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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看T(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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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杯酒里有杏仁味吗

>我接受了记忆移植手术,接收了车祸死者完整的记忆。

>起初只是偶尔浮现陌生画面,后来竟开始模仿死者的动作习惯。

>直到某天在镜前系领带,我的手指突然做出他标志性的缠绕动作。

>记忆碎片拼凑出惊人真相:那场车祸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而凶手,此刻正端着酒杯向我走来。

>他微笑着祝贺手术成功:“感觉如何,老朋友?”

>我举起酒杯,闻到了记忆中熟悉的杏仁味。

>“很好,”我盯着他的眼睛,“只是好奇,这杯酒里也有杏仁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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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首先刺穿了我的意识,如同有人将一根淬了寒冰的钢针,狠狠楔入我的太阳穴深处。紧接着,一股庞大、混乱、全然陌生的洪流蛮横地冲垮了堤坝,强行灌入我思维的每一个角落。那不是画面,不是声音,更像是一种……存在的重量,一种不属于我、却又瞬间填满我的沉重感。我猛地抽了一口气,手术台无菌的灯光在视网膜上爆裂成刺目的光斑。耳边,仪器单调的蜂鸣被无限拉长、扭曲,像是来自另一个维度濒死的哀嚎。

“放松,陈默先生。第一次记忆整合,感官冲击是正常的。”一个声音透过厚重的嗡鸣传来,模糊而遥远。

我死死咬住牙关,试图抓住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的名字?对,我是陈默。可那涌入的洪流里,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字却在疯狂地拍打着意识的岸边:周远。周远是谁?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带着一种血肉相连般的执拗,死死缠绕着我的神经。

手术后的日子,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属于陈默的日常——熟悉的公寓气味,键盘敲击的节奏感,楼下早餐铺油条的味道——仍在继续,却总被猝不及防地切入。有时是办公室里正处理报表,鼻尖突然嗅到一股浓烈而陌生的、带着阳光暴晒气息的皮革味,浓得几乎让我窒息。同事们奇怪地看着我使劲揉搓鼻子。有时是深夜躺在床上,毫无征兆地,一段破碎的旋律便在脑子里盘旋起来,古老、忧伤,带着一种我从未踏足过的、属于某个遥远南方小城的潮湿韵律。它固执地哼唱,直到我精疲力竭地沉入混乱的睡眠。更糟的是双手,它们偶尔会脱离我的控制,无意识地在桌面敲击出某种复杂又毫无意义的节奏,或者拿起水杯时,小指会突兀地向上翘起一个极不自然的弧度。

“陈工,最近……还好吧?”项目组的李薇,一个心细如发的姑娘,在茶水间碰到我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看你好像总是走神,气色也差。”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指尖无意识地、模仿着记忆碎片里周远习惯性的动作,轻轻敲击着温热的马克杯壁。“没事,李薇。就是……换了种新咖啡,可能还没适应。”这谎言拙劣得连我自己都难以信服。我能感觉到她目光里无声的关切和疑惑,像细小的针,轻轻扎在皮肤上。

最深的恐惧发生在第七天清晨。卫生间冰冷的镜面映着我苍白、眼窝深陷的脸,那是我,陈默。我拿起那条深蓝色的领带,手指缠绕着丝滑的布料,准备打一个最普通的温莎结。突然,一阵强烈的、不属于我的意念攫住了我的手腕。镜中人的眼神瞬间变了,一种陌生的锐利和疲惫交织着掠过瞳孔。我的手指——不,是周远的手指——以一种我从未练习过的、异常娴熟而优雅的节奏开始动作。它们灵巧地翻转、缠绕、收紧,最终在领口下方打出一个极其精致、带有独特倾斜角度的半温莎结。流畅得如同呼吸。

我僵立在镜前,指尖残留着丝质布料冰冷的触感,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镜子里那张脸,熟悉又陌生,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冰冷的、属于周远的惊骇。那不是模仿,是侵占。那个叫周远的男人,他的一部分,正实实在在地活在我的躯壳里,操纵着我的肢体。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卫生间顶灯的白光在镜面上折射出刺眼的光晕,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那天之后,周远的记忆碎片不再仅仅是恼人的干扰波。它们开始变得有指向性,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沉重和黏稠,沉甸甸地坠入我的意识深处。最初是一些模糊的情绪碎片:会议桌上,面对某个特定身影时,心脏骤然缩紧的冰冷戒备;独自加班时,指尖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击出的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序列;深夜归家,开门前习惯性地、警惕地侧耳倾听楼道里的动静,仿佛在确认某种无形的威胁是否蛰伏在黑暗里。

它们杂乱无章,如同散落一地的拼图碎片。我强迫自己像一个偏执的侦探,在每天工作结束后,将自己关在公寓里,对着电脑屏幕或摊开的笔记本,试图梳理这些碎片。属于周远的名字、他工作过的项目代号、他在公司可能的层级……这些信息碎片一点点被我从浩如烟海的内部通讯录和过往项目文档中艰难地打捞出来。

线索的指向逐渐清晰:周远,曾是我们集团核心项目“启明”的负责人之一,一个能力出众却也因锋芒毕露而树敌不少的中层。他的项目组后来被拆分重组,本人也调离核心岗位,最终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离世。车祸报告简洁得近乎冰冷:疲劳驾驶,雨夜失控,撞上桥墩。一个看似合理又充满遗憾的句号。

然而,周远残留在我脑海中的那份冰冷戒备,却像一根尖锐的刺,死死钉在这个“句号”上。那些敲击的数字序列,经过无数次排列组合的尝试,最终竟指向公司内部一个极其隐秘的、用于存储高层敏感文件的云端路径!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我动用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技术手段,绕过了层层权限验证,如同在悬崖边行走。当那个加密文件夹终于被强行破开时,里面赫然躺着几份周远秘密保存的文档碎片。是财务审计报告的残片,几笔大额资金的异常流向被用刺目的红色标注出来,最终汇入的,是另一个我熟悉的名字——集团现任副总裁,张立群。另一个名字也频繁出现:王建林,集团安全顾问,一个沉默寡言、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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