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成王邀约（2/2）

下一秒，成王猛地抬手。

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噗的一声轻响，船头正在唱戏的伶人应声倒地，连一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噗通一声掉进河里，溅起一片水花。

鲜血在河面上缓缓晕开，像一朵诡异的花。

你的胆子比太子大多了。

姜稚梨看着那原本站着伶人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一片空荡。

她皱紧眉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疯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成王淡淡地说，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这是规矩。

姜稚梨强忍着心头的寒意，转身就要走。

等等。成王叫住她。

你知不知道，谢至影为什么一直不杀皇后？

成王的声音在船舱里幽幽响起：皇后曾经秘密养情蛊，这事知道的人不多。

姜稚梨转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炼制情蛊需要很多宿主。

成王慢慢走近，你知道那些宿主都是什么人吗？

姜稚梨沉默地看着他。

皇后觉得普通宫女身份太低贱。

成王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所以特意挑选了许多世家小姐进宫，在她们的饮食里下药。

姜稚梨突然觉得心口发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后来事情败露，成王继续说，皇后随便找了个替罪羊，就把这事搪塞过去了。

他伸手捏起姜稚梨的一缕头发，仔细端详：你和你的母亲长得一点都不像……是蛊虫的原因吗？

姜稚梨猛地后退一步，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当年被选中的世家小姐里。

成王意味深长地说，就有你的母亲。

河风从窗口吹进来，姜稚梨却觉得浑身发冷。

不可能……

她喃喃道，我娘她……

你娘在进宫前就已经定亲了，是和你父亲。可就在成亲前三个月，她被选入宫中小住了一个月。

姜稚梨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记得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总是要吃各种药。

小时候她问起，父亲总是含糊其辞。

那些被选中的小姐，后来都出现了各种症状。

成王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进她的耳朵，有的终身不能生育，有的生下畸形的孩子，还有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姜稚梨苍白的脸：像你母亲一样，生下健康的孩子，但自己却日渐衰弱，最后……

别说了！姜稚梨厉声打断他。

成王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看来你并不知道这些事。

姜稚梨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样子，那么虚弱，那么痛苦……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她声音沙哑地问。

因为皇后手里握着的，就是情蛊的解药。

成王说，当年为了自保，她特意留下了唯一的解药配方。谢至影不杀她，就是因为这解药能救你的命。

姜稚梨浑身一震。

你母亲中的蛊毒，已经传到了你身上。

成王轻轻摇头，他是在保护你啊，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