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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抉择审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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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留下一室向日葵的香气。

第三天,我能坐起来了。护士推来轮椅,带我去看张锋。

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外,我看见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监视器的滴滴声规律地响着,他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医生说他的情况在好转,但还需要时间。一颗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厘米,另一颗打穿了肺叶,第三颗在腹部。他能活下来,是奇迹。

我在玻璃外站了十五分钟。护士说该回去了。

回病房的路上,经过儿科楼层。走廊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着散步。她大约七八岁,头发因化疗掉光了,戴着一顶毛线帽,但眼睛很亮。

她看到我,挥了挥手。

护士停下来。小女孩滑着轮椅靠近:“你也受伤了吗?”

“嗯。”我说。

“我得了白血病。”她说得很坦然,“但我快好了。医生说再有一个疗程,我就能出院了。”

“那真好。”

“你也会好的。”她认真地说,“我妈妈说,只要不放弃,就一定会好起来。”

护士对我抱歉地笑了笑,推着她离开了。小女孩回头,又挥了挥手。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张锋的妹妹。她也在这个医院的某个病房里,也许正在接受治疗,也许也在期盼着康复的那一天。

回到病房,红姐来了。

她穿着素雅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看起来比之前年轻了几岁。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鸡汤。”她说,“我炖了四个小时,对伤口好。”

我道了谢。她坐在床边,看着我喝汤。

“苏晚晴去办理证人的相关手续了。”红姐说,“沈警官安排的,很快就能拿到新的身份证明。等案子结束,你们就可以开始新生活。”

“你呢?”我问,“有什么打算?”

红姐沉默了一会儿。

“我会去自首。”她说。

我手里的勺子停在半空。

“这些年,我帮吴振国处理过很多事。”她的声音很平静,“洗钱,行贿,恐吓证人……虽然都是被迫,但罪就是罪。沈警官说,如果我主动自首并作证,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要判多久?”

“不知道。也许几年,也许更长。”她看着窗外,“但我不怕。在会所的那些年,我虽然活着,却像已经死了。监狱再可怕,也比那种生活真实。”

她转过头,对我微笑:“你知道吗,我最羡慕你和小姨的,不是你们能自由,而是你们还有彼此。我什么都没有了,父母早就断绝关系,朋友……那种地方没有朋友。所以监狱对我来说,也许不是惩罚,而是赎罪的机会。”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这样看着我。”红姐拍拍我的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能在最后帮到你们,我很高兴。你父母……他们是很善良的人。当年他们帮过我一次,虽然他们可能早就忘了。”

“他们帮过你?”

“嗯。很多年前,我还是个刚进城的小姑娘,在餐馆打工。有天被客人骚扰,是你父亲站出来制止的。你母亲还给我留了她的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找她。”红姐的眼眶有点红,“后来我走错了路,没脸再联系他们。但这个恩情,我一直记着。”

她站起来:“汤要趁热喝。我下周再来。”

走到门口,她停下来,没有回头:“林枫,好好活着。替你父母,也替所有没能等到这一天的人。”

门关上了。

我坐在病床上,手里的鸡汤还温热。窗外,天色渐暗,城市的灯火一点点亮起来。

第四天,我开始康复训练。

物理治疗师是个温和的中年男人,他扶着我在走廊里慢慢行走。左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疼得冒汗,但他说这是必经的过程。

“神经受损需要时间恢复。”他说,“但年轻人恢复快,只要坚持,六个月后你就能正常走路了。”

六个月。不长不短。

治疗间隙,我坐在轮椅上,在医院花园里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照在脸上很舒服。

一个老人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正在读报纸。头版头条是醒目的黑体字:《南都市打掉特大涉黑腐败集团,原省委副书记吴振国等二十余人落网》。

老人看得很专注,不时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推着轮椅靠近:“能借我看看吗?”

老人把报纸递给我。报道详细列举了已逮捕人员的名单和初步罪名,虽然很多细节尚未披露,但篇幅占据了整个头版。内页还有评论文章,讨论监督机制和法治建设。

“大快人心啊。”老人感慨,“这些蛀虫,早就该清理了。”

我点点头,把报纸还给他。

回到病房,护士送来一封信。没有寄件人,信封是普通的白色。

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打印字体写着:

“游戏还没结束。小心阴影。”

纸条背面,画着一个简单的眼睛图案。

我立刻按了呼叫铃。护士赶来,我让她叫沈曼。

半小时后,沈曼赶到,看了纸条,脸色凝重。

“哪里来的?”

“不知道。护士说放在前台,指名给我的。”

沈曼拍照,把纸条装进证物袋:“我会查。但你不用太担心,可能是某些残余势力的恐吓。你现在很安全,医院内外都有我们的人。”

“他们会不会对小姨……”

“苏女士有专人保护。”沈曼肯定地说,“而且审判在即,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也没有完全把握。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

我想起纸条上的眼睛图案,想起地下室的那场枪战,想起李国华最后看我的眼神。

沈曼说得对,游戏还没结束。

也许永远都不会真正结束。

但只要还有人在坚持,只要还有光在黑暗中亮起,这场战斗就值得继续。

我闭上眼睛,在消毒水的气味中,渐渐沉入不安的睡眠。

梦里,我回到了那个咖啡馆。阳光很好,书架上摆满了书,绿植在窗边生长。小姨在柜台后煮咖啡,香气弥漫。

门开了,陈雪和张锋走进来。他们穿着便服,笑着打招呼。

红姐也来了,坐在角落的桌子旁,安静地看书。

店里的音乐是轻柔的爵士乐。

没有枪声,没有血腥,没有阴谋。

只有咖啡的香气,翻书的声音,和偶尔的笑语。

一个简单,平静,平凡的午后。

也许这就是我们为之战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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