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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谁在怕他说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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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眼帘,深深地看了张辽一眼。

那眼神中,有欣慰,亦有几分考量。

片刻,他点了点头:“可。”

见吕布允准,张辽面露喜色,正欲告退。

“等等。”吕布忽然又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信中,额外加一句——‘张文远反复之性难改,已不足信’。”

张辽猛地一愣。

吕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要骗过狼,你就要比狼更狠。对自己,尤其如此。”

与此同时,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赵衢的操控下,迅速笼罩了整个许都。

城北,七处毫不起眼的民居、茶馆、书坊,在入夜后悄然变成了“匿名誊抄点”。

影锋营的密探与那些被说服的落魄文人,正就着豆大的灯火,疯狂誊抄着两样东西——《御吕七策》的真本节选,以及一份被称为“寿春地窖日记”的手稿。

更有技艺高超的巧匠,连夜刻制出数套木版画。

画风粗犷,却极具冲击力。

一幅是“铜雀台断弦”,描绘吕布为救无辜乐师而折断曹操御赐名琴;一幅是“南门守壁”,描绘吕布孤身一人威慑袁术大军,护得许都安宁;还有一幅,便是“农庄焚稿”,画中张辽跪于火盆前,烧毁自己写下的所谓“毒计”。

每一幅画下,都配着一行力透纸背的大字:“武夫不说谎,因为他们用命说话。”

短短三日,这些混杂着真相与艺术加工的传单、画作,如雪片般飞入许都的千家万户,传遍了十二坊的每一个角落。

连深宫之中,都有小宦官在私下偷偷传阅,谈论着那位传说中的温侯,究竟是魔是神。

司马府,书房。

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寒冰。

一封封密报如催命符般摆在司马懿的案头:魏王府前的老卒静坐已进入第三日,每日都有百姓自发为其送水送饭;杨俊被罢官,却引得太学近半士子罢课相随,声势愈发浩大;民间舆论已彻底倒向吕布,甚至有虎卫营的士兵私下议论“咱们当初烧的,莫非真是自己人的营寨”……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垂首立于一旁的程晓:“城中流言,你可知晓?”

程晓身子一颤,低声道:“略有耳闻。”

“好一个略有耳闻!”司马懿猛地一拍桌案,眼中厉色闪过,“我让你盯着张辽,你却让他安然回归!我让你管控舆情,如今却满城皆是吕布的颂歌!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卑职不敢!”程晓“扑通”跪倒,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看着他惊惶的样子,司马懿眼神中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

他明白了,大势已去。

他精心构建的“兄弟反目”的叙事,已被对方用一种更宏大、更动人的“忠义归来”彻底碾碎。

“起来吧。”他挥了挥手,声音疲惫,“是我小觑了他。也小觑了人心。”

当晚,司马懿独坐书房,直至深夜。

他面前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他那张晦暗不明的脸。

他提笔,在一方白绢上缓缓写下一行字,随即又将其投入火盆。

“不必再骗他兄弟反目,只要让他开口……只要让他亲口骂一句‘曹氏无情’,便可定其大不敬之罪,万劫不复。”

他需要一个新的计划,一个不再依赖构陷,而是引诱吕布自我毁灭的计划。

几乎是同一时刻,安西侯府的后院,一名不起眼的宦官悄然将一个锦盒交给了貂蝉,而后迅速隐入夜色。

盒中,是一枚崭新的铜铃。

铃身依旧无铭,但系着铃铛的绳结,却从原先的单结,变成了两只猛虎交颈撕咬的复杂样式。

锦盒底部,压着一张短笺,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却有力的小字:

“他说沉默最可怕,可有时候,沉默也是武器。”

庭院中,吕布负手而立,遥望南市方向。

那里,隐约有节庆般的烟火气升腾,那是百姓在自发为那些“死而复生”的老卒祈福。

赵衢如影子般侍立在他身后。

“侯爷,”赵衢低声道,“他们都在怕,怕您振臂一呼,这许都就要翻天。”

吕布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那片被万家灯火映亮的夜空,嘴角露出一丝无人察觉的微笑,轻声低语:

“不,他们怕的不是我起兵,也不是我杀人。”

“他们怕的,是我还没开口。”

他顿了顿,声音在清冷的夜风中散开,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

“等我说出第一句话时,整个许都,都会听见回声。”

这一夜,许都无眠。

而司马懿,决定不再等待黎明。

他要亲手为吕布准备一个舞台,一个足以让他自我毁灭的舞台。

第一块幕布,将由廷尉府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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