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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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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旁敲侧击了几句,但张教授口风很紧,涉及到具体研究内容和与温行之交流的细节,便含糊其辞,只说是一些学术探讨。

看来从张教授这里,很难直接得到核心信息。我只好客气地跟他道别,看着他走远。

回到宅子,我心里更沉了。温行之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他已经开始借助“学术”的力量,来为他那危险的目的铺路了。

那天晚上,我注意到温行之房间的灯又亮了大半夜。透过窗纸,能看到他伏在桌前的影子,似乎在研究张教授给他的那个信封里的东西。

必须得想办法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什么。硬闯他房间肯定不行,偷看也有风险。或许……可以从那个陶罐入手?温行之似乎很在意那个罐子,如果能找到机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玩意儿邪性得很,温行之明确警告过不能碰。可眼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就在我辗转反侧,琢磨着怎么对付那个陶罐的时候,宅子里,另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昏昏沉沉、时醒时睡的黄爷,在一天清晨,突然清晰地喊出了三娘的名字。

当时老白正像往常一样,准备给黄爷喂点参汤。刚把勺子递到黄爷嘴边,一直眼神茫然的黄爷,眼珠子忽然转动了一下,聚焦在了床边的三娘身上,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三丫头……”

三娘正端着药碗,闻声浑身剧震,手里的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猛地扑到床前,抓住黄爷枯瘦的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爹……爹!你认得我了?你认得我了?!”

黄爷看着她,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彩,他嘴唇又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其缓慢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眼皮耷拉下去,又陷入了昏睡。

但这一声“三丫头”,无疑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宅子里多日来的沉闷和阴郁!

消息传开,斌子和泥鳅都激动得红了眼眶,连声说“老天开眼”。老白更是老泪纵横,喃喃念叨着“掌柜的吉人天相”。

三娘守在床边,握着父亲的手,又哭又笑,整个人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我也为他们感到高兴,黄爷能认出人,说明他的神智正在恢复,这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然而,在替他们高兴的同时,我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站在房门口,静静看着这一幕的温行之。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只是,他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情绪太快,我来不及捕捉,但绝对不是什么欣慰或者高兴。

反而……更像是一种……计划被打扰的不耐,或者说,是某种……紧迫感?

他为什么是这种反应?黄爷好转,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吗?

一个冰冷的念头陡然窜上我的心头:难道,他之前让三娘和我们“离开西安”,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接下来的行动危险,更是因为……他需要黄爷或者三娘,处于某种“特定”的状态?而现在黄爷的好转,打破了他的某种预期?

这个猜测让我不寒而栗。

我看着温行之平静的侧脸,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一路同生共死的同伴,他的心思,深沉得如同那城墙下的密道,隐藏着太多我们无法理解,也绝不能触碰的秘密。

而黄爷的这声呼唤,或许,不仅仅是一个好消息,更是一个信号,一个风暴即将加速来临的信号。

黄爷那一声“三丫头”,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宅子里死水般的气氛“滋啦”一声,冒起了青烟。希望是真真切切地来了,可这希望底下,却涌动着让人心里发毛的暗流。

三娘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黄爷床边,喂水擦身,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一错眼,父亲眼中那点刚刚燃起的微弱神采就又熄灭了。斌子和泥鳅也收敛了之前的散漫,进出都轻手轻脚,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喜悦和小心翼翼的郑重。连老白佝偻的腰背,似乎都挺直了些。

只有温行之,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静样子。他照常诊脉,开方,语气平淡地交代注意事项,但那份平静底下,我总觉得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他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更长了,有时候我半夜起来,还能看到他窗口透出的灯光,以及映在窗纸上那伏案不动的剪影。

张教授给他的那个牛皮纸信封,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那里面的东西,肯定跟他下一步的行动有关。

我必须得知道那是什么。

机会在一个午后降临。温行之被三娘请去里间,说是黄爷似乎又想说话,让他去看看。斌子和泥鳅凑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地研究着刚弄来的一张据说是“内部流出”的录音机票券。老白在厨房熬药。

宅子里难得的安静。我心跳有些快,深吸一口气,溜到了温行之的房门外。侧耳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我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这次他从里面闩上了。

看来经过上次陶罐事件,他警惕性高了很多。硬闯不行,我绕着屋子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后墙上那扇用来通风换气、装着几根木栅栏的小气窗上。气窗不大,但勉强能容一个瘦削的人钻过去。位置比较高,

也顾不上脏了,我手脚并用,踩着那些摇摇晃晃的杂物,小心翼翼地攀了上去。木栅栏有些年头了,边缘朽烂,我用手试了试,还算牢固。屏住呼吸,将身体尽量缩紧,脑袋和肩膀先探了进去,然后是身子,一点点地,像条泥鳅一样,艰难地挤进了气窗,噗通一声,摔在了屋内的地面上。

顾不上摔疼的胳膊肘,我立刻爬起来,警惕地四下张望。房间里弥漫着熟悉的药材和陈旧纸张的味道,还有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源头依旧是那个锁着的木柜。

我的目标不是柜子。目光迅速锁定在书桌上。桌上有些凌乱,摊着几张画满了奇怪符号和线条的草纸,那本颜色深沉的线装古书也打开着。而那个牛皮纸信封,就压在古书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一样响。我快步走到桌边,小心地将信封从书下抽了出来。信封没有封口,我屏住呼吸,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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