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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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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沈容低声回禀:“夫人也在。”

田姜开始用力推搡沈二爷,不敢发出声音,只嘴里嘤呜轻抗,哪想他却趁唇齿开阖间探入,带着攻城掠地的鸷猛气势。

田姜有些莫名其妙,沈二爷怎会在此时失控,明明晓得有客来,听得外头那人“嗯”了,却并未停步。

眼见帘子要被掀起,她一时情急,羞恼地狠咬沈二爷的下唇瓣,他闷哼一声,趁着握紧手腕微松,她身子半侧碰到帘面,重重荡了一下。

外头的人不曾预料帘子拱出个人形,倏得顿住,脚步声止。

沈二爷俯身轧来,将田姜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手箍住杨柳腰肢,她便再也不能动弹。

“你把夫君咬伤了,该怎么办”沈二爷的薄唇抵着她的唇,依旧从容不迫的样子。

田姜却心急如焚,再顾不得许多,伸出舌尖细细描画被她咬伤处,把血腥味舔了又舔。

沈二爷倏得松手放开她,抑住抵喉咙口的喘息,他不过是想再听些好话儿,哪想她却挺认真的。

其实她做任何事都很认真,哪怕是在床榻上不愧是他的好学生。

沈二爷眸瞳愈发幽黯,抬手将大氅镶银狐毛的帽子替她戴周正,再摸摸发烫小脸儿,终嗓音柔和道:“你回去罢,有客要待,会很晚才回房,你先歇息着勿要等我。”

田姜匆匆颌首,手才握住帘边

“九儿”沈二爷又低唤,他的声音自背后传来:“无论你那番话是否出自真心,我都欢喜极了。”

田姜顿了顿,并未再回头。

沈容打起帘子,两个身披大氅裹得很严实的男子,前后脚走进来,沈泽棠上前作揖见礼。

仆子送来滚滚茶水,即迅速退去,待房中再无闲杂人等,他二人解去大氅,烛火映照下显了真容,竟是该远在云南的昊王朱颐,及来去无踪的商客田玉。

朱颐打量着沈泽棠,目光落在他唇上,稍顷微笑说:“你是个温和儒雅的人,新娶的夫人性子倒刚烈。”

看沈泽棠慢条斯理地用帕子轻拭,他又打趣道:“不过她确实姿容不俗,沈二理应不至于以貌取人这般肤浅。”

沈泽棠也笑了:“这世间男子皆肤浅,我也逃不脱。”不落痕迹扫过田玉,他面无表情的捧茶吃,并无搭话之意。

朱颐鼻息间荡过香气,他寻着望去,是桌案上搁着一盘热饼,凑近前细看,颇有兴致问:“这是甚么”

“梅干菜煎肉饼。”沈泽棠简短回话。

“夫人送来的”朱颐觉得腹中有些饥了。

沈泽棠默了默笑道:“夫人亲手煎的肉饼,拿了这些来给我尝鲜,无事当作消遣弄的,上不了抬面,入不得王爷的眼。”

朱颐见他左右就是不邀,索性厚着脸皮说:“我也尝尝鲜。”即下手利落地拈起一个,送进嘴里。

沈泽棠想阻都来不及,正这当儿眼前人影一闪,待看清是田玉时,他已经把肉饼咬了一口,慢慢嚼着。

“前厅早已备好一桌酒席,不妨过去边吃边聊。”沈泽棠神情有些无奈,统过就这几个。

一个权势滔天的藩王、一个富甲天下的商客,甚么珍馐美馔没历过,还来跟他抢煎肉饼吃

“酒席就算罢,此行还需多谨慎为宜,谁知这沈府里可有皇帝或徐炳永的眼线。”田玉戴半面黄金面具,另半面背侧而对,他继续道:“吃这煎肉饼即可,须得长话短说,方好趁早离开,还有旁事要办。”

朱颐觉得这煎肉饼滋味甚好,他颌首允肯。

沈泽棠命沈容去厨房再拿些肉饼,也就半晌功夫,他即拎食盒子复送来。

沈泽棠吃口热茶,看向朱颐:“皇帝正抓紧一切时机削藩,京城更是早布下天罗地网,只候着王爷来,我还道你不会冒此大险,不成想却来得这般快。”

朱颐吃着肉饼,语气很平淡:“皇上以给皇太后贺寿之名,力邀我进京,我若不至必遭天下百姓诟病,且给他理由,可正大光明发兵削藩,这次就算刀架在脖颈上,我也必须走这一趟。”

沈泽棠沉吟片刻才开口:“王爷此行未必就是盘输棋,皇帝其心可居,皇太后未必不察,她定会感念你危境之中,依旧恪尽孝道,是以王爷身在宫中反会无事。”

朱颐点头道:“我亦是如此想,打算陪在母后身边不离左右。”

沈泽棠笑了笑:“皇帝自然不会遂你心愿,他有的是调虎离山之计,让你招架不得。”

朱颐听得蹙眉,欲待详细问来,抬首却见沈二给他使个眼色,立即心领神会,知是在提防田玉,遂也笑道:“生死由命不由人,只要不愧己心,死又何惧”

沈泽棠不置可否,朝田玉温和道:“这煎肉饼再未见你动,可是不合胃口”

田玉微微冷笑:“只有尊夫人煎得肉饼可吃,旁得都糟践了。”

第肆伍伍章 商人奸

沈泽棠淡笑无语,他从屉里取出绢纸递给田玉,田玉接过展卷,见是幅兵器设计图样,先还不以为意,而后神情由惊愕渐趋肃穆,暗叹说:“这些经改动锻造出的兵器,确实更具威力。”又问:“可是沈阁老的手笔”

沈泽棠颌首,语气很平静:“虽是我的手笔,也仅一张图而已,工部左侍郎秦砚昭前日常朝时,已将锻造之兵器,供与皇帝及众臣面前,火炮、火铳、火箭及各类铅弹、标叉及火药等,与图中大改之器并无差异。”

朱颐听得蹙紧浓眉,很奇怪的问:“你的兵器图样怎会落入秦砚昭之手这里戒备森严,暗卫众多,谅他无胆敢来盗取。”

沈泽棠端起盏吃茶,终有些无奈道:“世间事难以叵测,已非俗人所能意料,只道天机巧合之下,需另行图谋为宜。田商所供一批兵器已运至南京青龙山锻造,若你手中还有精劲之器,不妨知无不言。”

田玉看着他会儿,忽然语气变得轻慢:“我哪里还有甚么精劲之器,此番海上运送这趟兵器实在艰辛,唯差一步,即被防海将兵人赃俱获去,就为赚你们这点蝇头小利不值冒险。”

朱颐神情一凝,沈泽棠喜怒不形于色,他说:“田商此话差矣若只运送吾等兵器所需,定不至这般狼狈不堪,你手中必是还押解其它。”

田玉脸色微变,勾唇笑道:“沈阁老此话何意”

夜风刮过枝梢唰喇喇作响,一缕薄凉从窗缝儿透进,吹得烛火晃荡摇摆,沈泽棠继续沉声道:“吾朝呈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态,田商嗅味敏锐岂会不知,又岂会放过此等时机,定要在双方对擂间大发一笔横财罢,你乃重利商贾,倒也无可厚非,即是做买卖,不妨将兵器亮出与吾等观过,看是否值得重金购入。”

田玉笑了:“沈阁老果然明察秋毫,你说的无错,我乃重利商贾,皇权之争与己无干,自然谁许我银两多,我便将兵器予谁,不过”他顿了顿,朝沈泽棠看来:“不过此次我可将兵器分文不索的送你。”

说着他从袖笼里掏出个图册子,双手捧给朱颐,朱颐摆手,让他递给沈泽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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