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深窟秘影，血蛇之盟（1/2）

黑色风蚀岩林内部，远比想象中更为错综复杂。

天然形成的洞穴与人工开凿的甬道犬牙交错，上下数层，如同蚁穴般蔓延。岩壁上镶嵌着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磷石，勉强照亮前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混合着硫磺、血腥和腐朽气味的怪诞气息。

北鹏带领的两百龙骧卫精锐，在突破西口后，已沿着一条明显是主干道的宽阔甬道向内突进了半里。沿途遭遇了数波抵抗，大多是身穿皮甲、手持弯刀或骨杖的西域武士和低阶咒术师。在皇极领域的压制和龙骧卫精准高效的配合下，这些抵抗很快被粉碎。

但北鹏心中并无轻松。

气运视觉下，他能“看”到前方更深、更黑暗的洞穴深处，盘踞着数团规模更大、气息更污浊的暗红色气运。其中一团尤为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的下半部分，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出令人不安的、带有混沌特质的暗紫色边缘。

更让他警惕的是，自从进入岩林核心区域，他感知到的地脉流动就变得极其混乱和狂躁。仿佛整个黑石堡的地下，存在着某种不断“吮吸”和“扭曲”地脉能量的东西，将原本应该平稳流动的地气，变得如同沸水般暴烈无序。

“陛下，前方有岔路，三条。”副将韩坚低声禀报。他是石勇的副手，临时负责指挥这支部队。“左侧甬道向下倾斜，有浓郁的血腥味和硫磺味；中间甬道较为平直，但有明显的能量波动，可能布设有陷阱或阵法；右侧甬道向上，较为干燥，似乎通往岩林上层。”

北鹏闭目，将气运视觉和地脉感知结合，仔细分辨。

左侧甬道深处，那团庞大的暗红色气运正在缓缓“搏动”，如同心脏。血腥和硫磺味正是从那里传来。中间甬道的能量波动呈现出规律的“潮汐”状，应该是某种守护阵法。右侧甬道...气运稀薄，似乎没有重兵把守，但隐约连通着上方岩林的某个区域，而那个区域...

他猛地睁开眼，望向岩林南口的方向——虽然隔着厚重的岩层，但就在刚才，他清晰地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怨念和煞气爆发！紧接着是整个岩林的轻微震颤！

南口出事了！“祭司之骨”被惊动了！

“韩坚，你带一百人，走中间甬道。”北鹏迅速下令，“不要强攻阵法，以‘破阵锥’和‘定灵符’逐步削弱、破解。遇到强力抵抗，就地固守，等待支援。”

“末将领命！”

“剩下的人，跟我走左侧甬道。”北鹏眼神冰冷，“那里是敌人的核心区域，可能藏着黑石堡最大的秘密，也可能...连通着南口。”

他顿了顿，看向右侧甬道：“派五人斥候，轻装上阵，走右侧甬道向上探索，标记路径，查明是否通往岩林上层，并留意是否有通往南口附近的隐秘通道。一旦发现，立刻回报。”

“是！”

队伍迅速分兵。北鹏率领剩余九十五人，踏入左侧向下倾斜的甬道。

越往下走，血腥味和硫磺味越发浓重，几乎令人作呕。岩壁逐渐从黑色变为暗红色，表面凝结着一层滑腻的、类似油脂的物质。温度也在升高，空气中开始飘浮着极细的、带着刺鼻气味的灰烬。

甬道开始变宽，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和隐约的嘈杂声——那是许多人同时低语、吟诵的声音，音调古怪，充满狂热。

北鹏抬手示意队伍停下，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潜行到甬道拐角，向内窥视。

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地下洞窟，高约二十丈，方圆超过百丈。洞窟中央是一个直径约三十丈的圆形“血池”——池中并非真正的血液，而是一种粘稠的、不断翻滚冒泡的暗红色液体，散发出浓烈的硫磺和铁锈气味。血池周围的地面上，用某种白色粉末画满了复杂而扭曲的符文阵列，与之前在流沙边缘见过的“黑沙阵”有相似之处，但规模更大、结构更复杂。

此刻，血池旁聚集着超过两百人。大部分人身穿暗黄色长袍，脸上描绘着蛇形纹路，跪伏在地，狂热地吟诵着晦涩的咒文。另有数十人手持骨杖或摇铃，围绕着血池边缘特定的节点位置站立，不断将一些粉末或小动物投入血池。每一次投入，血池的翻滚就更加剧烈，池面上方蒸腾起大团暗红色的雾气。

而在血池正对着北鹏方向的另一侧，有一个高出地面三尺的石台。石台上站着三人。

左边一人身材矮胖，披着镶金边的暗红长袍，手持一柄镶嵌着硕大幽绿宝石的权杖，脸上蛇纹密集，气息阴冷，正是之前情报中提到的“沙蛇使”——或者说，是留守黑石堡的“沙蛇使”之一。

右边一人则瘦高如同竹竿，披着灰白色麻布长袍，脸上没有任何纹路，但一双眼睛完全漆黑，没有眼白，手中捧着一本不断自动翻页的、封面用人皮制成的厚书。

而站在中间、背对北鹏方向的，是一个身形佝偻、披着破烂黑色斗篷的老者。他手中没有任何法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北鹏的气运视觉中，此人的气运如同一团不断蠕动变化的暗紫色与暗红色的混合体，散发出强烈的“污染”和“扭曲”感，甚至隐隐压制了旁边两人。

更让北鹏瞳孔收缩的是，在那老者身前、石台的边缘，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黑色金属笼子。笼子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衣衫褴褛，昏迷不醒。但让北鹏心惊的是，那男孩周身，竟然萦绕着一层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金色气运！那金色，与北鹏自身的皇道气运有相似之处，但又更加古老、更加...“非人”？

真龙后裔？！

北鹏瞬间联想到了之前俘虏提到的“祭品”！难道这就是从中原送来、准备献给“木尊者”的那个孩子？可这孩子的气运...

没时间细想。因为石台上的佝偻老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缓缓转过身来。

斗篷的阴影下，露出一张如同风干树皮般褶皱的脸，双眼浑浊发黄，但瞳孔深处，却有一点针尖大小的幽绿光芒在闪烁。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洞窟的黑暗，直接落在了北鹏藏身的拐角处。

“有...客人来了。”老者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岩石，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吟诵声。

血池旁的吟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转头，看向北鹏所在的方向。

“啧，果然还是被发现了。”沙蛇使（矮胖）啐了一口，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也好，正好用这些中原人的血和魂，给‘圣池’加点料。”

那瘦高黑袍人则缓缓合上手中的人皮书，漆黑的眼珠转动，锁定了北鹏的位置：“一个...很特别的食物。他的灵魂，一定很美味。”

佝偻老者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枯瘦如柴的手，朝着北鹏的方向，虚空一抓。

北鹏瞬间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沉重，一股无形的、充满恶意的力量朝他挤压而来，试图将他从藏身处“拽”出去！

皇极真气自然流转，淡金色光芒透体而出，将那股无形力量隔绝在外。北鹏一步踏出拐角，身影出现在洞窟入口处，直面数百敌人。

“陆地皇帝...北鹏。”佝偻老者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你们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弄这么一个池子，抓一个孩子？”北鹏目光扫过血池和笼中男孩，语气冰冷。

“圣池，是通往‘主宰’恩赐的通道。”沙蛇使（矮胖）狂热地挥舞权杖，“而这孩子...是钥匙！打开‘门’，迎接‘主宰’意志降临现世的钥匙！”

“门？”北鹏心中一动，“楼兰幻境的门？还是...通往域外的门？”

佝偻老者突然笑了，笑声如同夜枭：“你很聪明。可惜，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不过...在你死之前，或许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主宰’赐予我们的...真正力量。”

他话音未落，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枚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的蛇形雕像。雕像栩栩如生，鳞片分明，一双猩红的眼睛仿佛活物。

老者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雕像上！

雕像双眼的红光大盛！紧接着，血池开始剧烈沸腾！池中的暗红色液体如同活了过来，疯狂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暗紫色混沌气息冲天而起！

“以圣池为基，以祭品为引，恭迎‘蛇母’降临！”佝偻老者、沙蛇使、黑袍人同时跪伏在地，狂热呼喊。

血池漩涡中，暗紫色混沌气息迅速凝聚、塑形...最终，化作一条长达十丈、通体由粘稠暗紫色能量构成的巨蛇虚影！巨蛇头生独角，腹下无足，只有两对扭曲的骨爪虚影，一双蛇眼如同两团燃烧的紫色火焰，冰冷地俯瞰着洞窟中的一切。

混沌投影！而且是比深海归墟海眼中那一道更清晰、更具攻击性的投影！

北鹏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条“蛇母”虚影散发出的气息，与之前在鲛人王庭净化过的扬州鼎碎片上的混沌污染同源，但更加“活跃”，充满了掠夺和侵蚀的欲望。

“嘶——”蛇母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嘶鸣，整个洞窟的岩壁都开始簌簌掉落碎石。所有跪伏的咒术师都兴奋地颤抖起来，一些修为较低的，甚至七窍开始渗出黑血，但他们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狂热。

“杀了他！用他的皇道精血和灵魂，滋养蛇母，彻底稳固通道！”佝偻老者尖啸。

蛇母虚影巨大的头颅转动，紫色火焰般的眼睛锁定了北鹏。它张开巨口，没有声音，但一股无形的、足以撕裂灵魂的“吞噬”意念如同潮水般涌来！

北鹏身后，九十五名龙骧卫精锐虽然个个身经百战，但面对这种超越常规的混沌造物，依旧感到神魂战栗，手脚发凉。

北鹏深吸一口气，体内《皇极惊世诀》运转到极致。冀州鼎的虚影在他背后隐隐浮现，散发出镇压一切的玄黄光芒。兵主之刃的煞火在丹田中跳动，随时可以化为长剑斩出。

但面对这种纯粹的“混沌”投影，皇道威严和战争煞气的效果恐怕都会大打折扣。就像在深海时，面对被污染的扬州鼎碎片，皇极之气的“净化”特性才是关键。

可眼前这“蛇母”虚影，明显比那碎片上的残留污染强大得多，而且似乎有某种“意识”驱动。

“看来，只能试试那个了...”北鹏心中念头急转，左手悄然探入怀中，握住了那枚严震给的“焚煞雷”。

但他没有立刻使用。这玩意儿威力不明，范围难控，在这地下洞窟里乱扔，很可能造成塌方，连自己人一起埋了。

必须先创造机会。

“结‘不动如山’阵！真气相连，固守神魂！”北鹏厉喝。

身后龙骧卫迅速变阵，土黄色光墙再次升起，虽然无法完全隔绝蛇母的意念冲击，但能大幅削弱。

与此同时，北鹏一步踏前，皇极领域全力展开，与蛇母虚影散发的混沌力场狠狠撞在一起！

嗤嗤嗤——！

两股性质截然相反的能量接触，如同冷水滴入热油，爆发出剧烈的能量湮灭和刺耳的摩擦声！洞窟地面龟裂，岩壁上的磷石纷纷炸碎！

蛇母虚影似乎被激怒了，庞大的身躯一摆，那条由纯粹混沌能量构成的巨尾，带着湮灭一切秩序的恐怖威势，狠狠扫向北鹏！

北鹏不闪不避，右手并指如剑，皇极真气凝聚到极致，一指点出！

皇极惊世指·【帝临】！

淡金色的指劲化作一道凝实的光柱，与混沌巨尾轰然相撞！

轰！！！

能量风暴炸开！洞窟剧烈摇晃，大块岩石从顶部坠落！血池中的液体被震得飞溅，落在那些咒术师身上，立刻蚀穿皮肉，惨叫声四起！

北鹏闷哼一声，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正面硬撼混沌投影，即使有冀州鼎和皇极真气护体，依旧受了内伤。

但蛇母虚影也不好受。被【帝临】指劲击中的尾部，暗紫色能量明显黯淡、溃散了一部分，虽然很快从血池中补充恢复，但气息弱了一丝。

“有效！”北鹏精神一振。皇极真气对混沌有克制作用，但需要足够的“量”和“质”。刚才那一指消耗了他近两成真气，才换来对方轻微的削弱。这样拼消耗，他绝对拼不过有整个血池能量支持的蛇母虚影。

必须攻击核心！

他的目光投向血池——蛇母虚影的能量来源，以及...那个被囚禁的男孩。

佝偻老者似乎看出了北鹏的意图，尖声叫道：“保护圣池和祭品！杀了他们！”

沙蛇使（矮胖）和黑袍人同时出手！沙蛇使权杖一挥，地面隆起数条土黄色的“沙蛇”，嘶鸣着扑向龙骧卫。黑袍人则翻开人皮书，念诵咒语，一个个扭曲的怨魂从书中飞出，扑向众人。

与此同时，周围那两百多名咒术师也纷纷站起，各施手段，骨箭、毒雾、诅咒光环...各种邪术如同潮水般涌来！

龙骧卫的“不动如山”阵承受着巨大压力，光墙剧烈波动。

北鹏眼神一厉。不能再拖了！

“韩副将的人应该快到了...必须制造混乱，给他们创造机会冲进来，同时...拿到那个孩子！”

他左手再次握住“焚煞雷”，但这次，他没有扔向蛇母虚影或血池，而是...猛地掷向了洞窟顶部！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不是火光，而是一种诡异的、灰黑色的能量冲击波以爆炸点为中心猛然扩散！所过之处，岩石如同风化般迅速变成灰白色粉末，簌簌落下！空气中的灵气被瞬间“抽干”，变得如同死地！甚至连蛇母虚影的暗紫色能量，在被那灰黑色冲击波扫过后，都出现了明显的“迟滞”和“溃散”迹象！

衰败灵气！对一切活跃能量都有“惰性化”、“衰败化”作用的特殊能量！

严震的“焚煞雷”，效果出奇地好！

洞窟顶部被炸开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大洞，无数碎石和灰白色粉末倾泻而下，如同下了一场“死亡之雨”。整个洞窟的能量场被严重干扰，血池的翻滚减弱，蛇母虚影变得模糊不定，咒术师们的邪术威力大减，甚至反噬自身！

“就是现在！”北鹏厉喝，身形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扑石台上的铁笼！

“拦住他！”佝偻老者惊怒交加，枯瘦的手掌拍出，一道暗紫色的爪影抓向北鹏后背。

北鹏头也不回，反手一指点出【守护】，淡金色光盾挡住爪影，身形不停。

沙蛇使和黑袍人也反应过来，同时出手阻拦。

但就在此时，洞窟入口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和剧烈的爆炸声！韩坚率领的一百人，终于突破了中间甬道的阵法，杀了进来！

“援军到了！杀！”苦苦支撑的龙骧卫士气大振，开始反击。

洞窟内陷入一片混战。

北鹏已经冲到石台前，一掌劈碎铁笼，将那昏迷的男孩抱起。男孩轻得惊人，体温低得吓人，但那股纯净的金色气运，却在接触到北鹏的皇极真气后，微微波动了一下。

“找死！”佝偻老者彻底怒了，他不再保留，咬破十指，将鲜血涂抹在手中的黑色蛇形雕像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将雕像掷向血池中心！

“以我之魂，唤‘蛇母’真身！！！”

雕像没入血池。

整个血池...凝固了一瞬。

然后，疯狂倒卷！所有的暗红色液体，连同其中蕴含的海量怨念、煞气、混沌能量，如同百川归海，全部涌向血池中心！一道更加凝实、更加庞大、几乎占据半个洞窟的暗紫色蛇形虚影，缓缓从血池中升起！

这道虚影，头生双角，腹下四爪，鳞片分明，一双紫色的竖瞳中，甚至有了清晰的、充满恶意的“眼神”！

它低头，看向抱着男孩的北鹏，张开巨口。

这一次，不是无声的意念冲击。

而是一道纯粹的、暗紫色的“混沌吐息”，如同光柱，轰然而至！

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在扭曲、湮灭！

北鹏瞳孔骤缩！这一击，躲不开！硬接...会死！

千钧一发之际，他怀中的男孩，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金色的竖瞳。

男孩抬起小手，对着那道毁天灭地的混沌吐息，轻轻一拂。

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那道足以湮灭金丹修士的混沌吐息，在接触到男孩小手带起的、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金色涟漪后，竟然...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如同雪花遇到阳光。

整个洞窟，死一般寂静。

连那道刚刚凝聚的“蛇母真身”虚影，都僵住了，紫色的竖瞳中，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男孩从北鹏怀中抬起头，金色的竖瞳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最后落在北鹏脸上。他张了张嘴，发出一个微弱而奇异的音节，不似人言，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韵律。

然后，他眼中的金光迅速黯淡，头一歪，再次昏迷过去。

但刚才那一幕，已经深深烙印在所有目睹者心中。

北鹏抱着男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孩子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真龙后裔”那么简单！刚才那拂散混沌吐息的力量...是法则层面的干涉？！

没时间细想。因为“蛇母真身”虚影已经从震惊中恢复，变得更加暴怒！它不再攻击北鹏，而是猛地低头，一口将血池旁离得最近的数十名咒术师吞入“口”中！那些咒术师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混沌能量同化、吸收！

虚影的气息，再次暴涨！

“不够...还不够！”佝偻老者状若疯魔，竟然主动冲向虚影，张开双臂，“蛇母！吞噬我！获得更强的力量！杀光他们！！！”

虚影毫不犹豫，一口将老者吞下！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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