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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卷末高潮:囚笼与抉择——白子画,你会信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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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之前,那点金色光晕猛地一阵剧烈闪烁,随即迅速黯淡下去,仿佛被什么强大的力量隔绝、压制。紧接着,光晕指示的方位,彻底固定在了蛮荒深处、噬灵沼泽附近的某个点上,不再移动,但那种被隔绝、被笼罩的感觉,却越发清晰。

白子画霍然睁开双眼。

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眼眸深处,此刻仿佛有冰雪风暴在凝聚,又仿佛有炽热的熔岩在奔涌。他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

她停下来了。不,不是主动停下,是被禁锢了。那地方……有极强的阵法与能量场,甚至能干扰他们之间这缕微弱的感应。

“尊上。”笙箫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罕见的凝重。他快步走来,手中拿着一枚微微震动的传讯玉简,“七杀殿单春秋的密讯。他说……骨头姑娘与杀阡陌发生争执,负气离开幽骸山脉,独自进入了噬灵沼泽区域。他们的人远远跟着,但在沼泽深处失去了她的踪迹,那里似乎有强大的隐匿阵法。单春秋判断,她可能是……有意为之,但也可能真的遇到了麻烦。杀阡陌的意思……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白子画没有回头,目光依旧凝望着水镜中那片模糊的黑暗,声音冷澈如冰泉击石:“她确是‘有意为之’。”

以她的聪慧和实力,若真想摆脱七杀殿的追踪,方法多的是,不会如此轻易被“跟丢”。唯一的解释,是她故意进入了某个能屏蔽追踪的地方,而且,那里很可能就是目标所在。

“净世会……”白子画缓缓吐出这三个字,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凛冽,绝情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他们的巢穴,果真在那里。”

“我们是否立刻动身?”笙箫默急声道,“小骨她孤身深入,恐怕……”

“等。”白子画打断了他,声音斩钉截铁。他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可察觉的淡金色灵光,那灵光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却顽强地指向某个特定的方向,并且传递着一种极其隐晦的、断续的波动。“她留下了印记。她在告诉我们,她暂时安全,并且……需要时间获取更多信息。现在贸然闯入,不仅会打草惊蛇,更可能让她陷入真正的险境。”

他闭上眼,再次感应着那缕微弱的联系,以及指尖那点灵光传递的、断续却有序的波动。那是骨头在进入屏蔽区域前,最后留下的、关于路径和周围环境特征的加密信息。她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情报,并报平安。

“传令下去,”白子画重新睁开眼,眸中风暴已然平息,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与一种磐石般的决断,“所有在蛮荒附近的长留弟子与暗哨,向噬灵沼泽外围秘密集结,布下‘天罗隐踪大阵’,彻底封锁那片区域,许进不许出,但绝不可打草惊蛇。通知各派掌门,将我们所知的关于‘净世会’及沧溟的情报共享,请他们暗中戒备,尤其是注意各自门派内是否有异常能量或人员异动。”

“师兄,那你……”笙箫默看着白子画缓缓站起身,那袭白衣在殿内幽光下仿佛流淌着冰冷的月华。

“我去接她。”白子画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能斩断一切的决绝,“在她发出明确信号,或者……我感觉她需要我的时候。”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那缕神魂联系虽然微弱,却让他能模糊感知到她此刻的状态——一种极致的收敛、压制,如同蛰伏的火山,也如同行走在万丈悬崖的钢丝之上。她正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进行着一场生死一线的博弈。

而他,必须在她坠落之前,赶到她身边。

绝情殿内,只剩下白子画一人。他走到殿外露台,望着蛮荒方向那阴沉的天际,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骨头,等我。

无论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无论那沧溟有何种惊天身份与图谋。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承担,绝不会再让任何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

你要信我。

而此刻,在噬灵沼泽深处,那被称为“归元殿”的地下囚笼中。

“叩、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石室长久的寂静,不轻不重,正好三下。

骨头缓缓睁开眼,眸中所有情绪已收敛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适当的警惕与一丝残留的茫然。她并未立刻应答,只是静静看着石门方向。

石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门口站着的,并非之前引路的黑袍人,而是两个穿着灰色短袍、面容普通、眼神空洞麻木的少年。他们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看不出材质的浓汤、两块暗黄色的饼状物,以及一杯清水。食物看起来简单粗糙,毫无灵气,甚至隐隐散发着一丝与这洞窟同源的、令人不适的气息。

两人将托盘放在石桌上,对骨头视若无睹,放下后便默默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骨头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沙哑和疲惫。

两个灰袍少年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眼神依旧空洞,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看着她,等待吩咐。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见你们首领,沧溟。”骨头问道,语气中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尽管眼神依旧空洞),其中一个用平板无波的声音回答:“此处是归元殿静室。尊上吩咐,让姑娘静思。时候到了,尊上自会相见。” 说完,不再给骨头任何发问的机会,两人迅速退出石室,石门再次关闭。

骨头看着那紧闭的石门,又看了看石桌上那可疑的食物和水,眼神微凝。

送饭的是两个明显被控制、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少年。食物粗糙,可能含有某种缓慢侵蚀或同化力量的东西。不允许她随意走动,不允许她轻易见沧溟。一切都在表明,所谓的“静思”,不过是一种更隐蔽的囚禁和“驯化”过程。

她走到石桌边,没有去碰那些食物和水,只是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那粗糙的陶碗边缘。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混乱意念的灵力残留,顺着指尖传来。

她收回手,眼神越发冰冷。

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做点什么,打破这囚笼的“静”。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看似毫无破绽的石壁之上。或许,可以从这禁制本身,以及那两个送饭的“傀儡”少年身上,找到突破口。

而也就在这时,她留在体内、模拟被追踪印记“附着”的那缕核心灵力,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无误的波动——并非来自沧溟的探查,而是仿佛与这归元殿深处,某个遥远的地方,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与……隐约的吸引?

那感觉,并非污秽,也非纯粹,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晦涩,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召唤?

骨头的心,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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