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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同生共死,慕青玄彻底疯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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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幽收兵的号角声从远方传来,低沉呜咽,如同垂死巨兽的哀鸣。残余的傀儡大军如退潮般向南撤去,丢盔弃甲,旌旗倒伏。他们来时六十万铁甲森森,归时已折损过半,而真正能活着回到故土的,不知还能剩下几成。

可容城这边,无人有心思追击。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副匆匆入城的担架上。陆安炀躺在上面,胸口的匕首随着颠簸微微颤动,每一次轻颤都让周围人的心跟着抽紧。黑色的血不断从铠甲缝隙渗出,滴落一路,在青石板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黄泉冲在最前面,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壮汉此刻面无人色,眼眶通红。他一边跑一边徒劳地用手去捂陆安炀的伤口,仿佛这样就能止住那不断流逝的生命。可他的手太大,动作又笨拙,反而蹭得满手都是粘稠的黑血。

“舅老爷……舅老爷你撑住……”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迷路的孩子,“璇玑在熬药了,马上就好,马上……”

陆安炀已经说不出话,只有睫毛在微微颤动,证明他还残存着意识。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却始终固执地转向黄泉的方向,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告别。

卓青书紧随在担架旁,手指一直搭在陆安炀颈侧的脉搏上,脸色越来越凝重。蚀心散的毒性比预想的更烈,那三枚金红丹药只能勉强吊住一线生机,却挡不住毒素向心脉深处侵蚀的速度。

“再快些!”他低喝道。

抬担架的士兵几乎是在飞奔。穿过城门甬道,越过满地狼藉的街道,直奔城主府旁临时辟出的医馆——那里已被药王谷弟子完全接管,浓烈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明月一边疾步跟着,一边厉声下令:“全城戒严!所有医官、药师,不论门派,立刻到城主府听候调遣!打开府库,所有珍稀药材任璇玑取用!”

他的命令被一道道传递下去,整个容城如同一架精密的器械,在战后的疲惫中再次强行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不是为了御敌,而是为了从死神手里抢回一个人。

医馆内,热气蒸腾。

巨大的药浴木桶已经备好,深褐色的药汤翻滚着,散发出刺鼻的苦味。璇玑正将最后几味药材投入桶中,他额发已被汗水浸湿,眼神却冷静得可怕——那是医者在面对最危重病患时的专注。

“平放榻上,小心匕首。”他指挥着,声音平稳,“卓先生,我需要您以金针封住他心脉周围八大要穴,延缓毒血上行。”

卓青书点头,已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囊。他捻起一根三寸长的金针,在烛火上轻轻一燎,出手如电,精准刺入陆安枘胸前一处穴位。陆安炀身体微微一震,黑血流淌的速度似乎缓了一分。

黄泉被拦在门外。

“黄泉,里面不能太多人。”浅殇红着眼睛拦住他,“相信璇玑和我师傅,他们一定会尽力的。”

黄泉像没听见,只是扒着门框,死死盯着里面。他看到璇玑开始用银刀小心翼翼地切割陆安炀胸前的铠甲,看到卓青书的金针一根根落下,看到陆安炀的脸色在药汽蒸腾中依然灰败……

“都怪我……”他忽然喃喃道,巨大的身躯一点点滑落,蹲在门槛边,把头埋在膝盖里,“要是我再快一点……要是我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陆安炀的场景。

那时他刚从阎罗殿被带出来,心高气傲,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大小姐冷着脸把他扔给陆安炀:“揍他,别打死了就行。”

陆安炀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三个月,是黄泉记忆中最痛苦也最充实的日子。陆安炀揍他时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把他打趴在地,却又总在他快要放弃时,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点醒他:“腰发力,不是胳膊。”“下盘不稳,力气再大也是沙堡。”

门内忽然传来一声闷哼。

是陆安炀的声音,压抑着极致的痛苦。

璇玑的声音响起,带着罕见的紧绷:“匕首有倒钩,嵌进骨头了……卓先生,按住他!”

黄泉猛地抬头,看见两名药王谷弟子死死按住陆安炀的肩膀,而璇玑正用一把特制的钳子,小心翼翼地夹住匕首柄端,缓缓向外拔。每拔出一分,陆安炀的身体就剧烈抽搐一下,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再没发出半点声音。

黑色的血随着匕首的拔出喷涌而出,溅在璇玑的白衣上,触目惊心。

黄泉再也忍不住,就要往里冲,却被浅殇死死抱住:“不能进去!现在进去会干扰他们!”

“可是他在疼!”黄泉吼道,眼泪终于滚落下来,“他在疼啊!”

浅殇也哭了:“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们要相信璇玑和我师傅……”

就在这拉扯间,门内忽然传来“叮”一声轻响——匕首终于被完整取出,扔进一旁的铜盆里。刃身幽蓝,倒钩上还挂着细小的血肉碎屑。

璇玑没有丝毫停顿,立刻用浸透药液的棉布死死按住伤口,另一只手已接过弟子递来的玉碗。碗中是碧绿色的药膏,散发着清凉的气息。她将药膏厚厚敷在伤口上,那原本不断涌出的黑血,竟真的渐渐止住了。

卓青书长长舒了口气,但眉头仍未舒展:“毒已入心,接下来的十二个时辰才是关键。九转回阳汤必须持续浸泡,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汤,不能间断。”

璇玑点头,已指挥弟子将陆安炀小心抬起,缓缓放入药浴桶中。滚烫的药汤淹到他胸口,陆安炀昏迷中仍皱紧了眉,却没有挣扎。

黄泉终于被允许靠近一些,隔着蒸腾的药汽,他看到陆安炀靠在桶壁,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舅老爷……”他跪坐在木桶边,小心翼翼地用布巾蘸了温水,擦拭陆安炀额头的冷汗,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你要好起来……大小姐还在等你回去……我也在等你……”

窗外,天色彻底大亮。

战争的尘埃渐渐落定,而另一场与死神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明月站在医馆外,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药王谷弟子,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许久未动。他想起黄泉那句话——若是舅老爷死在这里,大小姐会是怎样的疯魔。

他虽然见过大小姐疯魔的样子,但在黄泉的口中他听过太上皇被残夜刺伤命悬一线时,大小姐血洗朝堂,清理楚仲桓残党的手段……

明月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能祈祷,祈祷陆安炀能挺过来,祈祷这容城的天空,不要再被更深的血色浸染。

南幽军营深处,中军大帐在暮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乌图幽若伏在马背上,意识在清醒与混沌间剧烈撕扯。她记得匕首刺入陆安炀胸口时那一瞬间的触感——铠甲微凉,血肉温热,而后是喷涌而出的血液溅在手上的黏腻。她也记得自己策马狂奔时,耳边呼啸的风声和心中那片无边无际的空白。

不,那不是她的本意。

可她的手握着匕首,她的眼睛看到了陆安炀惊愕痛苦的表情,她的身体执行了那个动作。就像有什么东西寄生在她灵魂深处,在关键时刻篡夺了控制权,让她成为一具完美的凶器。

马匹在营门前力竭倒地,她滚落在地,浑身沾满血污与尘土。守卫的士兵慌忙上前,却在看到她空洞眼神的瞬间迟疑了——这位皇后娘娘,此刻看上去更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帐帘猛地被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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