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 亲查暗访（1/2）

赵玉琸站在街角看着那家玉器店，指尖不断摩挲着那块假玉碎片，思绪就刚才和肖飞鹏、刘文的对话盘旋着。

“大人，”刘文率先开口，“蕈鵏人行事如此招摇，许市令的庇护显而易见。仅凭目前已知的信息还不足以撼动许家，更别提牵扯出背后的人了。”

赵玉琸点点头：“此事得步步为营，很多事还需我亲力亲为。你们二人听我部署：肖飞鹏，你利用旧部关系锁定京师所有蕈鵏人开设的商铺，派人伪装成客商获取假货样品，同时安排一些‘苦主’报案留下官方记录；刘文，你以市令署稽查的名义调阅这些商铺的纳税记录，他们定有牛头不对马嘴的税务记录，着重看他们可能会钻洞子的地方。我会亲自请钦天监的监正对假货进行鉴定，同时追查货物来源与资金流向。”

“大人，您身为户部左侍郎，亲自涉险是否不妥？”肖飞鹏担忧地问道。

“此事关系重大，唯有亲力亲为方能确保证据无误，不被人钻空子。”赵玉琸语气坚定，“许家势大盟友定然不少，稍有疏忽便可能打草惊蛇。我们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谨慎地落在点上。”

次日一早，赵玉琸稍一易容换上一身富贵服饰，带着同样改头换面后的官风，两人直奔城南最繁华的“鵏雀珍阁”。商铺门口悬挂着“蕈鵏宫廷贡品专卖”的牌匾，往来顾客络绎不绝，大多是被低价折扣和“宫廷珍品”的噱头吸引而来。

“鵏雀珍阁”掌柜樊卢见赵玉琸衣着华贵、气度不凡，小跑着就笑意盈盈地上前迎候：“这位爷，里面请！小店有上等的和田玉、西域香料、珍稀毛皮，那在咱们蕈鵏国都是专供皇室的上好贡品！”

“我需要一批上好的玉料，用于给家慈祝寿。数量要多，品质要纯，若真如你所说......”说到这里，赵玉琸还煞有其事般、傲慢地摆了摆手，“钱不是问题。”

樊卢听到是一单大生意，眼珠子一转那叫贪婪，引着赵玉琸就往内堂库房走：“爷放心！小店的玉料都是从专供皇室的原产地直运而来，绝对正宗！”

库房内，各类玉器琳琅满目，看似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赵玉琸拿起一块标注材质为“羊脂玉”的玉佩，颜色倒是好看但入手轻飘飘的、触感粗糙，与真正的羊脂玉那温润细腻的质感截然不同。他装作被吸引又拿起几块不同款式的玉器，一一触摸细看。毫无疑问，这些都是树脂混合石粉压制而成，玉色是染出来的，一刮就花一摔就碎。

“不错不错。这些玉料我都要了，”赵玉琸放下玉佩，装作很满意的样子，“但我需先取几块样品让匠人看看是否可以雕琢，若没问题，明日便派人来付定金、提货。”

樊卢见是这么个难得一遇的冤大头，从看样到下单还不到半个时辰，嘴角都要裂到耳后根了。赶忙包了十块玉料样品奉上，生怕冤大头跑了：“爷，您慢走！明日我在此等候爷大驾光临！”

赵玉琸挥挥手让官风接过样品，自己则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商铺。走出不远，他便吩咐官风：“立刻送往钦天监，让袁监正亲自鉴定，他善辨玉料，就说琸玉公子劳烦他出具一份详细的鉴定文书，务必注明材质、造假工艺及与正品的差异。”

“是，大人！”官风应声而去。

彼时肖飞鹏依照部署，安排数名部下伪装成客商，在另外几家商铺购买了香料、毛皮、瓷器等商品。同时安排了几名“苦主”带着此前购买的假货前往市令署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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