状态换取庇护与资源。”

“判定:‘牢大’之叛离非一时冲动,乃其本性中极端利己、崇尚掠夺力量之邪道内核未除,对星垣给予之观察与资源毫无感恩,反因无法快速满足其权力与力量恢复之贪欲而心生怨恨。其暴行践踏一切底线,性质极其恶劣。现正式列为‘甲等血逆’,无限期通缉,格杀勿论。所有证据链完整,已归档。”

穆蒙的意识“读”罢这封长长的战报式传讯,初时是一片冰冷的沉寂。不是不信,而是情报的详尽与冷酷,瞬间压过了任何侥幸的揣测。

牢大……那个在北疆冰原,邪功道种被连根拔起、污秽灵魂被彻底涤荡后,残留下来的那一点脆弱灵光?那个被他穆蒙以自身协调之道,无意间将其真名于规则层面锚定为“牢大”的存在?那个被送入“净心院”,据说在引导下逐渐“平稳”,甚至能以其独特经历偶尔“劝解”后来者的存在?

影像证据在意识中冰冷展开:不再是模糊的痕迹,而是“清平界”那一个个被精心挑选、原本充满生机的修行静室,事后残留的灵力场中充斥着纯净灵韵被暴力抽离、撕碎的绝望呜咽;是受害者同门悲愤欲绝的控诉与那些失去神采眼眸的特写;是“牢大”返回“净心院”时,面对监护者询问,眼中一闪而逝的阴沉与随后爆发的、毫无征兆的狠戾攻击画面;是他劫掠“蕴灵古玉”时,动作间透露出的那种熟悉的、属于掠夺者的贪婪与迅捷。

每一个细节,都严丝合缝,指向那个被星垣寄予一丝观察期望、被穆蒙以特殊方式“命名”的灵体。

不敢置信的泡沫彻底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不断下坠的冰冷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被严重愚弄、被彻底践踏了某种原则后的深彻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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