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惊天内幕:净世会首领的身份》(1/2)
噬灵沼泽深处,毒瘴浓稠得近乎化不开,呈现出一种不祥的墨绿色。寻常修士在此,莫说视物,便是护体灵光也会被迅速侵蚀。然而,在净世会那三名引路者的带领下,骨头穿行于其间,却仿佛行走在某种无形的通道之中,周围的毒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排开,脚下是坚实的、被特殊处理过的黑色石板路,蜿蜒通向不可知的黑暗。
她沉默地跟着,脸上维持着服下“清瘴丹”后伤势缓解、却依旧保持高度警惕的复杂表情。她能感觉到,不止一道隐晦的神识从四面八方扫过自己,带着评估、探究,以及一丝冰冷的审视。这沼泽深处,显然布满了暗桩与阵法。
引路的三人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加快步伐。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暗淡,空气却逐渐变得“洁净”起来——并非自然的清新,而是一种带着死寂意味的、被强行净化后的空洞感,与外围的污浊毒瘴形成诡异对比。石壁开始出现,上面雕刻着扭曲而抽象的纹路,似是某种古老的祭祀图案,又像是记录着癫狂的呓语,看久了令人心神不宁。
骨头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环境细节印入脑海,同时,指尖那缕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最敏锐的触须,悄然感知着四周能量的流动。她发现,此地的灵力走向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强行扭曲,汇聚向深处某个点,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她并不陌生、却远比霓漫天残魂中浓郁精纯百倍的气息——那股“污秽”与“净化”矛盾交织的诡异力量,正是“净世会”的标识。
终于,在穿过一道宛如巨兽咽喉的狭窄石缝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处巨大的地下洞窟,显然经过人工的精心开凿与扩建。洞窟呈不规则的圆形,穹顶高远,镶嵌着无数散发着惨绿色幽光的磷石,宛如地底的星空,却只带来阴森诡异的照明。洞窟中央,是一个十丈见方的水池,池水并非清澈,而是呈现一种粘稠的、不断缓慢旋转的暗金色,池面氤氲着淡淡的、带着檀香与腐朽混合气息的雾气。水池周围,矗立着八根粗大的、不知何种材质的黑色石柱,石柱表面布满了更加复杂诡异的浮雕,有扭曲的人形,有破碎的星辰,更有大量难以名状的抽象符号。
水池的正前方,是一个高出地面数尺的黑色石台,石台光滑如镜,边缘同样雕刻着繁复的纹路。此刻,石台之上,正背对着他们,站立着一个身影。
那人身形颀长,穿着一件样式古朴、宽大无比的月白色长袍,长袍的下摆和袖口处,却用暗金色的丝线绣满了与石柱浮雕类似的扭曲纹路。他仅仅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却仿佛是整个洞窟能量流转的核心,四周那惨绿的光、池中暗金的水、石柱上诡异的力量,都隐隐以其为轴心,缓缓脉动。
引路的三人来到石台下方,齐齐单膝跪地,为首者恭敬禀报:“尊上,人已带到。”
那月白身影并未立刻转身,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听起来颇为年轻,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润感,与这阴森诡谲的环境格格不入。
骨头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锁定那个背影,全身肌肉微微绷紧,灵力在体内无声流转。她能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浩瀚如海,深不可测,却又透着一种极端矛盾的混乱感——神圣与污秽,清澈与浑浊,生机与死寂,种种截然相反的特质诡异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威压。这威压,远超她之前见过的任何对手,甚至……比全盛时期的杀阡陌,比失去一颗仙元前的白子画,都似乎不遑多让,只是性质截然不同。
“骨头姑娘,”那身影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声音依旧清润温和,“一路辛苦。这噬灵沼毒瘴,便是仙人久了也难免受损,姑娘能安然至此,果然非同凡响。”
当他的面容完全展现在那惨绿幽光之下时,即便是以骨头的定力,瞳孔也在瞬间骤然收缩,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有刹那的凝滞。
那是一张极为年轻、甚至堪称俊美无俦的脸庞。肤色是久不见天日的苍白,眉眼精致如画,鼻梁高挺,唇色淡粉。然而,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极为奇异,瞳孔深处,仿佛有两个微型的、缓缓旋转的漩涡,左眼漩涡中是纯粹至极、仿佛能净化一切的圣洁白光,右眼漩涡中却是浓稠如墨、仿佛能吞噬万物的污秽黑暗。光与暗在他眼中交织、旋转,形成一种惊心动魄、又诡异绝伦的美感与邪气。
但让骨头心神剧震的,并非这诡谲的双眼,而是这张脸本身!
这张脸……她见过!
不是在今生的任何地方,而是在那些纷乱破碎的、属于前世花千骨的记忆深处!在那个遥远而模糊的、关于上古神界陨落的梦境碎片里!
那时,她还只是神界一棵不起眼的灵草,曾遥遥望见过神界最辉煌灿烂时的景象,也曾在那场导致一切崩塌的浩劫中,窥见过一些模糊的片段。其中有一个身影,手持光辉权杖,立于神界最高处,面容悲悯,接受万神朝拜……那张脸,与眼前之人,有着八九分的相似!尤其是那种独特的神性气质,尽管如今已被诡异的污秽气息侵染扭曲,但骨子里的轮廓与风仪,却难以彻底磨灭。
他是……上古神界的一员?而且,绝非普通神只!
“很惊讶?”年轻男子,或者说,这位净世会的首领,似乎对骨头的反应毫不意外,甚至轻轻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在幽光下显得莫测高深,“看来,即便记忆尚未完全复苏,属于‘她’的本能灵觉,依旧让你认出了些什么。这很好。”
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石台边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骨头,那双重瞳中的光暗漩涡旋转得似乎快了一丝:“重新认识一下。本座,沧溟。当然,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名字。在更久远的时代,神界的诸天星图之上,他们称我为——净浊神君。”
净浊神君!
四个字,如同四道九天惊雷,在骨头识海中轰然炸响!
一些尘封在血脉与神魂最深处的记忆碎片,如同被钥匙打开的铁匣,猛烈地冲击着她的意识。她“看到”了更多的画面:并非悲悯,而是那个被称为“净浊神君”的存在,立于神魔战场的中央,左手挥洒净化神光,涤荡魔气,右手却牵引着最深沉的浊气与怨念,反噬己身!他并非在单纯地净化,而是在以一种极端危险的方式,试图平衡、甚至吞噬融合神魔两界最本源的对立力量!最终,在一声震撼整个上古时代的巨响中,神魔之井崩塌,神界坠落,而“净浊神君”的身影,也消失在那无尽的光暗爆炸之中,被众神认定为陨落……
他竟然……没有死?!而且,从上古存活至今,创立了这所谓的“净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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