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抽签择将 殿试得才（1/2）
京营五万精锐驰援大同的换防计划既定，核心便是选派领军将领。此次行动名义上是 “加强边防”，实则暗藏雷霆之势 —— 既要稳妥拿下王朴及其党羽，又要确保大同防线万无一失，领军之人不仅需勇猛善战，更需忠诚可靠、心思缜密，能领会圣意、随机应变。
朱由检心中早有四人选：曹变蛟勇冠三军，曾在辽东战场单骑冲阵，斩杀建奴百户；吴三桂年少锐气，熟悉边地风土人情，尤擅骑兵战术；祖泽润沉稳老练，出身将门，治军严整，善谋全局；周遇吉忠勇可嘉，历次剿匪皆身先士卒，口碑极佳。此四人皆是京营整训后崭露头角的青年将才，各有千秋，一时难以取舍。
当日午后，朱由检传旨将四人召至乾清宫暖阁。四人身着崭新的武官常服，腰佩利刃，昂首阔步而入，身形挺拔，气势凛然。刚一进殿，便齐齐单膝跪地：“末将参见陛下！”
“平身。” 朱由检抬手虚扶，目光扫过四人，“今日召你们前来，是有一桩重任托付 —— 大同边防需京营换防，五万精锐需二位统领前往。你们四人皆是朕倚重的栋梁，然此行主将只需两人，朕不忍厚此薄彼，你们可自行商议，给朕一个结果。”
此言一出，四人面面相觑，随即眼中皆迸发出炽热的光芒。这不仅是独当一面的机会，更是建功立业、晋升的绝佳契机，谁也不愿错过。
曹变蛟性子最急，当即上前一步，抱拳朗声道：“陛下！末将愿往！大同乃九边重镇，王朴奸党盘踞，正需猛将破局！末将必生擒王朴，肃清奸佞，不负圣望！”
吴三桂不甘示弱，紧随其后：“陛下，末将自幼生长边地，熟悉大同山川地理与边军习性，更懂如何与蒙古部落打交道。此次换防既要除奸，又要稳边，末将比曹将军更合适！”
祖泽润与周遇吉虽未抢言，却也上前半步。祖泽润沉稳道：“陛下，换防之事，稳妥为上。末将愿统筹全局，确保军务有序、边防无虞。” 周遇吉则语气坚定：“末将唯陛下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四人各陈其长，争执不下，谁也不愿退让。暖阁内的气氛愈发热烈，曹变蛟与吴三桂甚至争得面红耳赤，都想证明自己更适合领军。
见状，年纪稍长的祖泽润苦笑道：“陛下，您这是给末将等出了难题。我等皆愿为陛下效死，实在难以抉择，还请陛下圣裁！”
朱由检看着眼前四位跃跃欲试的年轻将领，心中既欣慰又觉得有趣。他故意板起脸：“朕若点了谁，没选上的心中难免失落，岂不是伤了将士之心？罢了，朕有个公平的法子，全凭天意抉择。”
说罢，他对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承恩会意，快步退入内殿，片刻后捧着一个小巧的紫檀木锦盒出来，盒内铺着明黄锦缎，放着四枚一模一样的羊脂白玉佩，玉佩质地温润，雕着简洁的祥云纹，系绳皆是大红丝线。
朱由检将四枚玉佩倒在御案上，随即背过身去，沉声道：“大伴，在两枚玉佩的系绳上，用朱砂点一个细小红点，切记不可显眼。”
“奴婢遵旨。” 王承恩取来朱砂笔，小心翼翼地在其中两枚玉佩的系绳打结处点了个几乎看不见的红点 —— 不凑近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朱由检转过身，指着御案上的玉佩：“这里有四枚玉佩，其中两枚做了记号。你们四人依次上前各取一枚，拿到带红点的，便随朕出征大同；无记号的，便留守京营。天意如此，各安天命，你们可有异议？”
四人对视一眼，皆觉得此乃最公平之法，纷纷躬身应道：“臣等无异议！”
曹变蛟性子最急，第一个上前，目光紧紧盯着四枚玉佩，犹豫片刻，伸手拿起最左边那枚，凑到眼前仔细查看。他眼神锐利，片刻后便眼睛一亮，举起玉佩高声道：“哈哈！俺拿到了！陛下，末将有红点！”
众人看去，果然见他手中玉佩的系绳处，有一个细微的红点，虽小却清晰。曹变蛟兴奋得满脸通红，连声道谢。
紧接着是吴三桂，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挑选了一枚，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系绳上干干净净，毫无痕迹，脸上顿时露出失落之色，不甘心地将玉佩攥在手中。
第三个上前的是祖泽润，他神色沉稳，随手拿起一枚，指尖轻轻摩挲着系绳，片刻后便举起玉佩，从容道：“陛下，臣亦得标记。” 众人看去，其玉佩系绳上果然也有一个红点。
最后是周遇吉，他拿起剩下的最后一枚玉佩，仔细查看后，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遗憾，却也躬身道：“臣遵天意。”
朱由检看着结果，满意点头：“既如此，便由曹变蛟、祖泽润二位将军统领京营五万精锐，前往大同执行换防重任！”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骆养性会以‘锦衣卫协调边防’为名随行，尔等抵达大同后，一切行动听朕后续密旨及骆指挥使调度，不得擅自行动。拿下王朴党羽是其一，稳住大同防务、防范建奴与蒙古异动是其二，二者缺一不可！”
“末将遵旨！定不负陛下重托！” 曹变蛟、祖泽润齐声领命，声音洪亮，眼中满是激动与坚定。
吴三桂与周遇吉虽有不甘，却也躬身道：“臣等谨遵圣意。”
“你二人也不必灰心。” 朱由检温言安抚，“京营整训仍需得力将领，日后辽东、陕西皆有战事，自有你们建功立业之时！朕已命工部为你们打造新式火器，待你们练好兵，朕必给你们统兵出征的机会！”
“谢陛下！” 吴三桂与周遇吉眼中重新燃起希望，郑重叩首。
四人退下后，朱由检立刻传召骆养性，叮嘱道：“你随曹、祖二位将军前往大同，务必盯紧王朴及其党羽的动向，待京营完全接管防务、王朴嫡系调离后，再按计划动手。若有任何异动，即刻八百里加急禀报！”
“臣遵旨！” 骆养性躬身领命，心中清楚，这场换防背后的雷霆行动，已进入倒计时。
安排妥当军事要务，京城的目光便聚焦到了一年一度的科举会试与殿试上。作为大明选拔人才的核心渠道，此次科举尤为特殊 —— 新政推行以来，朝廷急需实干之才，朱由检特意叮嘱主考官内阁首辅施凤来与《大明周报》总编辑张瑞图，“选拔人才，不拘一格，经义与实务并重，优先录用有经世致用之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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