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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SD(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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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妻来电:红雨衣下

>午夜十二点,我的手机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是“苏晴”——我半年前车祸去世的妻子。

>颤抖着接通,熟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传来:“维,睡了吗?”

>“冰箱里有你爱的红烧肉,记得热透再吃……”

>我激动得说不出话,直到她突然压低声音:

>“对了,你见到那个穿红雨衣的女人了吗?”

>“就是她把我推下桥的。”

>电话挂断,我抓起车钥匙冲进雨夜。

>车祸现场的路灯下,一个穿红雨衣的身影静静站着。

>走近时,雨衣兜帽滑落——

>白骨的手缓缓抬起,指向我身后:“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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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整,黑暗像浓稠的墨汁,沉沉地压在我的卧室里。只有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一道惨白的光突兀地劈开沉寂,刺得我眼球一阵酸痛。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紧、狠狠拧了一下。我眯起眼,视线艰难地聚焦在那块小小的、发光的屏幕上——

来电显示:苏晴。

时间凝固了。空气似乎瞬间被抽干,胸口憋闷得发疼。我死死盯着那两个字,每一个笔划都熟悉得刻骨,此刻却扭曲成了最狰狞的玩笑。苏晴?我的苏晴?那个半年前在城郊盘山公路的滂沱大雨中,连人带车滚下陡峭山崖,最终被找到时只剩下一堆无法辨认的焦黑残骸的……苏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是幻觉。一定是连日熬夜,加上那场车祸留下的、啃噬骨头的悲伤和失眠,终于把我的脑子彻底搅坏了。我用力闭上眼,再猛地睁开。屏幕依旧亮着,那两个残酷的方块字——“苏晴”——固执地悬停在黑暗中央,像两块冰冷的墓碑。尖锐的电子铃声,在这死寂的午夜,持续不断地尖叫着,如同某种无法挣脱的诅咒。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声紧似一声,锲而不舍地钻进我的耳朵,钻进我混乱一片的脑子。它似乎带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引力,拉扯着我的手指。理智的堤坝在瞬间崩溃,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着我。手指像是不再属于我自己,僵硬而冰凉,却精准地划过了屏幕上的接听键。

“喂……”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喉咙,挤出来的一个字轻飘飘的,瞬间就被房间里的巨大空洞吞噬。听筒紧贴在耳边,里面先是传来一片深不见底的寂静,紧接着,是细微的、不规则的“滋啦……滋啦……”的电流杂音,如同信号在深渊里挣扎爬行。

然后,那个声音穿透了杂音,清晰地抵达了我的耳膜。

“维……”轻轻柔柔,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慵懒沙哑,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扫过心尖——是苏晴。是无数次在我耳边低语,在我梦里缠绕,在我每一个清醒与恍惚的间隙里反复回响的、独一无二的声音。

“……睡了吗?”她问,语气寻常得如同昨天才挂断的电话,如同她只是出差去了隔壁城市。

“苏……晴?”我的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子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冰火两重天,让我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手机冰冷的外壳几乎要被我捏碎,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嗯,是我呀。”电话那头的她,似乎轻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带着我无比熟悉的、小小的得意和狡黠,“猜猜我现在在干嘛?”她故意顿了顿,没等我回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刚把冰箱里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又热了一遍。你啊,总是丢三落四,这都放多久了?别偷懒,记得拿出来,一定要热透了再吃,听见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滚烫的刀,精准地剜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红烧肉。是上周日,我独自一人,对着空荡荡的厨房,像个笨拙的新手一样,对照着苏晴留在旧手机备忘录里的方子,折腾了大半天才做好的。味道……差强人意,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焦糊气。冰箱里确实还有大半碗,孤零零地待在保鲜盒里,凝结着油腻的白色油脂。这是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细节。骗子不可能知道这个!

泪水毫无预兆地冲上眼眶,滚烫地灼烧着。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撕心裂肺的痛苦猛烈地撞击着我的胸腔,几乎要冲破肋骨。我想放声痛哭,想对着电话嘶吼,想问她到底在哪里,想告诉她这半年我是如何在地狱里挣扎。可喉咙深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除了粗重急促的喘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维?”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担忧,“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信号不好?”

“我……”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找回一点点理智,“你在哪?苏晴!告诉我你在哪!”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哭腔。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的空白里,只有那恼人的电流杂音在持续低鸣,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在背景里蠢蠢欲动。

“滋啦……滋啦……”

然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刚才那份家常的温暖和慵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刻意压低的、紧绷的、带着强烈恐惧的耳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电流干扰的颤音:

“维……你听着……”

我的心跳骤然停止,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限。

“你见到那个穿红雨衣的女人了吗?”

穿红雨衣的女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的记忆碎片疯狂翻涌。车祸?雨夜?盘山公路?警方那语焉不详、最终以“意外坠崖”草草结案的报告书里……好像……好像提到过一个模糊的目击线索?一个穿着醒目的红色雨衣、在事故路段附近短暂出现的路人?当时负责的警官只是随口一提,说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因为无法核实身份和行踪,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她怎么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提起?

“滋啦——!” 一阵异常刺耳尖锐的电流噪音猛地炸开,几乎刺穿我的耳膜。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紧接着,苏晴那压低到极致、却字字如同冰锥般刺入我脑海的声音,穿透了那阵噪音的余波,清晰地传来:

“就是她把我推下桥的。”

“嘟……嘟……嘟……”

忙音。冰冷,单调,无情。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房间里最后一点光源也消失了。绝对的黑暗吞噬了我。

推下桥的?推下桥的!

不是意外!不是车子失控!是谋杀!

巨大的轰鸣声在我脑中炸开。苏晴最后那句话,像一颗滚烫的子弹,瞬间击碎了我所有的侥幸和难以置信,只留下一个冰冷、残酷、带着血腥味的真相。一股狂暴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猛地从身体深处爆发出来。我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砰!”

我几乎是撞开了房门,踉跄着冲进客厅,带倒了门边的矮凳。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混杂着家具陈旧的灰尘气味。钥匙!车钥匙!我的视线在黑暗中疯狂扫视,最终锁定在玄关鞋柜上那个熟悉的金属轮廓。我一把抓起钥匙,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屋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大雨。密集的雨点凶狠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噼啪声,像是无数只手在绝望地拍打。

我拉开门,裹挟着冰冷水汽和泥土腥气的狂风猛地灌了进来,瞬间打透了我单薄的睡衣。我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这无边的雨幕之中。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衣服,冰冷刺骨,但我感觉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尖叫:盘山公路!那个该死的弯道!苏晴出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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