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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不是齐王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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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无声地说,“该出手的,终于露手。”

夜色如墨,崇真观伫立在京西山脚。

风自松梢穿过,吹动悬钟,发出低沉的“嗡——”声,像是天地之间某种古老的叹息。

朱瀚披着黑色斗篷,脚步极轻地踏上青石阶。

童子随行,背上箭壶轻响。天际的云层像被谁用刀划开一道缝,露出半轮血色的月。

“王爷,”童子低声道,“探子报说,那‘蓑翁’今夜在观中主殿点香。他身边有两人,一是崇真观主持圆法,一是个戴斗笠的少年。”

朱瀚微微颔首,目光沉定:“圆法道人与齐王交好。少年,多半是送信人。”

他抬手比了个势,二人绕至偏门。

门外松影森森,水汽夹着泥腥。

朱瀚俯身,手指触到门闩的铁纹——冷而旧,却有新油的滑感。

“门上有油。”

“有人刚开过。”

他推门入内。殿里香烟缭绕,供案上的烛焰跳动。

圆法道人披灰袍,正焚香对月;而那“蓑翁”,脱去蓑衣后竟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双目深陷,神色肃然。

“靖安王驾到,”圆法微微一笑,拂尘一挥,“贫道有失远迎。”

朱瀚并不答礼,只淡淡道:“道长夜半焚香,可是为南疆祈安?”

“亦为天下。”圆法目光澄净,“此地乃崇真之观,非权场之所,王爷何必问俗事?”

“既为天下,那也包括人心。”朱瀚目光掠过老者,“阁下,敢问尊名?在水脚牌上,你写的是‘周二’。”

老者抬头,眼神微动。片刻,他缓缓取下袖中一物——那是一枚折成方形的小铜令,通体暗红。

“老朽本姓周,字公德。世人唤作‘蓑翁’,实不敢当。王爷若要这令,就请拿去。”

他把铜令放在供案上。

朱瀚上前一步,看清那铜令正面刻着两个篆字:“天衡”。

童子惊声:“这……是齐王军中调银令!”

朱瀚心头骤然一紧。

天衡令,乃边镇督银兵权印,凡携此令者,可自内库支银、军府调车马粮械。

此物出现在京畿,意味极重。

“你何得此令?”

“借来。”蓑翁淡淡笑了笑,“齐王借我一夜。”

“借你?”朱瀚冷笑,“齐王身居藩镇,何时与脚行老者往来?”

“因我送信。”蓑翁指了指旁边的少年,“信由他带,王爷若不信,可问。”

少年微微抬头,斗笠下是一张还未褪尽稚气的脸。

他似曾犹豫,又像早已准备好,颤声道:“王爷,那信……是奉齐王之命,送与——靖安王您。”

朱瀚一怔,眉心一跳。童子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少年。

“送与我?”

“是。”少年取出一封蜡封信,双手奉上。

朱瀚接过,蜡封之上印着一枚凤纹——但不同于宫中凤印,这枚略小,线条细密。

朱瀚撕开封口,纸上是短短数行:

“金陵风动,北局将启。聚义仓之案,非为夺利,乃为开局。

若欲止乱,先须知‘新主’。

——齐。”

笔势潇洒,似乎毫无畏惧。朱瀚目光一沉:“齐王果然插手。”

圆法微笑:“王爷,该看的也看了。若再问下去,只怕月亮也要躲。”

朱瀚忽然抬手,剑光冷闪:“那也得看月亮愿不愿躲!”

话音未落,他袖中飞针一出,直击圆法身后。

电光之间,一道人影自暗处掠起,刀锋寒芒闪烁。

童子翻身迎上,短弩嗖然发射。

兵刃交击,火星四溅。

那袭击者身法极快,一柄细刃几乎贴着朱瀚喉咙划过,被他反手挡开。

朱瀚低喝一声:“留活口!”

蓑翁退至供桌后,眼神闪烁。

圆法趁乱掐诀,一阵白烟自香炉腾起。

童子咳嗽连连,烟中有甜味。

朱瀚心知不妙,掩口退后,却见那老者竟趁乱拾起“天衡令”,掷入香火中。

火焰“嘭”地一声暴长,铜令瞬间融化成红液。

“不可!”朱瀚怒吼,踏前一掌劈出。

空气炸裂,火光被震散。再看时,蓑翁已被火势吞没,身体倒在供案前,一动不动。

烟气渐散,圆法已不见踪影。

童子喘息着道:“王爷,他们跑了!”

朱瀚目光冰冷,走上前,拨开燃灰。

只见火堆里剩下一块未化的铜片,上面仍隐约可见一个“衡”字。

“算不得毁净。”朱瀚取出布巾,小心裹起。

这时,门外忽传急促脚步。

数名黑衣人破门而入,为首之人腰佩长刀,衣襟上绣着银线凤纹。

童子一惊:“是宫中侍卫!”

“靖安王,”领头的黑衣人冷声道,“奉太子之命,前来接应。请王爷立即回府,崇真观之事——不宜声张。”

朱瀚眯眼:“太子何时知我在此?”

“殿下说,王爷查‘蓑翁’,此人必至崇真观。殿下命我们护王爷周全。”

语气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朱瀚不再多言,只淡淡道:“尸留此处,你等看守,不得动。”

黑衣人齐声应诺。

朱瀚与童子乘马下山,风雨渐停,山路寂静得只余马蹄声。

回府未久,天已将明。

童子收拾火堆残灰,忽然发现铜片上嵌着极细的银线,似是某种铭文。他拿去水中一洗,字迹隐现——

“天衡副令·三号,承御批。”

“承御?”童子皱眉,“王爷,这不是太子近侍的御前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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