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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密诏是局中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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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取。”太子沉声。两个内侍小跑出殿。

片刻功夫,捧来两物:一是昨夜从东仓抢救出的焦蜡印样,一是内库凤印留底拓影。

林渊颤着手,将印样覆在倒模上,又把拓影铺开,取细镜比对。

殿中所有呼吸都压到最低,雨声像千万鼓点打在檐角。

半盏茶时间。林渊直起身,喉结滚动,像是要被自己呛住,良久,吐出四个字:“与拓影异。”

异——不是“同”。殿内先是一松,继而更深的疑问涌上来。

若与拓影异,说明昨夜所用并非凤印原身。可与倒模“合”与否?

“与倒模——”太子看着他,目光暗沉。

林渊闭眼,像是向谁叩头:“与倒模合。”

殿内呼声四起,惊惶夹着释然。

有人险些笑出声,又生生忍住。太子将掌心按在桌面,指节泛白。

顾清萍不动,只轻垂眼帘。

“那么,昨夜的凤印,是仿刻的。”太子道,声音无波。

“是。”林渊低头。

“谁传下仿刻之令?”朱瀚追问,语声如刃。

林渊咬牙,终于道出两个字:“中——使。”

“哪一房?”

林渊看向顾清萍,又看向太子,颤声道:“非东宫。是……中宫。”

殿顶的风像被抽出,瞬息真空。

每个人的眼睛都不敢直接看向那个方向——皇后。

她未临朝,名字却如一把悬在众人头顶的刀。太子微瞬垂眸,睫毛在风里颤了一下。

“证据何在?”太子问。

“印监有记,凡仿刻皆需‘奉文’,文尾署‘宫号’。火后一切皆毁,唯记名册尚存……”

林渊话未完,殿外忽然一声尖啸,像利箭破空。

下一瞬,刑部侍郎李谦肩头“噗”的一声,血花开成一朵压扁的牡丹。

“有刺客!”侍卫齐呼,刀枪出鞘。

李谦踉跄两步,捂着伤处,脸色灰败,口唇发白,却仿佛用尽一生气力,向殿心一扑,双手擎着那卷供状,嘶声喊:“臣——臣受命伪供!印监奉文出自——”

第二箭已至,直中喉结。声音断成一截。

供状跌落在丹陛,雨风卷入殿内,朱砂的雨点洇在纸上,尤如一页血书。

“拦!”殿外禁军蜂拥而出,弓弦暴响,雨幕中几条黑影踉跄,倒有倒,跃有跃,片刻散尽。

血水顺着台阶成线,红雨把每道线都洗得更红。

太子的手握紧又松开,他低低吩咐两句,内侍忙着抬尸。

顾清萍不动,望着那卷被雨打湿的纸,眼底像结了一层霜。

朱瀚一步跨出,下腰拾起供状,纸已半溶。

他把溶化的字一寸寸抻开,露出几笔未散的字:“凤……印……迁……南……”

他抬起头,直直看向东榻:“殿下,证人在血下,供状在雨中。迁南——迁者,迁移;南者,金陵。凤印移南,非东宫所能为。”

太子沉默了很久。长久到殿外的雨似乎也慢了半分。他最终说:“宣——中宫。”

然而传令已迟:帝王不豫,后宫不便见。

回报的内侍正伏地喘着气时,殿外又是一阵喧嚣。

大***乘肩舆至,卷着风雨破入殿中。她是太后长姊,幼年曾为摄政一事与当今天子并肩,共享半个天下的威望。

袍角湿透,她也不理,抬手,丢下一方黄绫。

“别宣了。昨夜的‘凤印迁南’——是哀家当年所奏,备边钱,皇上准了。”

她抬眼,凌厉扫过,“此奏封在《备边录》里,御笔在,监印在。你们谁敢问,是不是‘谋逆’?”

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她走到案前,手指敲了敲那枚倒模:“这等粗陋之物,你们也敢拿来当把柄?真凤印三月前便封入南镇库,入皇后之弟平王军资账,字句清清楚楚,押的是谁的印?押的是你们嘴上呼的‘天下’二字。”

字字如殳,锤在每个人心上。太子抬头:“姑母——”

“殿下。”大***看他,“当年你父皇与哀家收复西陲,边军三年粮械断绝,险些全军溃退。如今南疆将起,金陵要钱要铁要粮,内库哪来?你当东宫,难道不知?”

太子闭上眼,手指在案上缓缓摩挲,像在抚一块冷玉。

他低声道:“姑母,备边可,偷移皇库不可。规矩若破,天下何凭?”

大***的目光像刀,忽然转向朱瀚:“靖安王,你查得勤。你若真要‘凭’,哀家给你凭。”她伸手,内侍捧上另一卷封卷,“这是三月《备边录》副本。上有御笔、监印、皇后‘凤印’押尾。凤印移南,名为备边,实为‘预战’。哀家批过,你可要拿这卷子去朝上问罪?”

朱瀚接过,指尖冰凉。

黄绫上的墨迹沉稳,御笔“可”字,力透纸背。

监印圆纹如岳,凤印朱痕微偏,却有正身的暗纹——与倒模的裂不同。血雨打在黄绫上,墨不化,朱不散。

“若此为真,”他道,“昨夜内库所行便为‘掩’,非‘谋’;仿刻凤印者,意在污东宫与靖安王相斗,借此抽刀向……谁?”

大***目光淡淡:“向殿下,向皇后,向平王——看你们谁先乱。”

这话像一道霹雳,把殿内每个人脸上的遮蔽都劈开了一条缝。

顾清萍抬眸,瞳仁深处闪过一线冰光。

“哀家再问一句。”大***转身,盯着林渊,“印监奉谁‘中使文’仿刻凤印?”

林渊双膝一软,直直跪倒,额头磕在湿漉漉的砖上:“回、回太——回公主,是‘德寿局’的中使,名唤——韩素。”

殿中人哗然。德寿局,乃太后起居之所,韩素——乃太后近前的老人。

大***脸色一点点冷下去:“好一个‘哀家的人’。”

她转头望向太子:“你还坐得住?”

太子缓缓起身,衣袂上溅着几点红雨,像被谁指尖点染。

他看向朱瀚:“王叔,你可敢随孤入德寿?”

“敢。”

“很好。”他握紧拳,声音低而稳,“当着太后与皇后,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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