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 亲查暗访（2/2）

“大人，这蕈鵏商人太黑心了！”一名“苦主”在市令署大堂哭诉，“我花光了往年的积蓄才买到这块和田玉，本想送给重病卧床的老母，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结果，结果回家一摔就碎了，里面全是粉！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全家做主啊！”

“是啊！大人你要替我们做主啊！这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又有几名“苦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市令署的胥吏见这些“苦主”哭得如此凄厉，被吓到了不敢拖延、纷纷记录在案。

隔几日准备就绪，赵玉琸正式以户部稽查民生税赋的名义，带着几名户部的胥吏前往“鵏雀珍阁”调取账目。

樊卢见一群身着官袍的人到来，为首的还是个紫袍官，此前没接到消息、毫无准备的他慌得不行：“见过各位大人。小店的账目都已按规矩上报，不知几位大人是来......”

“按规定上报？”赵玉琸冷笑一声，亮出户部稽查文书，“本侍郎接到举报，你店涉嫌低报高卖，偷逃巨额关税与市税。今日特来稽查，若有隐瞒，以抗旨论处！”

“抗旨论处”这可把樊卢吓得不轻，他还是很惜命的，来不及通知上面就让账房先生取出纳税记录与销售账本。

赵玉琸接过账本，翻阅起来。纳税记录显示，“鵏雀珍阁”上报的报关货物价值极低，多为“普通玉石”“粗制香料”，纳税金额不足为看；销售账本上记录的却是“羊脂玉”“宫廷香料”等高价商品，流水动辄数百两银子，两者之间的差距高达数十倍。

“这就是你所说的按规定上报？”赵玉琸合上手中账本，“报关时低报货物价值，以逃避关税；销售时高价售卖假货，以牟取暴利。你这是双重违法！”

樊卢浑身颤抖，支支吾吾地说：“大人，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谁的命？”赵玉琸追问。

樊卢眼神闪烁，不敢回答。赵玉琸也不逼他，转头对胥吏们说道：“将所有账本、纳税记录带回户部，仔细核对找出所有逃税证据，形成一份详细的稽查报告。”

“是，大人！”胥吏们应声，将账本收好。

离开“鵏雀珍阁”，赵玉琸又带着众人前往其他几家蕈鵏商铺，以同样的方式调取账目。经过数日的核对，赵玉琸发现所有这些蕈鵏人开设的商铺都存在严重的低报高卖、偷逃税款行为，累计逃税金额高达数十万两银子。

“大人，这些商铺的逃税手法如出一辙，显然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户部员外郎孙蔡全将稽查报告呈给赵玉琸，“而且，他们的资金流向极为隐秘，大部分利润都通过地下钱庄或赌场博彩转出，去向不明。”

赵玉琸翻阅着稽查报告，眉头紧锁：“看来，这背后必有人规划全流程。你等继续追查资金流向，务必找出这些利润最终流向了哪里。我去钦天监看看鉴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