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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黑山,猎风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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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为霜,秋风渐凉。

外面的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要是搁在往年,这种连阴天最让做山货的人头疼,因为东西晒不干就得烂。

但今天的徐家作坊里,却是一片温暖干燥,甚至飘着一股淡淡的胶水味。

徐军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正站在一张铺着塑料布的大案台前,进行一项在这个年代的农村看来极其科幻的操作——玻璃纤维层压技术。

以前的黑山弓,是纯木或者是牛角复合的,受天气影响大,工期长。

现在有了电,有了恒温烤箱,徐军决定把后世的反曲弓技术拿出来。

“二愣子,配胶!”

“好嘞!”

二愣子心翼翼地把环氧树脂按比例倒进烧杯,用玻璃棒快速搅拌。

这玩意儿是徐军托赵处长从省化工厂搞来的高科技。

徐军拿起一片打磨得薄如蝉翼的枫木片(作为弓芯),在上面均匀地刷上一层胶。

然后,铺上一层白色的玻璃纤维布。

再刷胶,再铺木片。

就像是做千层饼一样。

“进模具!”

徐军和王铁匠合力,把这层层叠叠的半成品,放进了一个特制的、带有弧度的钢制模具里。

“拧紧!”

数十个螺栓被拧紧,巨大的压力将材料挤压在一起。

“送进烤箱!”

两人抬着模具,送进了那个刚改造好的电热恒温固化箱。

温度设定:60度。

时间:4时。

“呼……”

徐军摘下口罩,长出了一口气。

“军哥,这就行了?”

二愣子看着那个嗡嗡响的大铁皮箱子,“这就成弓了?”

“这就层压弓。”

徐军眼里闪着光,“等它烤出来,你就知道啥叫不知疲倦的弓了。不怕湿,不怕冷,拉力恒定,而且能把咱们的弓卖出天价!”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村里好几户人家的院子里,正在晾晒的榛子和蘑菇都被抢收回了屋,愁云惨淡。

“这鬼天气!刚采的榛蘑,要是捂了一宿,明儿个就发黑了!那是喂猪都没人要啊!”

张三娘看着满炕湿漉漉的蘑菇,急得直拍大腿。

就在这时,大喇叭响了。

“喂!喂!社员同志们注意了!”

“徐军作坊的电烘干房现在对外开放!”

“家里有怕烂的山货,赶紧拿过来!免费帮大家烘干!”

这一嗓子,简直就是救命。

不到十分钟,披着雨衣、扛着麻袋的村民就挤满了作坊大院。

徐军指挥着大家,把湿漉漉的榛蘑、木耳、还有刺老芽,摊平在烘干房的一层层铁丝网架上。

“关门!开机!”

“轰——”

鼓风机启动,巨大的电热丝瞬间变红。

热风在烘干房内循环流动,带走水分,排出湿气。

两个时后。

当徐军打开烘干房的大门,一股浓郁的菌香扑面而来。

张三娘凑过去,拿起一朵榛蘑。

只见原本湿哒哒、容易腐烂的蘑菇,现在已经变得干爽、轻盈,而且颜色是漂亮的金黄色,一点都没变黑!

“神了!这真的神了!”

张三娘激动得手都在抖,“这成色,比我在日头底下晒三天的都好!拿到收购站,那是特级品啊!”

“军子,你这那是烘干房啊,你这是聚宝盆啊!”

徐军笑着擦了擦汗。

“电费我出了,大家日子过好了,我也跟着沾光。”

这不仅仅是帮忙,更是为了统一标准。

以后靠山屯出去的山货,全是电烘干、金黄色、无霉变的特级品,这品牌就算是立住了!

雨停了。

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把天边染成了血色。

第一把层压反曲弓出炉了。

徐军拿着这把弓,手感完全不同。

它比传统木弓更轻,但韧性却强得可怕。弓把是拼色的硬木,弓片是透明的玻璃纤维,在夕阳下泛着现代工业的美感。

“试试?”

王铁匠递过来一支碳素箭。

徐军站在靶场上,距离靶子50米。

他深吸一口气,开弓。

“嗡——”

弓臂弯曲,那种回弹的力度均匀而线性,没有丝毫的迟滞。

“撒放!”

“嗖!”

速度太快了!肉眼几乎无法捕捉!

一声闷响。

箭矢不仅正中靶心,而且因为动能太大,竟然直接射穿了三层草靶,半截箭身都没入了后面的土墙里!

“好!”

围观的民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

“这劲头!比老猎枪都狠!”

“这要是打野猪,一箭就能给它穿个透心凉!”

徐军抚摸着弓身,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把弓,成本不过十块钱,但卖给外国人,起码一百美金起步!

这是真正的暴利。

是工业化带来的降维打击。

夜深了。

徐军回到家,一身的疲惫,但心里是热乎的。

东屋里,电暖气(徐军用电炉丝改装的,比较简陋但实用),屋里暖烘烘的。

李兰香正坐在灯下,整理着刚收进来的、已经烘干的孩尿布。

那些尿布蓬松柔软。

“军哥,你看。”

李兰香拿着一块尿布贴在脸上,“干透了,软和。咱娃出来,肯定不红屁股。”

“那肯定。”

徐军脱了外衣,坐到炕上,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今儿个这子老实不?”

“老实着呢。可能是听见外面的雨声,睡得香。”

徐军握着妻子的手,看着满屋的温馨。

外面的世界,或许还在为了几斤粮票、几尺布票而奔波。

但在这个的东屋里,在这个被电力武装起来的家里,他已经提前让妻儿过上了康生活。

“兰香。”

“嗯?”

“那个陈峰听放出来了。”

徐军突然提了一句,语气很平淡。

李兰香的手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慌:“啊?那他……”

“别怕。”

“以前我怕他,是因为我只有拳头。”

“但现在……”

徐军指了指窗外灯火通明的作坊,指了指远处的电站。

“我有钱,有人,有电,有技术,还有省里的关系。”

“他要是敢再来……”

徐军冷笑一声,

“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钢铁洪流。”

秋分一过,黑土地上就是一片金黄。

地里的苞米杆子已经枯黄,沉甸甸的棒子耷拉着脑袋;大豆摇动着豆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这是一年中最忙碌,也是最喜悦的季节——秋收。

但今年的靠山屯,最忙的不是地里,而是徐军的作坊。

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吉普车停在院子里。

省外贸厅赵文远处长手里拿着那把刚刚下线的层压反曲弓,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弓臂上那光滑的玻璃纤维纹路。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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