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盛世天下之九五至尊 > 第174章 凤解图谶

第174章 凤解图谶(2/2)

目录

因其官职不高,又无亲人深究,草草了事。

其侄杨务道当时年幼,对此事似乎并无异议。”高延福道,“老奴还查到,杨子瞻生前与已故的郧国公(长孙诠之父)府上,颇有往来,曾多次为郧国公鉴定古玩字画。”

长孙家!线索再次交汇!

伍元照走到那幅已被取下的《江山永固图》前,目光死死盯住那方“弘农杨氏子瞻珍藏”的印鉴。

“把这方印,给本宫想法子弄下来,要完好无损。

本宫要看看,这印

高延福领命,召来两名绝对可靠且精通此道的暗卫,小心翼翼地在不损伤画作的前提下,将那方印鉴连同周围一小片绢帛揭下。

过程极为缓慢精细,伍元照屏息凝视。

印鉴被完整取下。

乍看之下,并无异常。

然而,当暗卫将印鉴翻转,用特制的药水轻轻涂抹印面,又对着强光细看时,异状出现了!

只见那方小小的印面上,除了“弘农杨氏子瞻珍藏”八字阳文,在印面边缘极不起眼的云纹回旋处,竟以微雕手法,阴刻着更小的、几乎肉眼难辨的图案和文字!

图案是一条简化的、头生独角的异兽——麒麟!而文字,则是四个小如蚊足的篆字:“麟儿在望”!

“麟儿在望……”伍元照念出这四个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窜上头顶,瞬间四肢冰凉。

这方印,是杨子瞻在装裱此画时偷偷盖上的!

他将这个恶毒的暗示、这个关乎皇权传承最大秘密的印记,藏在了象征礼唐江山永固的御用画作之上!

日日悬挂在天子寝宫,嘲笑着,也觊觎着!

这不仅仅是挑衅,这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隐秘的仪式。

仿佛在说:你们礼唐的江山图上,早已刻下了我杨氏(或“麟儿”)归来的预言!

“杨子瞻……杨务道……长孙家……感业寺……前朝血脉……”伍元照喃喃自语,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疯狂地串联、咬合。

一个庞大、阴森、跨越两代王朝的阴谋网络,在她眼前清晰地浮现出来。

而这个网络的核心,就是那个神秘的“麟儿”——极有可能,就是杨思敬!

“狄仁杰那边,关于杨思敬生辰、接生稳婆的核实,可有最终结论?”伍元照声音沙哑地问。

“狄大人半个时辰前密奏,已确认无误。

稳婆指认,当年为杨思敬之母接生的游方医婆,与去世的医婆确为一人。

且稳婆隐约记得,杨思敬出生时,其父并不在场,只有一位‘气度不凡的杨姓长辈’出面打点,那人……与现任太常寺太祝杨务道,容貌有四五分相似。

而杨思敬的出生时辰,稳婆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日风雪极大,又近子时,她印象深刻。”高延福呈上狄仁杰的密报。

“气度不凡的杨姓长辈……杨务道……”伍元照闭了闭眼。

看来,杨务道恐怕不仅是徐王余党,更是“麟儿”身世的关键知情人与守护者!

他去见礼敬业,或许是为了借助“青鹘”的摩尼教势力?

而长孙诠……在这其中,究竟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

他与杨子瞻的交往,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杨思敬最近有何动向?长孙诠呢?”

“杨思敬依旧闭门,但昨日其府中采买了一批上等朱砂、金粉,还有数张特制的巨幅宣纸。长孙诠自其妻弟被革职后,便告病在家,未曾出门。但其府中有仆役暗中与西市那家胡商酒肆仍有联络。”

朱砂金粉,巨幅宣纸……杨思敬要作画?在这种时候?伍元照心中疑云大起。

【系统提示:破解关键物证“印鉴密文”,核心线索“麟儿在望”揭示。

阴谋网络清晰化,嫌疑人杨思敬、杨务道、长孙诠关联性确立。

获得“洞察入微”极限积分奖励700点!

调查取得突破性进展,威胁轮廓明确。】

第三节:雏凤清声,东宫问政

午后,太子礼弘至立政殿问安,并带来他近日阅读《贞观政要》的笔记与疑问。

伍元照收敛心神,暂时将那些惊心动魄的阴谋压下,耐心为儿子解答。

看着长子专注好学的模样,伍元照心中柔软,亦更加警惕。

绝不能让任何阴影,笼罩在孩子们身上。

“弘儿,”她柔声道,“你父皇今日气色好些了。朝中诸事,有母后在,你不必过于忧心。你当前要务,是学好为君之道。今日朝上关于河工、军饷、风纪的处置,你都听在耳中,有何感想?”

礼弘思索片刻,认真道:“母后处置果断,尤其河工之事,以内帑为先,儿臣深感钦佩。为君者,当以民命社稷为重,私财为轻。然儿臣有一愚见,军饷稽核,十日之期是否稍显急促?恐核查不清,反生冤错。”

伍元照眼中露出赞许:“你能想到此节,甚好。

十日之期,是为施加压力,迫其尽力,亦防其串通拖延。

然最终处置,自当以查实证据为准,不会因时限而枉判。

为君者,需知张弛之道。

弘儿,你要记住,坐在这个位置上,仁慈需有锋芒,果断需留余地。

这其中的分寸,需你在日后细细体悟。”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礼弘郑重点头。

母子二人又谈论片刻,礼弘方告辞离去。

看着儿子渐显挺拔的背影,伍元照心中既感欣慰,又沉甸甸的。

她必须为孩子们,扫清一切障碍。

第四节:夜宴惊变,图穷匕见

就在伍元照苦思如何进一步查证杨思敬,并应对可能来自长孙诠方向的异动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的部署。

吐蕃大论论钦陵,在长安滞留月余后,突然上表,以“赞普急召”为由,请求次日离京返蕃。

依例,鸿胪寺当设宴饯行。然而,论钦陵在表章末尾,特别提及:“久闻天朝上国书画精妙,尤慕《江山永固图》之气象,临别在即,不知可否一观真容,以慰渴慕?”

这个请求,极为突兀,也极为敏感!

《江山永固图》乃御用之物,悬挂于两仪殿,岂是外藩使臣说看就看的?

更何况,此画刚刚被查出暗藏“麟儿在望”的惊天密文!

伍元照盯着这份表章,瞳孔骤缩。

是巧合?还是……论钦陵也知道了什么?

或者,这是有人想借吐蕃使臣之眼,或者之手,对这幅画做些什么?

她猛然想起,监视长孙诠的暗线曾报,长孙诠在胡商酒肆交给老板一个“扁平木匣”。

难道……与吐蕃有关?

“高延福,昨夜长孙诠在酒肆交接的木匣,查清是什么了吗?”

“尚未……那酒肆老板极为警觉,我们的人暂时无法靠近其密室。”

“加派人手,不惜代价,务必在今晚之前弄清楚!还有,查清论钦陵近日所有活动,尤其是与长安胡商、以及可能与长孙家、杨家有关联人员的接触!”

“是!”

伍元照在殿中疾走,思绪飞转。

论钦陵此时求观画,绝不可答应。

但断然拒绝,恐引吐蕃疑心,甚至可能被其借题发挥。

必须想一个两全之策……

“有了。”她眼中寒光一闪,“高延福,传本宫旨意:

准吐蕃大论所请。

然《江山永固图》乃御笔亲题(实为画师代笔,但可如此宣称),不宜轻动。

明日饯行宴,设于麟德殿。

本宫会命人将一幅精心临摹、足以乱真的《江山永固图》仿作,悬挂于殿中,供其观赏。

同时,在真迹所在的两仪殿,及仿作所在的麟德殿,布下天罗地网!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想打这幅画的主意!”

“娘娘妙计!老奴这就去安排临摹与布防!”高延福精神一振。

“记住,”伍元照声音冰冷,“临摹之事,由绝对可靠之人秘密进行,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布防要外松内紧,尤其是麟德殿,所有侍从、乐工、舞姬,皆需再三核查。

让薛仁贵亲自负责安保,狄仁杰的人混入其中,给本宫盯紧每一个人的眼睛和手脚!

明日,或许就是收网之时!”

是夜,子时。

前去调查胡商酒肆木匣的暗卫,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终于带回消息:那木匣中并非物品,而是一卷用吐蕃文与一种古怪符号写就的密信抄本!

经通晓蕃语的暗卫匆匆破译,其中关键一句是:“重午未成,憾甚。

麟图现世,时机再至。

使团离京日,依计行事,务使‘真容’现于吐蕃贵人之前。”

麟图?真容?

伍元照看着译稿,又看看桌案上那方刻有“麟儿在望”的印鉴,一个更大胆、更惊悚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让论钦陵看到画,而是想让他看到画中隐藏的“麟儿”线索,甚至……想借吐蕃之后,将“麟儿”的存在与合法性,“宣告”于天下?

而明日,就是他们行动之时!

几乎同时,监视杨思敬的暗线飞马来报:杨府后院,今夜灯火通明,杨思敬似乎正在绘制一幅巨大的人物画像,已近完成,画中人身着……似是前朝亲王冠服!

他想干什么?在明天,将那幅画像与《江山永固图》联系起来吗?!

伍元照霍然起身,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决战的气息,已扑面而来。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