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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不是齐王之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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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瀚盯着那银线,心底隐隐有了答案:“看来齐王借令是假,令本出自宫中。有人以‘备边’为名,调齐王军银,暗中牵东宫、靖安王互斗——目的,是要我们同时失势。”

“那幕后之人……”

朱瀚低声道:“恐怕在中宫。”

“皇后?”童子脸色一变。

“不。”朱瀚摇头,“还有一个可能——太后。”

屋外风起,竹叶簌簌。朱瀚起身,披上外袍。

“童子,备舟。今夜之前,我要见到齐王。”

“王爷,金陵远在千里——”

“我不去金陵,他会来京。”

“您怎知?”

朱瀚冷然一笑:“若我能收到那封信,他自然知我看过。局既开,他岂会不现身?”

戌时。靖安王府外的街巷空寂,一辆无标的黑轿停在巷尾。

风过,轿帘微动,一只手探出,指上戴着一枚淡金的凤纹指环。

童子在院中警觉地抬头。片刻后,朱瀚缓缓出门,神情冷峻。

“王爷。”轿中传来温和的男声,“许久未见。”

“齐王果然信义。”朱瀚走近,目光锋锐。

“王爷与我,本无仇怨。奈何京中乱象,牵我金陵之名。”

轿中人叹息,“凤印之案,本为缓局,不料被人反用。”

“你可知那人是谁?”

“知。”轿中人掀起轿帘,露出一张英俊却隐着倦色的脸。

他的目光极亮,像浸着星光,“是太后身边的‘德寿三侍’之一——韩素上头的人。”

“谁?”

“‘静仪夫人’。”

朱瀚心头一震。

那人名讳极少在朝堂提起,只因她早年曾侍先帝,如今虽不在六宫,却仍掌太后医食、出入禁卫。

“她……在替谁做事?”

“在替‘自己’做事。”齐王苦笑,“王爷,朝局早已烂根。有人欲废东宫,另立储。此事一旦成,凤印案便成了‘证据’。你我皆棋。”

朱瀚沉声:“那你为何来见我?”

“因为只有你,还能握刀。”齐王掏出一方匣,递出。

朱瀚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残印,半圆之形,上刻“衡”字下半部。

与他在崇真观所得铜片拼合,正好一圆。

“你留半,我留半。若此印合于一处,可调三省军资。”

齐王微笑,“若局崩,我从南起兵;你从北护朝。——若不成,我们皆死。”

他放下轿帘,声音渐远:“王爷,你信不信命?”

朱瀚望着那轿影消失在雨巷,良久不语。

未时将近,宫城层层阍闼皆开,一路直通德寿。

阴云高悬,雨意已尽,瓦上只余薄湿的光。风从御道尽头缓缓推来,吹起朱帘,露出门内一线冷金。

靖安王朱瀚束发整冠,披玄青蟒纹朝服,步履不疾不徐。

童子跟在身后,怀里抱着一方黑漆木匣,步步谨慎。

内侍引路,声音低得若蚊,偶尔回首,眼角余光里藏不住慌乱。

德寿局今日不似往常静寂,人流暗涌,几处廊角站着女史与太监,面色森冷。

“王爷,这里。”引路的内侍止步于一座低矮的影前,影背后是花厅,雕阑画栋,铺着绛纹毯,檐下悬着百盏宫灯,灯火未点,白日里看去像一口口静止的眼睛。

花厅深处设榻,榻上坐一人,衣色不华,佩玉无声,鬓发斑白却不颓,手中不过一串旧檀珠,拇指缓缓拨过。

她的目光一抬,便令殿中所有喧嚣都自发退潮。

太后。

朱瀚躬身,行大礼:“臣侄叩见太后。”

“平身。”太后声音不高,却清,如冬日枯枝上一滴水,能听见它在空气里散开的涟漪。她打量朱瀚一眼,脉脉不语,目光又向童子怀中的木匣,“你带了东西来?”

“带了。”朱瀚微微点头,童子上前一步,双手将木匣置于榻前几案。

漆盖一开,中间安安稳稳躺着半枚残印与一片融铜——合在一处,恰圆。

残印上那“衡”字阴刻若隐若现,铜面里嵌的银丝铭文在日光下细微闪动。

太后弯了弯唇角:“齐王很会做戏。”

话锋一转,花厅外帘影一晃,皇后缓步入内。

她着凤纹织补的暗金褙子,不施浓丽,眉心一点朱砂,恰如红日初升。

其后紧随大长公主,步履干脆,眼神冷冽,像一柄出鞘的短刃。再后又有太子、顾清萍与几位老臣进入,按序立于两侧。

德寿局的主管——静仪夫人,在太后下首,面容沉静,一双手收在袖中,纹丝不动,看不出情绪。

太后目光徐徐扫过众人,像是点名:“今日便个明白。凤印移南,备边一事,哀家赞成也签了名。谁拿这件事做幌子,挑拨东宫与靖安;谁又暗中使刀,借靖安之手试东宫,哀家都看在眼里。”

她顿了顿,“先问韩素,可还活?”

静仪夫人向前一步:“回太后,德寿侍韩素卯时自缢于库房,遗留一纸自陈,称‘误信内监之言,仿行诸务’——自请处死,以谢宫法。”

“自缢。”大长公主冷笑一声,“何等巧。”

“姑母息怒。”皇后低声,“人虽死,线可寻。臣妾已命内谒、印监、内库各司封闭交接账,禁一切人等出入。所涉仿印一事,臣妾有责,愿先受责。太后与殿下若疑臣妾,立刻停臣妾内府之权亦可。”

皇后的话平静克制,一上来便拔去了众人最可攻击的锋。

太子抬眼看她,眸底有风雨欲来的疲色,却终究未言。

顾清萍侧身行了一礼,语调疏淡:“臣妾愿佐内府清账。”

太后看了她一眼,那目光里一闪而逝的复杂,不像对东宫之妇,倒像在看一个正被风压弯却不会折的竹影。

她收回眼,望向朱瀚:“靖安,你吧。你从东仓夜渡,到崇真观夜夺,这条路上,看见了什么?”

朱瀚向前一步,声音平和,却每字如钉:“臣侄先后得两证。一者东仓焦蜡印痕,与倒模合而与凤印拓影异,可证昨夜之印为仿刻。

二者崇真观所获‘天衡副令’,银丝铭文载‘承御批’,可证宫中有人以备边为名,擅调军资之令出宫。臣侄不敢妄测,但这‘承御’——似乎不是齐王之人。”

静仪夫人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手指。

太子目光到她袖口,旋即又移开,声音低而稳:“承御,是近侍中的号。近侍出令,按制需太后或皇后钤记,否则不成。既然铭文在,便查是何时出、谁押文。德寿局——你查吗?”

他看向皇后与太后,像是在两座山之间搭桥。

太后抚着檀珠,淡淡道:“查。可不在德寿,德寿动了,宫中就要乱。”她抬手,“静仪,唤人。”

静仪夫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帘。

片刻,两个年老内侍被押着进来,面如土,腿软如面,跪倒在地。

大长公主尖利的目光像针:“问。”

“老奴……老奴……”左侧内侍哆嗦着,头砰砰触地,唇发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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