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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容城战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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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浅殇取出银针,准备为南宫淮瑾与璇玑查验毒性之际,殿外传来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刘公公几乎是小跑着猫腰进来,手中捧着一封插着三根黑色翎羽的信函,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陛下,八百里加急,边关密报!”

殿内气氛骤然一凝。我抬手,浅殇退至一旁。刘公公将信函高举过顶,我接过,入手便能感到信纸的紧绷与沉重。拆开火漆,是明月那熟悉而略显急促的字迹。目光急扫数行,我的眉心渐渐蹙紧。

六十万南幽大军,五万药人为前锋,已陈兵边境,形成合围之势。而主帅一栏,赫然写着——乌图幽若。

我将密报轻轻放在案上,指尖在其上点了点,然后推向对面脸色瞬间苍白的南宫淮瑾。

南宫淮瑾几乎是抢一般拿起信纸,目光死死钉在那几行字上。他看得极慢,仿佛每个字都需要费力辨认,捏着信纸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渐渐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汇聚成珠,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昂贵的贡缎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六十万大军……五万药人……乌图幽若……主帅……”他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眼神从最初的惊愕迅速转为一片空茫的混乱与难以置信,“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幽若……幽若她绝不会主动兴兵!她一定……一定是出事了!被人控制了!”

他猛地抬头望向我,眼中血丝浮现,混合着恐惧、焦急与一丝绝望的求证。

我将身子缓缓靠回椅背,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回避的审视,落在南宫淮瑾惶乱无措的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他凌乱的呼吸:

“南宫陛下,看来……朕需要一个解释。”

“我……”

南宫淮瑾死死攥着那封密报,指节绷得发白,纸张边缘被捏得皱缩变形。他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连贯的声音,喉咙里只有咯咯的轻响,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汇聚成流,滑过惨白的脸颊,在下颌处悬了片刻,最终沉重地滴落,在名贵的衣料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湿痕。

他的目光涣散地落在信纸上那几行字上,却又仿佛穿透了纸张,投向某个遥远而恐怖的未知。脑海中一片轰鸣,无数疑问如毒藤般疯长缠绕,勒得他几乎窒息。

为什么是幽若亲自带兵?她嫁入南幽深宫多年,早已远离刀兵。更何况,以皇后之尊亲赴前线,统帅举国之兵,这在本朝闻所未闻!朝中那些把持权柄、向来轻视女子的老臣,那些与他明争暗斗、各怀鬼胎的宗室亲王,怎么可能会允许?怎么可能会服膺?

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窜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猛地意识到那个最关键的、却被他刚才因震惊和担忧而暂时忽略的名字——

慕、青、玄!

那个阴魂不散、操控着药人、用毒药钳制了长老会、甚至可能……钳制了幽若的女人!她去了哪里?如此规模的军事行动,如此打破常规的任命,背后若没有她的影子,绝无可能!

可她为何隐于幕后?将幽若推到台前,充当这六十万大军和五万药人的统帅,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更彻底地控制幽若,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这是一个针对他,针对大雍,甚至针对此刻正在他面前审视着他的北堂嫣的,更为庞大险恶的阴谋?

混乱、恐惧、对幽若处境的极度担忧,以及一种被巨大阴影笼罩的无力感,如同冰水混杂着淤泥,将他淹没。他张了张嘴,试图组织语言向北堂嫣解释,试图理清这团乱麻,却发现自己的思绪如同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蛾,越是挣扎,缠得越紧。

最终,他只是僵硬地抬起头,望向御座之上那个目光沉静、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小女帝,眼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惊涛骇浪和近乎崩溃的困惑。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炭火偶尔爆裂的轻响,以及南宫淮瑾越来越粗重、却无法成言的喘息声。那封边关急报,此刻重逾千斤,压在他的手上,也压在这骤然紧张到极致的气氛之上。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已阴云密布,仿佛呼应着这骤然压境的兵锋与深不见底的谜团。

我看着南宫淮瑾那副失魂落魄、百口莫辩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耐心也随之消散。指尖在冰冷的扶手上轻轻一叩,声音里不带什么情绪,却足以让殿内温度骤降:

“看来,局势未明之前,朕需要请南宫陛下……在大雍多盘桓些时日了。”

这不是商量,是告知,是软禁。

南宫淮瑾猛地一震,像是被这话语刺醒。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挣扎——想为自己辩解,想为远在边关、可能已身不由己的乌图幽若剖白,想说他从未想过真的与大雍兵戎相见……可所有的话涌到嘴边,都被那封密报上冰冷的数字和“乌图幽若主帅”那几个字狠狠堵了回去。事实如山,兵锋已指,此刻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他最终只是颓然垂下了头,肩膀垮塌下去,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连那身象征君主的华服也显得空荡落寞。沉默,成了他唯一还能维持的、破碎的尊严。

我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依旧跪伏在地、身体紧绷如石的璇玑身上。

“至于你,”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晰,“朕给你选择的权利。留下,暂保性命,以待后效;或者……即刻动身,去兑现你方才‘诛杀慕青玄、清理药人’的诺言。”

璇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枯瘦的手指深深抠进身下的金砖缝隙。他低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恐惧与挣扎在空气中弥漫。留下?或许能暂得庇护,但顾寒洲那双冰冷洞察的眼睛,那位隐藏在顾寒洲身后、时隔多年归来便搅动风云的“旧主”,会放过他吗?在大雍,他可能死得更快,更悄无声息。

回去?前有慕青玄那疯女人掌控的倾国之兵与药人军团,后有虎视眈眈、要求“解散药王谷”的北堂嫣,更有顾寒洲所代表的、源自药王谷最古老正统的森然压力。那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无生的绝路。

时间在寂静中拉扯,每一息都漫长如年。炭火噼啪,像是某种倒计时的声响。

最终,璇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头颅极其缓慢、又无比沉重地抬起了一寸。他依旧不敢看我,目光死死盯着地面某一点,从干裂的嘴唇里,极其艰涩地挤出两个带着血腥气的字:

“……回去。”

不是不怕死。而是两害相权,他不得不择其稍轻。回到南幽,拼死一搏,若能搅乱慕青玄的布局,若能阻止这场注定血流成河的战争,或许……或许在那位“旧主”和北堂嫣眼中,还能有一线将功折罪、苟延残喘的渺茫生机。留在大雍,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绝无活路。

这是绝望之中,一个赌徒最后、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我静静看着他眼中那混杂着恐惧、决绝与最后一丝求生欲的复杂光芒,未置可否,只对一旁的浅殇微微颔首。

风从摘星楼高处的窗隙灌入,呜咽作响,卷动着室内的暖意与沉重,也仿佛预示着,一场席卷两国、牵扯无数人性命的巨大风暴,已无可避免地被推向了临界点。而眼前这两个人,一个被囚于无形的牢笼,一个将奔赴必死的战场,都不过是这场风暴中,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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