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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河底有把钝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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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地下作坊,空气中弥漫着桐油和冷铁的气息。

马钧颤抖着双手,将一张浸过油、半透明的绢布在吕布面前缓缓摊开。

昏黄的灯火下,一柄造型奇异的短戟草图赫然在目:它的刃口不追求锋锐,反而显得宽厚,戟刃的脊背上开着一道道细密的锯齿状沟槽,而最奇特的,是它尾部那枚核桃大小、中空的陶制圆管。

“侯爷请看,”马钧的声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他指着草图解释道,“水流湍急之处,锐器破水无声,反易为水流所折。唯有钝物,方能扰动水体,存留震荡。此短戟,卑职称之为‘激流’之型。若将侯爷那枚鸣渊晶核,置于这空心陶腔之内,入水后,湍急的水流会不断挤压陶腔中的空气,再借晶核之力,或可激发出一种人耳难闻,却能沿水脉传导极远的低频嗡鸣。”

吕布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轻轻抚过图纸上那粗犷的刃脊。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感受一头尚未出世的凶兽的骨骼。

片刻之后,他抬起眼,那只完好的左耳似乎捕捉到了某种来自未来的回响。

“不,”他低沉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它生于河底,当为深渊之声。就叫它‘沉渊’。”

沉渊。二字落下,如巨石投水,在马钧心中激起千层巨浪。

与此同时,漳水南岸。

赵衢如同一条潜伏在泥沼中的鳄鱼,仅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数十步外的河面。

他身后,四名水性最好的影锋营斥候,全身涂满淤泥,与冬日枯黄的芦苇丛融为一体。

已是午时三刻,阳光惨白,照在冰冷的河面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

突然,赵衢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看到了一处异常——在看似平稳的河中央,正有一串细微至极的浮泡,断断续续地冒出水面,连成一条若有若无的直线。

更诡异的是,那一片区域的水色明显比别处浑浊,偶尔在波光粼粼间,会闪过一丝不属于沙石的暗沉金属反光。

夜幕降临,寒意更甚。

赵衢亲自带着两名斥候,口含通气芦管,如三条鬼魅般的黑鱼,无声无息地潜入刺骨的河水。

顺着白天标记的位置下潜,仅仅五丈,他们的手便触到了一片冰冷坚硬的物体。

再往下摸,竟是一段半埋于河床泥沙中的巨大青铜管道,管壁上还附着着温热的水藻,管口处,一股微弱的气流正不断向外排出,带着泥土和火焰的焦灼气息。

是排烟管!

赵衢心中狂震,他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奋力在管道连接处割下一小块相对薄弱的残片,而后迅速上浮。

回到岸上,他用油布将那块尚有余温的铜片包好,附上一封用炭笔写在布条上的密信:“窑在水底,通气靠管,守卫皆披防水革甲。”

许都,天牢深处。

张辽提着一个食盒,缓步走到一间潮湿的牢房前。

昏暗的油灯下,前监冶官韩暨须发散乱,形容枯槁,正对着墙壁发呆。

“韩大匠,”张辽将一碗热气腾腾、飘着药味的酒汤递进栅栏,“我家主公让我问你一句话。”

韩暨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已是行尸走肉。

张辽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若有一座水下熔炉,为隔绝震动,外覆三层铜网。敢问大匠,往铜里掺些什么,能让它在三日之内,脆如朽木?”

韩暨的身躯猛地一颤,终于缓缓转过头,浑浊的此方名为‘蚀金散’,乃前朝炼丹士的禁方,剧毒无比。

一旦泄露,整段漳水,十年无鱼,百年绝嗣!”

他的声音嘶哑而激动,仿佛在控诉一个恶毒的诅咒。

张辽面色不变,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可若……此物并不入水,只涂在那铜炉的通气管内壁呢?”

韩暨瞬间怔住,如遭雷击。

他呆呆地看着张辽,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化作一声绝望的叹息:“你们……你们这是要毒死那口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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