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囹圄砺锋,绝境反杀(1/2)
高洋感觉自己像是刚结束了一场连续七十二小时、需求不断变更、最后还因为“战略调整”而被强行下线的噩梦项目。他揉了揉仿佛灌了铅的太阳穴,动作无比自然地坐起身,甚至还像模像样地抹了抹嘴角——虽然那里干燥得连点口水印子都没有。他瞥了一眼舱壁上实时投影的外部影像,那一排排身着黑色制服、表情冷峻如同雕塑的宪兵身影让他瞳孔下意识地微微一缩,但脸上却瞬间挂上了前世应对难缠老板和挑剔客户时那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混合着些许无奈、几分认命、甚至带着点“我就这样了你看着办”的摆烂式标准笑容。
“慌什么,刘中士。”高洋伸手,颇为熟稔地拍了拍刘思浩那绷得紧紧的肩膀,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下班后遇到同事闲聊,“到‘分公司港口’(骸可星军港)了嘛,顶多是总部的‘hRbp兼风控团队’(他指了指影像里那些宪兵)过来,给我们这个刚完成‘高风险外勤任务’的小组做个‘强制性的项目复盘与合规审计’(军事审判),流程走完就好了,问题不大。”
刘思浩被高洋这套云山雾罩的“黑话”搞得一愣,张了张嘴,脑子里组织的语言瞬间被打乱,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来。旁边的唐龙倒是乐了,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嘿!老高,你这嘴皮子功夫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hRbp’?‘风控团队’?形容得太他妈贴切了!这帮家伙平时没事就喜欢找我们一线业务部门的麻烦!”
高洋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贴切?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没见过真正的“友商”和“内部审计”为了抢功甩锅、彰显存在感,能把一个简单项目复盘会卷成什么修罗场。他一边不动声色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套因为连番激战而显得皱巴巴、甚至带着焦糊味的少尉军服,力求看起来不那么像“逃兵”,一边在内心深处再次如同念经般确认了自己的核心生存战略: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核心KpI只有一个——抱紧主角唐龙这根金光闪闪的‘天使轮大腿’,但务必牢记‘绝不当出头鸟’的职场铁律,避免功高震主,死得快。
他的金手指?不是什么一拳爆星的神秘系统,也不是什么上古大能的武道传承,而是他那个被二十年职场浮沉、无数It项目管理案例、以及《孙子兵法》浸淫得快要包浆了的大脑和独特的思维模式。在这个个人武力值似乎能决定一切的热血科幻背景下,这玩意儿显得格外清新脱俗(或者说格格不入),且……在他自己看来,无比实用(至少在保命和甩锅方面)。
“走吧,”高洋率先走向战舰的升降口,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变幻、饱经风霜的沧桑(其实主要是连续加班和应对突发危机熬出来的),“去会会我们的‘总部特派员’,看看他们这季度的‘稽核指标’(逮捕名额)完成得怎么样了,有没有需要我们‘配合优化’的地方。”
唐龙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地跟上,仿佛只是去参加一个普通的会议。刘思浩、李力军、陈怡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咬咬牙,硬着头皮一起走了下去。用李力军那瓮声瓮气、试图模仿高洋风格却不得要领的大嗓门的话说:“领导都带头去‘述职’了,咱们这些‘基层码农’能怂吗?大不了就是‘集体团建’(一起坐牢)搞猛点!就当体验生活了!”
……
站在略显空旷的码头区,带着咸腥味的海风(或许是某个大型生态循环系统的模拟气息)吹拂着脸庞,吹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凝重。高洋一边配合着宪兵的引导,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海边宇宙港的内部结构,内心那个属于前It项目经理兼业余架构师的“评估模块”自动启动:“嗯,地理位置选址不错,靠近‘核心业务区’(军区核心),可惜这‘基础设施’(防御工事)看起来版本有点老旧,估计‘运维预算’(军费)不足。‘后端供应链’(后勤补给线)拉得这么长,‘延迟’(响应时间)肯定高,‘单点故障’风险也不小,整体‘运营成本’(防守难度)和‘SLA’(服务等级协议)达标有点悬啊。”
当那名领头的宪兵少尉面无表情、如同宣读产品免责声明般冷漠地出示电子逮捕令时,高洋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不就是典型的“项目失败甩锅”标准流程吗?前线“市场攻坚战”(死亡地带战役)打输了,数据(战损)难看,总要找几个“临时项目组”(他们这艘炮灰舰)来背锅,以安抚“投资人”(联邦高层)和“股东”(民众)。他瞅了一眼逮捕令末端那个龙飞凤舞的“索斯中将”电子签名,心里默默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大区总裁”(军区长官)记上了一笔——“管理水平堪忧,风险转移意识过强”。
“兄弟,”高洋凑近那名面色冷硬的宪兵少尉,脸上堆起职业化的、试图进行“跨部门协同沟通”的笑容,压低声音,“你看,我这几个‘团队成员’(部下),尤其是那几位‘女性同事’(陈怡等女兵),都是‘后端支持岗’和‘UI设计岗’(通讯、医疗等非战斗岗位),属于纯粹的‘技术支持人员’,不直接产生‘业务冲突’(参与搏斗)。这金属手铐这种‘物理隔离级别的硬件限制’就没必要了吧?挺影响‘团队凝聚力’和‘工作积极性’(士气)的。我以我个人……呃,以及唐龙长官的‘项目信誉’担保,她们绝对不会‘主动触发离职流程’(逃跑)。”
那宪兵少尉看着高洋一本正经地用一堆他半懂不懂的奇怪词汇讨价还价,又瞥见陈怡、玛丽等四个女兵确实显得身形柔弱、脸色苍白,不像是具有威胁性的战斗人员,僵硬的脸色稍微缓和了零点几个百分点,竟真的挥了挥手,同意暂时不给她们戴手铐。
“高哥,牛逼啊!”上了那辆有着厚重装甲、内部密不透风的“人力资源转运车”(密封运输车),唐龙偷偷对高洋竖了个大拇指,脸上满是佩服,“你跟那宪兵叭叭叭说啥呢?我看他cpU都快被你干烧了,愣是没反应过来!”
高洋矜持地笑了笑,带着点深藏功与名的淡然:“没什么,只是进行了一些基于‘同理心’和‘流程优化’视角的‘跨部门协同沟通’,稍微提升了一下各位的‘入职体验’(被捕过程)罢了。”他注意到旁边刘思浩一直凝重的神色,便低声询问道:“刘中士,看你神色,是发现了什么‘系统日志异常’(不对劲的地方)?”
刘思浩深吸一口气,将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长官,这些宪兵……他们臂章上的徽记,是统帅部直属宪兵队的。按正常‘权限流程’(规章制度),我们这种级别的‘局部冲突事件’(死亡地带战役),就算需要审查,也应该是军区内部的‘纪律检查委员会’(军事法庭)来处理,根本不该惊动统帅部直属的‘中央巡查组’啊!”
高洋心里立刻“咯噔”一下,统帅部直属?这相当于总公司董事会直辖的审计和纪检部门,直接下来查一个偏远地区分公司里、一个刚搞砸了小项目的临时团队!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访问权限”提升得有点离谱了!他立刻在脑中启动了最高级别的“风险预警与威胁评估模块”,将“此事背后定有蹊跷,可能存在更高层面的‘政治动机’或‘权力博弈’”的优先级瞬间调至红色最高级,并开始疯狂检索所有可能与“索斯中将”及“统帅部”相关的碎片信息。
他被单独“请”上了一辆更为高级、有着单向透光车窗的悬浮轿车,与唐龙等部下们分开了。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由冰冷金属和高效能量管道构成的军事基地景色,高洋试图从副驾驶座上那个依旧冷漠得像块冰的宪兵少尉嘴里再套点“非公开信息”,可惜对方守口如瓶,职业素养极高,收获甚微,只得到一个含糊的“战前特殊警戒状态”和“奉索斯中将直接命令”的官方回复。
“战前特殊警戒状态?”高洋靠在椅背上,暗自嘀咕,“我们都跟‘主要竞争对手’(凯撒林家舰队)打过一场硬碰硬的‘市场遭遇战’了,这会儿才启动‘全网风险预警’(战前警戒),这‘安全响应机制’是不是延迟太高了点?还是说……这预警本身,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定向屏蔽’?”
当车子停在那座通体由暗灰色合金铸造、外形棱角分明、散发着无形压迫感的军事监狱门口时,高洋感觉自己像是被送进了一个大型企业的“内部问题人员隔离中心”。看到那个早早等在门口、挺着颇具规模的啤酒肚、脸上挂着标准官僚式假笑、眼神却在打量他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轻蔑的少校监狱长时,高洋仿佛瞬间穿越回了前世,看到了那个只会开会念稿、抢下属功劳、出事第一时间甩锅的区域总监。连那微微凸起的肚腩和油光锃亮的发型都如此神似。
“确认身份信息,按标准流程处理。”监狱长皮笑肉不笑地对宪兵少尉说着公式化的话语,眼神却在居高临下地扫视着高洋,像是在评估一件即将入库的、有点麻烦的积压货品。
高洋无比配合地完成了指纹、虹膜、dNA序列等“生物特征录入”(入狱手续),内心疯狂吐槽:“啧,这‘新员工入职流程’倒是挺正规,比某些外包公司强多了,就是‘办公环境’(牢房)和‘员工福利’(待遇)估计要断崖式下跌。”
交接程序完成,宪兵队的悬浮车毫不留恋地离去。监狱长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如同川剧变脸,他冲着远去的车影方向不屑地啐了一口,低声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下属吩咐道:“按‘特殊关照’名单处理,关A区单人牢房!‘硬件配置’(监控)调到最高级别!”
高洋被两个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上尉狱警一左一右地“护送”着进入监狱内部森冷的通道。当那个冰凉、沉重,内部隐约传来能量流动嗡鸣声的金属项圈被扣在他脖子上时,他忍不住带着好奇问道:“这位……同事,请问这是什么?新型的‘员工身份识别与行为追踪器’(工牌)?”
其中一个上尉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拍了拍项圈:“嘿嘿,没错,特制的‘高级工牌’。敢未经批准‘擅自离岗’(越狱)或者‘破坏公司财产’(攻击狱警),它就会自动启动‘紧急离职程序’(释放高能电流或直接爆炸),帮你瞬间‘解脱’。”
高洋:“……” 行吧,这联邦军队的“企业安全管理文化”真是简单粗暴且高效,直接物理层面杜绝了“员工流失”风险。
被粗暴地推进那个只有一张硬板床、一个集成式马桶兼洗手盆、四面都是冰冷光滑合金墙壁的“极致简约风单人办公室”(牢房)后,高洋看着眼前这毫无隐私和舒适度可言的环境,无奈地叹了口气。希望唐龙那小子自带“主角气运”buff,能逢凶化吉,也希望刘思浩他们那边别受到太多“非常规待遇”。自己这“抱紧核心资产(唐龙)实现价值投资”的战略计划,开局就遇到了“公司重大战略调整与内部清洗”(被捕入狱),看来得重新进行“Swot分析”,规划一下新的“职业发展路径”和“风险对冲方案”了。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狱警扔进来的、“公司标配”的“办公用品”(单薄且粗糙的被单)和“工作餐”(一盒颜色可疑、气味感人的糊状物),再次对那位监狱长可能存在的“贪污部门经费”、“克扣员工福利”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鄙视和谴责——这管理水平,放以前他所在的公司,早就被审计部门请去喝茶了。
躺在那硬得硌骨头、毫无人体工学可言的“办公床”(光板床)上,高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进行深度“项目复盘与危机应对推演”:“当前阶段首要任务是‘确保系统基础运行’(活下去),核心指标是生命值hp大于零。其次是‘维护核心数据库安全’(确保唐龙不死),他是我们整个‘项目组’能否‘再次上线’的关键。然后是‘寻找系统漏洞或后门’(查明被特殊对待的原因及幕后黑手)。外部‘市场竞对动态’(战争态势与各方势力动向)不明,内部‘团队成员状态与忠诚度’(部下情况)有待验证……嗯,需要尽快制定一个详细的、包含多种预案的‘p0级危机应对Sop’……”
就在他精神疲惫不堪,迷迷糊糊,快要进入“系统待机节能模式”(睡眠)时,牢房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却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闻的液压传动声,悄无声息地滑开了一道缝隙。
几道被拉长的、扭曲的人影,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弱光芒,如同鬼魅般蹑手蹑脚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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