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分开打？（2/2）

巴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说达纳蓬，说那个地方，说那些眼神和话语带来的恶心感。

巴差心里一酸，走上前，伸手抱住他汗湿的腰，把脸贴在他依旧滚烫的胸膛上。“洗洗就好了。”他轻声说。

他汶低下头，把脸埋进巴差带着清爽皂角香的头发里，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缓缓收紧，将人牢牢圈住。力道依旧很大，却不再带着毁灭的意味，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汲取和确认。

两人就这么在昏暗的光线下静静相拥，直到心跳渐渐同步，直到那些令人作呕的气息仿佛真的被彼此的温度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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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训练变成了炼狱。

普拉维特和威罗都察觉到了他汶状态的不同。不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一种精气神的极端绷紧。他像是把自己变成了一台只知道运转的战斗机器，每一组体能，每一回合对练，都拼尽全力，近乎自虐。他的眼神冰冷专注得可怕，仿佛眼前的靶子、陪练的威罗，都幻化成了达纳蓬那张脸，每一击都带着不死不休的狠绝。

巴差照常训练，完成自己的部分，然后更多时间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看着他汶一次次将沉重的轮胎翻转，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看着他汶与威罗对攻时，那迅捷到几乎留下残影的肘击和膝撞，带着凛冽的破风声；看着他汶独自对着空气反复演练针对决赛对手的技术细节，眉宇间凝结着化不开的寒霜。

心疼吗？当然。但巴差没有开口让他“慢一点”、“别这样”。因为他明白，此刻堆积在他汶胸腔里的，不仅仅是决赛的压力，更是来自达纳蓬的羞辱和威胁。这股邪火，必须有一个出口，而擂台，是他汶唯一被允许、也是最能掌控的战场。他需要这种极致的专注和燃烧，来证明自己，来守护他们刚刚筑起的小小堡垒。

只是，在训练间隙，巴差会默默递上温度刚好的水和毛巾，会用指尖轻轻拂去他汶眼角迸溅的汗珠，会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飞快地在他紧绷的后颈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这些细微的、无声的触碰，是他能给予的全部安抚。

决赛前一天的下午，威罗带来了赛程的最终确认通知。

“有个变动，”威罗的表情有些凝重，把打印出来的文件递给他汶和巴差，“往年决赛日，所有级别的冠军战都是一天打完。但今年因为一些转播安排和商业活动，赛程调整了。”

他汶接过文件，目光迅速扫过。巴差也凑过来看。

文件上明确写着：伦披尼体育馆年终冠军赛决赛日，分为两个晚上。第一个晚上，进行包括他汶所在级别在内的三场冠军战。第二个晚上，进行另外三场，其中包括巴差所在的级别。

这意味着，他汶和巴差的比赛，被分开了。他汶在第一天，巴差在第二天。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汶捏着纸张的边缘，指节微微泛白。他习惯了和巴差同一天比赛，习惯了在台下看着巴差，也习惯了巴差在台下看着他。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是他们多年来无形的支撑。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