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帝王的悔意？（2/2）

他的决策，不容置疑！

霍昭功高震主，与身份不明、能力诡异的狼女牵扯过深，本就是取祸之道！

他必须剪除任何可能威胁到皇权、威胁到帝国稳定的因素！

哪怕……手段酷烈了一些。

“开弓没有回头箭。”皇帝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缓缓将那份奏报合上，置于案头，仿佛要将那其中蕴含的血色与悲鸣一同封印。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北方沉沉的夜空。

那里，是他苦心经营的边疆，也是如今风雨飘摇的是非之地。

“拟旨，”他头也不回地吩咐侍立在阴影中的中书令，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冷静与威严，“大司马骠骑将军霍昭，忠勇为国，剿灭妖邪，劳苦功高，积劳成疾。着太医院院正亲自携宫中珍品，速往云中郡诊治，务必要保住冠军侯的性命！北疆军务，暂由卫将军统筹，严防匈奴趁机作乱。”

旨意迅速拟好，用印，发出。

程序完美，恩宠备至。

然而，刘彻心中清楚，这道旨意，与其说是关怀，不如说是一道维稳的命令，是为了安抚可能动荡的军心，也是为了向天下昭示他这位帝王的“仁德”。

至于那道深深的裂痕，那份或许存在的悔意，只能被永远埋藏在九五至尊的威严之下，不容显露分毫。

他负手而立，身影在烛光下拉得悠长而孤寂。

帝国的车轮滚滚向前，碾过个人的悲欢离合，从不停歇。

他只是这辆巨车的驾驭者，不能，也不该为车轮下是否碾碎了什么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