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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PPK(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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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我,但我画的凶手在找我

>我在车祸后移植了别人的记忆。

>醒来时,医生恭喜我成了着名画家林晚。

>经纪人送来林晚未完成的画作,每一幅都是同一个男人的背影。

>画布角落写着血红的字:“找到他。”

>当我无意识画出同样的背影时,经纪人尖叫:“她又开始画那个男人了!”

>画展当天,那个男人站在展厅门口。

>他指着我胸前的姓名牌:“林晚小姐,你偷走的记忆里,有我是怎么杀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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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白炽灯光线像细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皮深处。意识在粘稠的黑暗里挣扎着上浮,每一次喘息都带着消毒水和某种金属锈蚀混合的、令人作呕的腥甜。身体沉重得仿佛灌满了水银,连动一下指尖都耗尽力气。耳边嗡嗡作响,那是仪器单调持续的鸣叫,穿透一层厚重的隔膜,模糊地撞击着我的耳膜。其间夹杂着几个毫无温度的字眼,硬邦邦地砸过来:“……生命体征稳定……记忆融合区……活跃……准备唤醒程序……”

唤醒?唤醒谁?我……我是谁?

混沌的脑海深处,猛地爆开一团刺目的白光!那不是手术灯,是两道撕裂夜色的车头灯,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力量,迎面撞来!巨大的撞击声在颅骨内轰然炸响,玻璃碎裂的尖啸声,金属扭曲的呻吟声,还有……还有骨头碎裂的可怕闷响……剧痛瞬间攫住了我,随即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冰冷的、窒息的、永恒的黑暗……

“呃啊!”一声嘶哑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冲破了我的喉咙。我猛地睁开眼,刺目的光线让我瞬间涌出泪水。视野里一片摇晃的、模糊的惨白。天花板?灯光?晃动的人影?

“醒了!她醒了!”一个压抑着兴奋的女声响起。

一张戴着蓝色无菌口罩的脸俯了下来,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审视着我,带着一种纯粹观察实验对象般的冷静。“很好。能听到我说话吗?林晚女士?”

林晚?这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没有激起丝毫涟漪,只有一片空洞的回响。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我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我不是林晚。这个名字……很陌生。我……我是……

我的思维猛地卡住了。空白。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我是谁?名字呢?家在哪里?过去的一切……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抹去,只留下大片大片的、令人恐慌的虚无。只有那场车祸的碎片,带着血腥和剧痛,固执地在脑海里闪烁。

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想挣扎,想质问,想抓住点什么,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连转动眼珠都异常艰难。

“别紧张,林晚女士。”另一张脸凑了过来,是个中年男人,同样戴着口罩,但镜片后的眼睛透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虽然那安抚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手术非常成功。你遭遇了极其严重的车祸,濒临死亡。但幸运的是,我们为你进行了开创性的记忆移植手术。你现在的生命体征平稳,新的记忆核心正在稳定融合。”

记忆移植?这几个字像冰冷的铁锤砸在我的神经上。什么新的记忆?移植了谁的?

“恭喜你,”男医生继续说道,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点职业性的、程式化的欣慰,“你现在是林晚了。着名画家林晚。一个拥有巨大艺术成就和光明未来的生命。”

着名画家?林晚?恭喜?荒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压过了身体的虚弱和剧痛。我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我连名字都未曾听过的陌生人的记忆,塞进了我这具破碎的身体里?那“我”呢?那个被撞得粉碎的“我”,她的灵魂、她的过往、她的一切,就这样……被彻底覆盖、抹杀了吗?

愤怒和绝望在胸口翻腾,灼烧着我残破的肺腑。我想尖叫,想撕扯掉身上所有的管子和电极,想质问这冷酷的“幸运”。可最终,所有的激烈情绪只化作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沉重地压在眼皮上。视野再次被涌出的生理性泪水模糊,只剩下天花板上那片晃动的、冷漠的惨白。

窗外梧桐树的叶子,从嫩绿染上深沉的墨绿,又悄然镀上几缕不易察觉的金边。时间在医院这方狭窄的天地里,沉默地流淌。康复训练是日复一日的酷刑。重新学习控制这具陌生的、被严重摧残过的躯体——抬腿、迈步、伸手、抓握……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肌肉撕裂般的酸痛和神经末梢迟滞的钝痛。汗水浸透病号服是常态,无数次摔倒又挣扎着爬起,支撑我的,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对“存在”本身的执拗。

那位姓李的男医生定期来查房,总是带着他那副标志性的、疏离而精准的观察眼神。“融合进展良好,林晚女士。”他翻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我看不懂的复杂脑波图和数据流,“生理排斥反应轻微,神经系统适应性超乎预期。新的记忆图谱正在有效覆盖和整合……”他顿了顿,目光终于从屏幕移到我脸上,似乎想捕捉我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那些……属于过去的碎片感,还强烈吗?”

我靠在冰冷的床头,目光投向窗外被窗棂切割的天空。属于“过去”的碎片?那场惨烈的车祸,那刺目的白光和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依旧清晰得如同刚刚发生。但在这之外,在那片被强行植入的、名为“林晚”的记忆海洋里,却是一片混沌的迷雾。我能感受到一些汹涌的情绪暗流——焦灼、巨大的失落、一种近乎绝望的寻觅,还有……一种冰冷的、挥之不去的恐惧。它们像深水下的暗礁,偶尔撞上我的意识,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窒息感。但关于这些情绪的具体指向,关于“林晚”究竟是谁、经历过什么,却如同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无法触摸。

“还好。”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回答,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疲惫和空洞。覆盖?整合?这轻飘飘的词语之下,是我被彻底篡改的人生。那个真正的“我”,或许早已在那场车祸中彻底消散,连一缕可供凭吊的残魂都没能留下。此刻活着的,不过是一个顶着“林晚”名字的、装载着混乱记忆的容器。

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女人,约莫三十五六岁,妆容精致得一丝不苟,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套装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她手里捧着一个包装考究的长方形大盒子,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的关切笑容,快步走到床边。

“林晚!”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谢天谢地,看到你恢复得这么好,我真是……真是高兴坏了!”她放下盒子,动作自然地想握住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肢体接触带来的陌生感让我不适。她脸上的笑容僵了瞬间,随即又更加灿烂地绽开,仿佛刚才的尴尬从未发生。她收回手,转而拍了拍那个大盒子:“喏,怕你在这里闷,我把你出事前放在画室的那批新作品带来了。医生说让你接触熟悉的东西,对记忆恢复有好处。你以前常说,颜料的味道比什么药都管用。”

她是谁?我搜索着混沌的记忆库,没有任何一张脸能与之对应。那些属于林晚的人际关系图谱,在我这里依旧是断裂的线条。

“这位是苏晴女士,你的经纪人,合作很多年了。”李医生适时地介绍,语气平淡无波,“苏女士一直非常关心你的康复情况。”

苏晴?经纪人?这两个词像两把生锈的钥匙,试图插入我记忆的锁孔,却只搅动起一片更深的茫然和空洞的金属摩擦声。我看着她殷切的脸,喉咙干涩,最终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苏晴似乎毫不在意我的沉默和疏离,她手脚麻利地拆开包装盒,动作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利落。里面是几幅绷好画布的画框,尺寸都不小。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幅幅拿出来,斜靠在墙边的矮柜上,让它们沐浴在窗外的天光里。

“看看,”苏晴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激动,像是在努力唤醒什么,“都是你最后那段时间的心血之作!虽然还没最终完成,但那感觉……啧,太有冲击力了!我就知道,等你康复了,我们……”

她的声音在我看清那些画面的瞬间,戛然而止。我的呼吸也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

画布上,没有预想中任何绚丽的光影或具体的形象。

只有背影。

同一个男人的背影。

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场景:有时在一条被昏黄路灯拉长影子的空旷街道尽头;有时在弥漫着湿冷雾气的废弃工厂门口,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即将被吞噬的轮廓;有时则孤独地站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芜的旷野地平线上,背景是铅灰色的、压抑的天空。

构图精准,笔触却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焦灼和……疯狂。大面积的深褐、冷灰、墨黑和一种极不祥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红,粗暴地涂抹、堆叠、刮擦。颜料厚重得如同结痂的伤口,又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这绝非平静的创作,更像是一种绝望的嘶吼,一种被某种巨大恐惧攫住后,用画笔进行的徒劳挣扎。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些背影上,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尚未愈合的肋骨,带来尖锐的痛楚。一股强烈的、莫名的熟悉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这背影……我见过!在梦里?在那些记忆的碎片里?不,不是。是更深处……是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还是林晚的记忆在疯狂地尖叫?

我踉跄着扑到最近的一幅画前,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拂过画布上那厚重、冰冷、带着绝望质感的颜料。指尖触碰到画布右下角,那里,在厚重的油彩之下,似乎有异样的痕迹。我用力抹开一小片堆积的暗红色油彩——

一行字,暴露出来。

是用某种极细的笔,蘸着同样暗沉、近乎黑红的颜料,在画布底子上狠狠刻划出来的字迹。细小,却带着一种刻骨的怨毒和不顾一切的执念,像一道丑陋的伤疤,嵌在画布的肌理里:

“找到他。”

每一个笔划都透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仿佛用尽了灵魂最后的力量刻下诅咒。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头顶,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找到谁?画中这个男人?林晚……她在找谁?为什么用这种方式?车祸……和她要找到这个人有关吗?

混乱的思绪像沸腾的岩浆在我脑中冲撞,几乎要将那层脆弱的记忆融合层撕裂。我猛地抬头,视线撞上苏晴。她脸上的职业化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慌乱和……深不见底的恐惧。她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眼睛死死盯着那行被我抹出来的字,脸色在瞬间褪得惨白,如同病房的墙壁。

“不……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是看到了地狱的入口,“她……她明明答应过……不再碰这个了……她明明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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