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养父将我送给亲爹做新娘 > 第124章 南宫淮瑾的抉择!是生还是死?

第124章 南宫淮瑾的抉择!是生还是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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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在死寂中一寸寸熬过。南宫淮瑾与璇玑对坐于四方馆的客房内,谁也没有开口,只任凭昏黄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钉在墙壁上,随着灯花爆裂微微晃动。紧缩的眉头如同刻印,始终未曾舒展。

生,还是死?抉择的利刃悬于颈侧,寒光侵人。

其实,即便没有顾寒洲那番挟着旧主威势的警告,南宫淮瑾也从未真正想过要与大雍、与北堂嫣为敌。他本就不是雄才大略、开疆拓土的帝王,甚至算不得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这些年来勉强撑起的强硬姿态,所有的苦心经营与虚张声势,不过是为了在那虎狼环伺的南幽朝堂上,尽量护住身后那个他唯一在意的人——乌图幽若。

“唉……”

一声长叹,终于打破了几乎凝为实质的沉默。南宫淮瑾撑着案几站起身,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到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了雕花木窗。清冷的晨光混着寒意涌了进来,天际已泛起鱼肚白。

“大长老,”他背对着璇玑,声音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你有何打算?毕竟……他回来了。”

“我要见北堂嫣!”璇玑像是被这句话骤然点燃,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袍袖,眼中布满血丝,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我必须见到她!”

南宫淮瑾缓缓转过身,晨光勾勒出他略显疲惫却异常清晰的侧脸:“以何理由?你我如今,凭什么求见大雍女帝?”

“我们?”璇玑一怔,浑浊的眼珠转动,盯着南宫淮瑾,“你……也要去?”

“是,我要去。”南宫淮瑾的声音平静下来,却透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想活着。只有我活着,幽若……才有可能活下去。”

璇玑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颓然坐回椅中,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的话:“你们南宫家……尽出情种。先皇如是,你……亦如是。”

南宫淮瑾并未动怒,反而嘴角扯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同样嘲讽意味的弧度:“你家那位主子……不也是如此么?”

“你——!”璇玑像是被戳中最痛的旧疤,胸口剧烈起伏,却终究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去,不再言语。

室内重归寂静,只余窗外渐起的市井喧嚣隐约传来。片刻,南宫淮瑾走回桌边,俯身从随身的行囊深处,取出一个以明黄锦缎严密包裹的方正之物。他动作缓慢,一层层揭开锦缎。

当最后一块布料滑落,露出那方镌刻着蟠龙云纹、莹润生辉的玉质印玺时,璇玑的瞳孔骤然收缩,失声低呼:

“传国玉玺?!你……你竟将此物带了出来?!”

“临行前,幽若塞给我的。”南宫淮瑾的目光落在那象征着无上权柄的印玺上,眼神复杂,却无半分贪恋,反而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她怕……怕自己终究压制不住慕青玄。”

未尽之言,彼此心照。慕青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执成狂的女人,确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走吧。”南宫淮瑾将玉玺重新包好,握在手中,那重量仿佛卸下了他肩头无形的枷锁,“我们进宫,去会一会那位……小皇帝。”他抬眸,看向神色变幻不定的璇玑,语气带着最后的提醒,“璇玑长老,既已决定,便莫再摇摆。若真想重归旧主门下,就拿出你们长老会应有的诚意来。北堂嫣……可不是我这般好糊弄的人。更何况,顾寒洲还在暗处看着。”

“老夫……明白。”璇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直身体,眼中那疯狂的光芒沉淀下去,化为一种近乎死寂的决然,“只要北堂嫣肯借出‘万蛊之王’为老夫解毒,老夫立时返回南幽,清理药人,诛杀慕青玄,以赎前愆!”

南宫淮瑾不再多言,只是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承载着南幽国祚的玉玺。那冰凉的触感传来,他脸上非但没有半分不舍,反而缓缓漾开一丝如释重负的、近乎解脱的淡淡笑意。

晨光愈亮,将两人的身影投向门外。一条布满未知与风险,却也是唯一生路的路,在脚下展开。

刚下早朝回到勤政殿,龙椅尚未坐热,刘公公便躬身趋近,低声禀报:“陛下,南幽国君南宫淮瑾与一位黑袍老者于宫门外求见,言有十万火急之事,务必面呈陛下。”

我微微一怔,目光下意识转向身侧侍立的顾寒洲。他依旧是一身清冷的青衫,面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无波无澜,连眼睫都未曾颤动半分,仿佛刘公公口中那两人与他毫无干系。我竟从他这张脸上,瞧不出丝毫破绽。

“这么快?”我收回目光,指尖在扶手上轻点,似笑非笑,“顾大人动作倒是利落。只是不知……他们这般急切要见朕,所为何事?”

顾寒洲这才抬眼,眸色深静如古井:“臣不知。臣只是将季老爷传回密信的内容,默写予他看了。”

“默写?”我挑眉,打量着他,“你还有过目不忘之能?顾寒洲啊顾寒洲,朕倒是小瞧你了。”

他闻言,并未惶恐,反而向前半步,声音平稳却清晰:“陛下其实无需时时防备于臣。若臣真存异心,凭此身所学,投效四方任何一国,皆可得厚禄高位,何必留在此处?”

这是……在向我剖白心迹?我心中念头急转。他知道我在防他?此番言语,又是唱的哪一出?

我顺势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目光审视着他:“谛听呈上的卷宗里记载,你乃寡嫂抚养成人?”

“是。”顾寒洲答得干脆,“兄长早逝,长嫂如母,一手将臣与三个侄儿拉扯长大。”

“听闻,你那寡嫂性情颇为泼辣刚强?”

“嫂子非是泼辣,”他声音微微低沉,似触及某些久远记忆,“不过是世事艰难,一介女流独力支撑门户,不得不强硬些,皆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我轻声重复这四个字,抬眼直视他,“顾寒洲,朕如今之处境,与你那寡嫂,倒有几分相似。朕亦是……身不由己。”

顾寒洲身形几不可察地一顿,随即,那常年冰封般的眼底,似乎有一丝极细微的波动掠过。他垂下眼帘,声音更沉了两分:“臣……明白了。”

“还有何事?”我见话已点到,便转回正题,“若无事,便退下吧。朕该见一见那位南幽国君了。”

“臣确有一事。”顾寒洲抬起头,目光坚定,“臣请旨,前往容城。”

“容城?”我略感意外,“为何?”

“去证明。”他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向陛下证明,亦向这天下证明——臣顾寒洲之立场,自始至终,唯有全力辅佐陛下一途,绝无二心。”

殿内静了片刻,唯有更漏滴答。我看着他眼中那份罕见的、近乎执拗的坦荡,沉吟少许,终是颔首:“准了。朕……拭目以待。”

“谢陛下。”他躬身行礼,“臣明日便动身。”

“嗯。”我挥了挥手,“去吧。”

顾寒洲再不多言,转身退出殿外,青衫背影很快消失在朱红门廊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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