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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三:祠堂诡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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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族内纷争

祠堂里的阴煞之气在煞眼被破之后,像退潮的海水般逐渐散去。那股刺骨的寒意消失了,空气温度慢慢回升,连墙壁上凝结的冰霜都开始融化。我深吸了口气,终于感觉胸口不再那么压抑。

可这份平静没能持续太久。

被武胜制服的那个苏家子弟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得吓人。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看起来家境不错。此刻他浑身颤抖,额头上冷汗直流,显然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得不轻。

武胜站在他面前,双手抱胸,目光沉稳地盯着他。那种眼神我见过,是军人特有的威慑力,不怒自威。被这种眼神盯着的人,心理防线会崩得特别快。

果然,不到三分钟,那人就撑不住了。

“我说,我全说!”他声音发颤,“是堂叔让我做的,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大动静!”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你堂叔是谁?”

“苏明远。”他咬着牙说,“我堂叔是族里的长老,前段时间一直说祠堂占地太大,应该卖给开发商盖商业楼。可族长不同意,说祖宗祠堂不能动。堂叔就让我来这里制造点动静,让族长以为祠堂真的不干净,这样族长就会同意卖地了。”

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为了钱,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我强压住情绪,继续问:“你具体做了什么?”

“堂叔给了我一套设备,说是从网上买的。”他指向横梁上的扬声器和机械装置,“我按照他给的图纸,把这些东西装在祠堂里。每天晚上定时启动,制造哭声和其他怪象。堂叔说只要闹得够凶,族长肯定会害怕,到时候卖地的事就好办了。”

叶知秋走过来,从背包里掏出平板电脑:“我查到了一些资料。苏明远最近和一家叫鸿运地产的开发商走得很近。这家公司几个月前就盯上了祠堂这块地,出价不低。而且我还查到,苏明远在家族会议上多次提议卖地,可每次都被族长驳回。”

她又划了几下屏幕:“更关键的是,苏明远前段时间投资失败,欠了不少债。我找人打听过,他至少欠了两千万,债主天天上门催。若是能促成这笔地产交易,他能从中拿到不少好处,足够还债了。”

我听完这些,心里的拼图终于完整了。苏明远有动机,有手段,还有足够的胆量去做这种事。他利用族内的矛盾,用人为手段制造祠堂闹鬼的假象,逼迫族长同意卖地。这招够阴毒,因为在岭南这种地方,风水和祖宗祠堂的观念根深蒂固。只要族长相信祠堂真的不干净,卖地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可我心里还有个疑问。

“陈先生。”我转头看向陈景瑞,“单靠这些人为设备,真的能造成这么强烈的环境异变吗?我之前测到的电磁场异常、氡气浓度偏高、次声波,还有武胜战友出现的那些症状,这些都不是机器能模拟出来的。”

陈景瑞站在神龛旁,手里转着罗盘,目光平静:“假戏真做,引动了真邪。”

他的声音很淡,可字字都像是敲在我心上。

“人心之恶,有时比鬼魅更易撬动阴邪之门。”他继续说,“祠堂本就建在地脉节点上,地下积存着大量阴气。正常情况下,这些阴气被风水局压制,不会外泄。可苏明远为了制造更真实的效果,擅自改动了风水局,破坏了原有的平衡。阴气失去压制,自然就会外泄,影响环境和人。”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苏明远以为自己只是在扮鬼,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意间触动了祠堂下方的地脉阴气。那些阴气顺着被破坏的风水局涌上来,和人为制造的恐怖气氛叠加在一起,形成了更凶险的局面。

这就是为什么我测到的那些数据都是真实的。因为那些异常不是人为制造的,而是地脉阴气外泄的结果。

我看向那个瘫坐在地上的苏家子弟,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帮堂叔做点小动作,可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差点害死了人。无知不是借口,因为有些东西一旦被触动,后果就不是人能控制的了。

武胜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那我战友呢?风水局破了,他的症状能好吗?”

陈景瑞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侧殿,我们跟在他身后。

侧殿里住着武胜的战友。这是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闭着眼睛,呼吸急促。我走近一看,发现他脸色发青,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得厉害。

陈景瑞蹲下身,伸手搭在那人的脉门上。过了几秒,他眉头微微皱起。

“人体小天地。”他缓缓开口,“风水局虽破,但侵入他经脉的煞气未除。这些煞气已经在他体内盘踞了十几天,若不及时导引出来,后患无穷。”

武胜脸色瞬间变了:“怎么导引?”

“需要特殊的手法,配合药物辅助。”陈景瑞说,“我有办法,但需要时间准备。”

我站在旁边,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男人,心里涌起一股沉重感。案件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苏明远为了钱,利用人为手段制造祠堂闹鬼的假象,结果无意间触动了地脉阴气,害得武胜的战友差点丢了命。

这种利用风水害人的手段,比单纯的扮鬼要阴毒得多。因为它不只是吓唬人,而是真的能要人命。

叶知秋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苏明远现在还在外面,我们要不要通知警方?”

我摇摇头:“先别急。我想亲自见见他。”

叶知秋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她掏出手机,调出一个定位地图:“我刚才查过了,苏明远现在应该在他家里。要去吗?”

“去。”我说得很果断。

我们离开祠堂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晨雾在城市上方缓缓流动。我深吸了口清冷的空气,脑子里飞快整理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苏明远的家在羊城老城区的一栋独栋别墅里。这种别墅在老城区很少见,占地面积大,装修豪华,一看就价值不菲。可现在这栋别墅看起来有些破败,院子里杂草丛生,墙壁上的漆也斑驳脱落。

显然,苏明远的经济状况确实出了大问题。

我们站在别墅门口,我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他头发有些花白,脸色蜡黄,眼睛下方挂着厚重的眼袋,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得厉害。

“你们是谁?”他的声音很警惕。

“问事馆的。”我直接开门见山,“苏明远,我们来跟你谈谈祠堂的事。”

他脸色瞬间变了。他想关门,可武胜动作更快,一只手撑住门框,用力一推。门被推开了,苏明远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我们走进别墅。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堆满了烟灰缸和空酒瓶,沙发上扔着皱巴巴的衣服。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可都蒙了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你们想干什么?”苏明远退到墙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我警告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犯法?”我冷笑一声,“你利用风水局害人,差点害死武胜的战友,这算不算犯法?”

苏明远脸色又白了几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叶知秋走到他面前,把平板电脑举到他面前:“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你和鸿运地产的合作协议,你欠的那两千万债务,还有你在家族会议上多次提议卖地的记录。这些都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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