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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汇集L(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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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掉女儿的记忆后,买家是她亲爹

>我是千层城底层的记忆猎人,靠贩卖珍贵回忆为生。

>女儿病重那天,神秘富豪出天价要买她三岁生日的记忆。

>可那段记忆我早已在酗酒时卖掉了,换来的钱也挥霍一空。

>为了救女儿,我潜入富豪的堡垒寻找记忆芯片。

>却在神经连接时看见他脑中全是女儿的照片。

>更可怕的是,记忆里抱着她切蛋糕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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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如血,泼溅在“千层城”底部这片永不见天日的钢铁峡谷。空气稠得化不开,劣质合成燃料和腐烂食物的馊味固执地钻进鼻孔。我蹲在“锈蚀天堂”后巷油腻的阴影里,对面那个穿着廉价合成皮、眼神浑浊得像隔夜机油的男人,正把一根沾着汗渍的数据线抖抖索索插进自己耳后的神经接口。

“这个……这个值多少?”他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生锈齿轮在强行转动。他指缝里夹着的微型存储芯片,在头顶一块闪烁不定的破旧全息广告牌映照下,泛着幽微而不祥的蓝光。

我叼着半截燃烧的合成烟卷,辛辣的烟雾刺得眼睛发涩。伸出两根手指,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污垢。“两百信用点。”声音从烟雾后面飘出来,冷得像千层城高耸入云的合金骨架散发出的寒意,“再磨叽,一百五。”

男人的脸在变幻的霓虹下扭曲了一下,最终被一种麻木的绝望覆盖。他干裂的嘴唇嗫嚅着,没发出声音,只是颤巍巍地把芯片推了过来。指尖冰凉粗糙,刮过我的手心。我面无表情地将芯片塞进腰间一个布满划痕的金属读取器里,屏幕闪过一片混乱的色块和尖啸——一段关于某个廉价酒吧里呕吐物的糟糕记忆,混杂着模糊不清的廉价酒精味道和被抛弃的屈辱感。不值钱,但聊胜于无。

我划过去两百信用点。男人看着手腕上那个廉价光屏亮起微弱的数字,眼神空洞地缩回巷子更深的黑暗里,像一块被随意丢弃的垃圾。

刚直起发麻的腿,手腕内侧的通讯器猛地尖叫起来,刺耳的蜂鸣撕碎了巷子里黏稠的噪音。屏幕上跳动着冰冷的医院图标和一行猩红文字:“莉亚·K:病情急剧恶化。速来。”

那一瞬间,脚下油腻的地面仿佛变成了流沙。莉亚……我的莉亚。心脏被一只无形冰冷的手攥紧,几乎停止跳动。脑子里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钱!需要钱!更多的钱!像疯了一样推开挡路的锈蚀垃圾桶,我冲出那条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后巷,冲向城市深处那架永远挤满了绝望躯体的、通往“中层诊疗区”的公共升降梯。

医院走廊的光惨白刺眼,消毒水的味道浓得让人窒息。医生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站在无菌隔离病房的观察窗外,像一尊冰冷的雕像。他指着玻璃后面那个小小病床上蜷缩的身影,莉亚的脸苍白得像纸,身上连着蜘蛛网般复杂的管线。他的嘴一张一合,吐出的字眼却像沉重的铅块,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基因崩溃症……急性发作……神经阻断剂……维持系统……费用……”

后面跟着的那个天文数字,让我的世界彻底崩塌。墙壁、天花板、医生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都在眼前旋转、扭曲。我死死抓住冰冷的窗框,指甲在强化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噪音。莉亚,我的小星星,她微弱起伏的胸口是这绝望深渊里唯一的光。不能熄灭!绝不能!

口袋里那个冰冷的记忆读取器,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这是我唯一的武器,唯一的筹码。我跌跌撞撞地冲回我那间位于城市最底层的铁皮盒子——所谓的“家”。启动那台嗡嗡作响、风扇疯狂旋转的旧终端,手指因恐惧和孤注一掷的冲动而剧烈颤抖。我打开那个深藏网络幽暗角落的“记忆黑市”界面,咬紧牙关,将莉亚的名字和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关键词——纯真、温暖、阳光、蛋糕……一股脑儿输入进去。

屏幕疯狂滚动着杂乱的字符,然后,猛地定格。

一条置顶的求购信息,像黑暗中骤然亮起的探照灯,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标题简洁到冷酷:“求购:特定记忆片段。对象:莉亚·K(现约9岁)。时间:其三岁生日当天。场景:家庭庆祝,切蛋糕。”

悬赏金额的数字,后面跟着一串长得令人眩晕的零。足够覆盖莉亚那该死的天价医疗费,甚至还有富余。

狂喜像电流瞬间贯穿全身,几乎让我瘫软。有救了!莉亚有救了!我颤抖着手指,几乎要立刻点击那个闪烁着诱人光芒的“确认出售”按钮……

然而,下一瞬间,一股冰冷的洪流兜头浇下,将我瞬间冻结。

三岁生日……切蛋糕……

那个场景,那片记忆的碎片……它在哪里?

我的大脑深处,那个理应存放着莉亚咯咯笑声、摇曳的烛光、沾满奶油的小脸蛋的地方……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黑暗空洞。像被最精密的激光手术刀,冰冷地、毫无痛感地切割掉了。一股混杂着廉价合成酒精和呕吐物酸腐的味道,毫无征兆地冲上喉咙。

记忆碎片猛然刺穿那片虚无——昏暗肮脏的“记忆当铺”角落,劣质显示屏闪烁着不稳定的光。我烂醉如泥,几乎看不清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只依稀记得一个“高额收购”的提示。我胡乱地指着自己太阳穴旁的神经接口,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这个……生日……蛋糕……值钱的……全拿走……”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皮肤,一阵短暂的、被抽离的眩晕……然后,只有一片麻木的空白。换来的信用点?早已消失在无数个麻痹神经的夜晚,消失在劣质酒精和虚无的烟雾里,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我亲手卖掉了它!为了那点买醉的碎屑!在莉亚最需要它的时候,那片珍贵的记忆,早已不属于我!

绝望像冰冷的铁爪,再次攫紧了我的心脏,比之前更加冰冷刺骨。我瘫坐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头抵着嗡嗡作响的终端机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血腥味。那笔天价悬赏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隔着一道名为“失去”的、无法逾越的深渊。

不!不能放弃!为了莉亚,深渊也要跳!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屏幕上那个匿名发布者的Id——一串毫无意义的加密字符,却散发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绝对掌控的气息。发布地点被层层加密,但黑市后台追踪到的微弱信号源,指向了一个地方:城市最顶端,那片悬浮在云端、被强大能量护盾包裹着的钢铁岛屿——“堡垒”。千层城真正的统治者,雷恩的私人领地。

一个名字,一个足以让底层蝼蚁瞬间灰飞烟灭的名字。恐惧本能地攥紧了我的脊椎。但莉亚苍白的小脸立刻压倒了恐惧。雷恩又如何?堡垒又如何?那里面,锁着我女儿的救命钱,锁着那片被我亲手典当的记忆!

我需要一张地图,一条路,一个能撬开堡垒铁壁的支点。在这个布满数据尘埃的城市底层,只有一个人可能拥有这种“宝藏”。我抓起一件沾满油污的外套,再次冲入外面那片光怪陆离的霓虹地狱。

“档案员”的巢穴隐藏在一条废弃管道网络的深处,入口伪装成一个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压缩机。穿过层层叠叠、堆满古老服务器机柜和闪烁不明线路的狭窄通道,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尘埃混合的呛人味道。在最深处一个相对开阔的圆形空间里,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屏幕嵌在墙壁上,幽幽地亮着,映照出一个佝偻在巨大控制台前的背影。他身上的袍子像是用废弃的数据线编织而成,无数细小的指示灯在他身上明灭,如同呼吸。

“凯恩?”老档案员的声音沙哑干涩,像磁带卡壳,“你身上的绝望信号,强得干扰了我的低频接收器。”他没有回头,布满皱纹的手指在布满灰尘的控制台上跳跃,调出我刚刚在终端上浏览过的求购信息。

“档案员,”我的声音因为急迫而紧绷,“堡垒!那个买主!莉亚的记忆芯片,就在雷恩手里!我必须拿到它!”

控制台前的身影似乎僵硬了一瞬。屏幕上滚动的代码流停顿了半秒。“堡垒…雷恩…”他缓慢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一种罕见的凝重,“那个地方…是活的。它的防御系统…‘织网者’…会吞噬任何未经邀请的数据流…和生命体。”他枯瘦的手指在布满油污的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主屏幕上展开一张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三维结构图,无数代表能量流和自动防御节点的光点在图上疯狂闪烁、移动。“这是我能搞到的…最‘新鲜’的内部拓扑…还有,‘织网者’核心的一个…休眠协议后门。”他调出一个极其复杂的动态加密算法,“有效期…非常短。像朝生暮死的蜉蝣。”

“足够了!”我盯着那不断变化的防御节点图,仿佛那是莉亚最后的一线生机,“告诉我怎么进去!”

档案员沉默了片刻,只有服务器风扇的嗡鸣填充着压抑的空间。最终,他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东南角…废弃的维护管道…能量循环系统的‘盲肠’。那里…‘织网者’的触须…会短暂地打盹。路径…我传给你。”他干枯的手指在控制台边缘摸索着,拿出一枚小巧的、非标准的神经接口插件,接口处闪烁着暗绿色的微光。“这个…能帮你短暂地‘欺骗’堡垒的神经扫描…像披上一件幽灵的外衣。但记住…时间…是你的敌人。”他顿了顿,布满血丝的浑浊眼睛第一次真正转向我,里面映着屏幕的冷光,“凯恩…那记忆…你真的准备好了…再次面对它的一切吗?”

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像冰冷的针,刺得我心脏一缩。我猛地抓过那枚冰冷的插件,指尖传来金属的寒意,粗暴地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为了莉亚,没什么不能面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堡垒的能量护盾在脚下几千米处闪烁着幽蓝的冷光,像一片倒悬的、毫无温度的星空。我悬吊在冰冷的合金外壁上,高空稀薄而凛冽的风如同刀子,切割着我暴露在外的皮肤。世界。废弃的维护管道入口像一个沉默的伤口,隐藏在巨大结构接缝的阴影里,被厚厚的尘埃和冷凝水覆盖。

档案员的地图路线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脑海。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攀爬,都精准地卡在“织网者”那庞大感知网络中短暂出现的、稍纵即逝的盲区缝隙里。那枚神经插件紧贴着我的后颈皮肤,散发着持续的、令人不适的微弱麻痒感,像一只冰冷的蜘蛛趴在那里,持续编织着欺骗的幻象。

堡垒内部死寂得可怕。空气冰冷、干燥,带着金属和消毒剂混合的独特气味。通道宽阔得能并行几辆悬浮车,墙壁是毫无瑕疵的银灰色合金,光滑得映出我鬼祟移动的扭曲倒影。没有守卫,没有巡逻。只有无处不在的、低沉的嗡鸣声,那是堡垒本身在“呼吸”,是“织网者”的血液在管道中奔流。巨大的空间感反而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仿佛每一步都在踏入某个巨兽冰冷的内脏。

地图指向堡垒的核心区,雷恩的私人领域。防御密度陡然增加。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网格在通道中交错扫描,细微的激光束如同蛛网般密布。我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神经插件发出高频的轻微震动,提示着下一次扫描的间隙。汗水浸透了我的内衬,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撞击着肋骨。时间像拉紧的弓弦,档案员的警告在耳边轰鸣。我像一条在鳄鱼池边沿游走的虫子,每一步都踩在毁灭的边缘。

终于,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合金门出现在通道尽头。门框边缘流淌着微弱的蓝色光晕,是最高级别的生物识别锁。档案员的地图到此为止,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目标区域。记忆芯片最后活跃信号源——书房。”

没有退路了。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布满接口的黑色匣子——神经信号模拟器。这是压箱底的玩意,代价巨大。我将匣子吸附在冰冷的门禁面板上,匣子表面立刻亮起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毫不犹豫,我将一根探针猛地刺入自己耳后的神经接口。

剧痛!如同烧红的铁钎直接捅进了大脑深处!眼前瞬间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无数破碎的、尖叫的幻象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冲进意识。无数不属于我的陌生面孔在眼前高速闪过,夹杂着冰冷的数据流和尖锐的警报噪音。模拟器正在暴力破解,同时也在粗暴地撕扯着我的神经。我死死咬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用尽全身力气对抗着这股要将意识撕裂的冲击,手指痉挛地按在模拟器的确认键上。

“滴——”

一声轻响,如同天籁。门禁的蓝光熄灭了。沉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条缝隙。我猛地拔出探针,剧烈的眩晕让我几乎栽倒,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站稳。口腔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太阳穴突突直跳,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钝痛。我踉跄着挤进门缝。

里面的景象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这不是一个书房。这是一个巨大的、冰冷的圣殿。穹顶高得没入阴影。占据整面墙壁的巨大落地窗外,是整个千层城匍匐在脚下的壮阔夜景,霓虹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星河。然而,这壮丽并未带来丝毫暖意。

墙壁上,天花板上,甚至光滑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全是莉亚。

无数块大小不一的悬浮全息屏幕,无声地漂浮在空中,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片巨大的空间。每一块屏幕上,都是莉亚。不同角度,不同表情,不同年龄。从襁褓中皱巴巴的小脸,到不久前在医院病床上苍白的睡颜。她第一次学步的踉跄,她对着镜头做鬼脸的调皮,她抱着破旧布娃娃的安静……成千上万张照片和动态影像,构成了一个令人窒息的、只属于莉亚的宇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冰冷的、偏执的占有欲,庞大得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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