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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抉择审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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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我恢复意识时第一个感知到的东西。浓烈,刺鼻,带着某种冷酷的洁净感。

然后是疼痛。

不是枪战时的剧烈灼痛,而是一种更深沉、更顽固的钝痛,从每一寸肌肉、每一块骨骼中渗透出来。左腿像被沉重的铁钳夹住,肩膀和胸口缠着绷带的地方传来阵阵刺痛。

我睁开眼睛。

白色的天花板,日光灯发出低沉的嗡鸣。右手插着输液管,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流入静脉。左边是监护仪器,绿色的波浪线有节奏地跳动。

单人病房。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出时间。

门轻轻开了。

小姨端着水盆走进来,看见我睁着眼,手里的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小枫!”她冲过来,颤抖的手想要碰我又不敢,“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的眼睛红肿,黑眼圈深重,头发随意扎着,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三天?还是更久?我在昏迷中度过了多少时间?

“水……”我嘶哑地说。

小姨慌忙去倒水,手抖得洒了一半。她扶我起来,把杯子凑到我唇边。温水顺着喉咙流下,像甘霖滋润干裂的土地。

“三天。”小姨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你昏迷了三天。医生说失血过多,还有脑震荡,但生命体征稳定……我一直怕……”

她的声音哽咽了。

我想抬手拍拍她,但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小姨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发抖。

“其他人呢?”我问。

“陈雪警官昨天出院了,轻伤。张警官……”她顿了顿,“张警官还在重症监护室。他中了三枪,失血比你多,手术做了八个小时。但医生说他会活下来。”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最后那一刻,张锋举着手雷的样子。

“沈警官每天都会来。”小姨继续说,“还有位李红女士,也来过两次。外面有警察守着,沈警官说这是保护,不是监视。”

门又开了。

沈曼站在门口,穿着便服,手里拎着水果。看到我醒了,她脸上闪过一抹如释重负的表情。

“刚好路过。”她说,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

“那就好。”沈曼拉了把椅子坐下,“医生说你要住院至少两周。之后需要康复训练,你腿上那颗子弹擦到了神经。”

我沉默了一会儿。

“李国华呢?”

“在押。吴振国也在。中纪成立了专案组,正在全面审查。”沈曼的语气很平静,但眼里有光,“名单上的三十七个人,已经逮捕了二十一个。剩下的正在追捕,包括几个已经逃到国外的,国际刑警已经发布红色通缉令。”

“这么大的案子……”

“会公开审理。”沈曼说,“中央下了决心,要彻底清除这个毒瘤。媒体已经开始报道,虽然很多细节还没披露,但舆论已经起来了。”

她看着我:“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这个案子牵涉太广,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而且……”

她看了一眼小姨:“苏女士已经同意担任关键证人。检方会为你们提供证人保护计划。”

小姨点点头,握紧我的手。

“审判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三个月后。”沈曼说,“需要时间收集证据,理清脉络。这可能是本省几十年来最大的腐败案和涉黑案。”

三个月。

“我能做什么?”

“养伤。”沈曼站起来,“然后,如果愿意,出庭作证。但你不必须,证言可以录像,也可以由检察官代述。你的身体状况会是考虑因素。”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陈雪调去省厅了。专案组需要她这样熟悉案情的刑警。张锋……等他醒来,也会有安排。他的妹妹已经接到南都,在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费用由专项基金承担。”

门轻轻关上。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和小姨。她重新坐下,开始削苹果。刀锋划过果皮,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圈一圈,连绵不断。

“小姨。”我说,“你害怕吗?”

她的手停了一下。

“怕。”她老实承认,“每天夜里都会惊醒,梦见那些人又回来了,梦见你浑身是血……但比起之前那种东躲西藏的日子,现在这种‘怕’反而更踏实。”

她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递到我嘴边。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她突然说,“李国华被捕那天,他老婆——就是那个王亚玲——来找过我。”

我愣住了。

“她求我撤销指控,说她可以给我们钱,很多钱。说她丈夫只是一时糊涂,说他这些年为南都做了很多贡献……”小姨的声音很平静,但眼里有冷光,“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她活在一个自己编织的谎言里,以为钱和权可以买到一切,包括原谅。”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说。”小姨摇头,“我只是让警察请她离开。后来沈警官告诉我,王亚玲也被带走了,涉嫌洗钱和妨碍司法。”

苹果的甜味在嘴里化开。

“小枫。”小姨看着我,“等你出院了,我们真的开个小店吧。咖啡馆,就像你说的那样。有阳光,有书,有植物。”

“你真的愿意?”

“愿意。”她笑了,那笑容里有疲惫,但也有久违的轻松,“我想通了。爸妈如果在天有灵,最想看到的不是我们活在仇恨里,而是我们能好好活下去,平静地,安稳地。”

下午,陈雪来了。

她穿着便服,左臂吊着绷带,但气色比我想象的好。她带来了花——不是医院常见的康乃馨,而是一小束向日葵,金黄的花瓣在白色病房里格外醒目。

“庆祝你醒过来。”她把花插进花瓶,“医生说你能醒,就大概率不会留后遗症。”

“你的手?”

“骨裂,固定六周就好。”她活动了一下右肩,“其实我挺幸运。张锋替我挡了一枪,否则那颗子弹本该打在我胸口。”

我们在沉默中坐了一会儿。窗外传来远处的车流声,模糊而持续。

“张锋醒了吗?”我终于问。

“昨天夜里醒了五分钟。”陈雪说,“医生说这是好迹象。他问我你在哪,我说你没事。他又问‘他们都抓到了吗’,我说抓到了。然后他就又昏过去了。”

她的手指摩挲着花瓶边缘:“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明明自己命悬一线,醒来第一件事却是问别人。”

“他是个好警察。”

“他是。”陈雪抬起头,“所以我决定留在刑警队。专案组结束之后,我会申请调回市局,继续办案。”

“不升职了?”

“升职可以等。”她说,“但有些事不能等。这个城市还有很多黑暗的角落,需要有人去照亮。”

我看着她,突然想起那个凌晨,在会议室里,她说“因为我是警察”时的样子。

“你和张锋……”我试探地问。

陈雪笑了:“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可能?我不知道。也许等这一切结束,等我们都痊愈了,可以一起喝杯咖啡,聊聊这个问题。但现在,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

她站起来:“好好养伤。审判的时候,我会在法庭外等你。”

“陈雪。”我叫住她,“谢谢你。”

她摇摇头:“该说谢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和张锋,这个案子可能永远不见天日。你们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是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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