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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夜火试真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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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夜火试真金

月黑风高,三更梆子刚敲过,鲁家作坊后的竹林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犬吠。

陈巧儿从浅眠中惊醒,手已摸向枕边那只改良过的弩机——这是她上月设计的“连星弩”,用齿轮组代替传统弓臂,能连发三支短矢。窗外火光摇曳,人声嘈杂,远远听见花七姑在前院高声呵斥:“什么人敢夜闯民宅!”

“来了。”陈巧儿心中一凛,披衣起身。她早知道李员外不会善罢甘休——自从她那台“自转式水力纺纱机”在春市上一鸣惊人,订单如雪片般飞来后,那个胖员外就再没露过笑脸。三天前,镇上传来风声,说李员外重金买通了县衙的赵师爷。

她推开窗缝,只见十多个黑影已翻过竹篱,为首者手提灯笼,赫然是李员外手下那个刀疤脸护院。更不妙的是,人群中竟有两人穿着公门差役的服饰,腰牌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官府办案!陈巧儿涉嫌私造禁器,速速开门受查!”刀疤脸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陈巧儿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用“私造禁器”这顶帽子,可比普通找茬狠毒得多。本朝律例,未经官府核准的连弩、大型机关等皆属禁器,一旦坐实,轻则充公罚银,重则流放充军。

“巧儿,别出来!”鲁大师的粗嗓门从东厢房传来,伴随着工具箱被撞倒的哐当声。这老头儿定是又要去拿他那套祖传的“鲁班尺”——上回邻村恶霸来闹事,老爷子硬是用那把三尺长的铁尺拍倒了三个壮汉。

但这次不同。陈巧儿按住窗棂,目光扫向院中那几个暗处的凸起——那是她这半月来布下的七处“迎客机关”。既然对方打着官府的旗号强闯,那就让他们尝尝“合规自卫装置”的滋味。

“师父莫急,且看徒弟如何‘接客’。”她推开房门,手中连星弩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光泽。

花七姑已退至中庭,一袭素衣在夜风中翻飞,手中却握着一柄烧火棍——只是那棍头包着铁皮,是她按巧儿图纸改的“防身短棍”,内有弹簧机关,一击之力可断砖石。

“赵师爷,”花七姑冷眼看向差役中那个山羊胡的中年人,“深更半夜,无令擅闯民宅,这便是县衙的规矩?”

赵师爷干笑两声,从袖中抽出一纸文书:“接到线报,鲁氏作坊私造军弩,按律当查。这是县丞手令——”他故意抖开纸张,火光下确有红印,“若查无实证,本师爷自当赔罪。”

陈巧儿缓步走下台阶,目光扫过文书。印是真的,理由却是捏造的——她所有作品都刻意避开军器形制,连星弩虽能连发,但箭矢长度、拉力均未达军弩标准,这是她仔细研读《工律》后的设计。

“师爷要查,民女自当配合。”她忽然展颜一笑,这一笑让刀疤脸下意识退了半步——上回他带人来捣乱,就是被这丫头设计的“自动扫帚”追着打了半条街,回去还被李员外骂办事不力。

“只是……”陈巧儿话音一转,“夜黑路滑,我院中多有未完工的器械,还请各位沿着石板路走,莫要乱踏。”

刀疤脸狞笑:“现在知道怕了?给我搜!尤其后院的工棚,一件件仔细查!”

一群人如狼似虎涌向院内。陈巧儿退至花七姑身侧,低声道:“七姑姐,唱支曲子吧。”

花七姑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这是她们约定的暗号。她清了清嗓子,悠扬的采茶调在夜色中响起:

“三月采茶茶发芽哟——妹妹上山坡——路滑要当心哟——当心脚下窝——”

歌声起时,冲在最前的两个汉子已踏偏离石板路。

“咔嗒。”

轻微的机械声被歌声掩盖。左侧那人脚下一空,整个人向下坠去——却只陷到膝盖便停住。那是陈巧儿设计的“陷足坑”,深度恰好卡住小腿,坑底铺着软草,伤不了人却一时挣脱不得。

右侧那位更惨,踩中了“竹弹阵”。七八根削尖的竹片从草丛弹起,啪啪啪打在他小腿上——竹片头包着布团,疼却不伤筋动骨。汉子嗷嗷乱叫,在原地跳起怪异的舞蹈。

“妖术!这丫头会使妖术!”后面的人慌了。

赵师爷脸色铁青:“陈巧儿,你竟敢设置陷阱抗拒搜查?”

“师爷明鉴。”陈巧儿一脸无辜,“民女早说院中多有器械——这些是防野猪的捕兽装置,县衙去年还张贴告示,鼓励农户设防保护庄稼呢。”她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告示,正是去年县衙下发的《放兽令》。

刀疤脸气得哇哇叫,带着剩下的人绕开陷阱区,直扑后院工棚——那里藏着陈巧儿最核心的作品:改良水车模型、自动织机原型,还有那台引起轰动的“自转式水力纺纱机”。

陈巧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戏,才刚刚开始。

工棚门被粗暴踢开。

油灯点亮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棚内景象完全超出他们的认知。

左侧,一座三尺见方的水车模型正在自主运转。水流从竹槽注入,带动三层错落的轮叶,每一层转速不同却相互联动,齿轮咬合发出规律而悦耳的“咔嗒”声。更神奇的是,水车中段延伸出细竹管,竟在转动的同时进行着某种规律的上下抽动。

“这、这是何物?”连赵师爷都看呆了。

“回师爷,这是‘多层联动汲水车’。”陈巧儿走上前,轻触某个机关,水车缓缓停住,“用于山地梯田灌溉,三层轮叶可适应不同水位,竹管能将水提升两丈有余——民女已向里正报备过,准备下月在青石滩试用。”

她转向中间那台更复杂的机器。木架上,上百个纱锭整齐排列,一根主轴连接着踏板,但明显能看到水力接口的设计痕迹。

“这是纺纱机。”刀疤脸如获至宝,“能同时纺这么多纱,定是禁器!”

陈巧儿笑了:“差爷说笑了。您仔细数数,这机子一共九十六锭——本朝《工律》规定,民间纺机不得超过百锭,违者方算禁器。民女这台恰在规制之内。”她踩下踏板,机器缓缓转动,“此机虽可接水力,但核心仍是人力驱动,水力只是辅助。县衙工房的书吏上月来看过,还夸赞此法省力呢。”

赵师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接过李员外的银子时,对方信誓旦旦说这丫头私造军械,可眼前这些器械虽精巧,却个个都在律法允许的边缘内游走——这比公然违法更让他头疼。

“搜!给我仔细搜!定有暗格密室!”刀疤脸不甘心。

五六个人在工棚内翻箱倒柜。鲁大师此时已赶到,老爷子气得胡子发抖,却见陈巧儿暗中朝他使眼色,便强忍怒气,冷眼旁观。

“头儿!这箱子锁着!”有人发现墙角一只包铜木箱。

陈巧儿脸色“一变”:“那、那是民女的私物……”

刀疤脸大喜,一斧劈开铜锁。箱子打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的,是厚厚一叠图纸、笔记,还有几个木制模型。

陈巧儿“慌忙”上前:“这是民女的设计手稿,还请……”

赵师爷已抽出一册翻阅。只见纸张上画满精密的结构图,标注着奇怪的符号(实为简化阿拉伯数字和几何符号),旁注文字半文半白,夹杂着“杠杆原理”“齿轮比”“流体力学”等令人费解的词语。

“这些鬼画符是什么?”刀疤脸嚷道。

“是民女自创的标注之法。”陈巧儿垂首,“民女愚钝,读书不多,只好用些简单符号记录尺寸比例……”

赵师爷翻到某一页,手忽然顿住。那页画着一套复杂的传动装置,标注却写着:“此设计存缺陷——主轴承力过大,连续运转三日必裂。改进之法:一、加粗主轴;二、增设副轮分流;三、改用韧性更强的栎木而非松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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