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暗布后勤局（2/2）

“妙啊！唐总这是在进行‘战略性关键人物投资’和‘长期关系布局’！”高洋内心几乎要为他喝彩，“这老头上校，别看只是个管理后勤仓库和杂务的，军衔也只是上校，在这种与世隔绝、物资调配权高度集中的封闭式训练基地里，绝对是手握实权的‘地头蛇’和‘资源掌控者’！属于典型的‘职位不高，权力不小’的关键节点。打通了他的关系，就相当于打通了整个基地的‘核心供应链’、‘非标物资获取渠道’以及一部分‘内部信息流’！以后咱们想搞点‘特供品’（比如好酒、优质食材、紧缺零部件）、打探点内部消息、甚至在某些环节行个方便，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唐总这‘向上管理’的意识和‘关键资源整合’的能力，简直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这瓶酒（他猜是酒）送得值，太值了！”

他看着唐龙在那老头上校离开后，那瞬间垮掉、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脸肉痛到无法呼吸的苦瓜脸，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声。看来这笔“战略性投资”的初期成本着实不菲，估计把唐龙那本就不丰厚的私人小金库彻底掏空了，难怪他昨天分鸡腿的时候表情那么“悲壮”。

“不过，从长远来看，这笔投资绝对是一本万利，性价比超高。”高洋暗自盘算，大脑已经开始构思后续的“运营方案”，“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机，用一种不经意、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跟唐总‘汇报’一下我这段时间观察到的‘团队动态分析’与‘潜在资源需求清单’，顺便嘛……可以‘偶然’地、‘顺便’地提点关于如何‘优化采购成本’、‘拓展供应渠道’的、不成熟的小建议？比如，下次进行这类‘特殊采购’（搞酒）时，是否可以尝试寻找更‘经济实惠’、‘性价比更高’的替代供应商？或者，咱们是不是也可以考虑一下，利用现有条件，发展一条属于自己的、更可控的、小规模的‘内部供应链’？哪怕先从倒腾点基地内部流通的零食、香烟开始呢？”

他想起之前去后勤部领取标准配件时，好像接触过一个负责部分物资登记调配的、面相看起来有点油滑、眼神活络的中士，似乎对赚点“外快”有点兴趣。也许……可以找个机会，用他前世应付那些难缠甲方的套路和话术，试着去“接触”和“开发”一下？说不定就能打开一个新的局面？这属于“供应链管理”和“渠道拓展”的范畴，正是他擅长的领域。

……

战舰再次启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缓缓驶离泊位，进入预设的训练空域。唐龙戴上那顶连接着战舰核心系统的指挥头盔，似乎瞬间又进入了那种摒除个人情感、绝对理性高效的“人机合一”冷漠指挥官状态。但高洋凭借其远超常人的观察力（主要得益于多年职场察言观色的锻炼），敏锐地捕捉到，唐龙的嘴唇在头盔的遮掩下，偶尔会极其轻微地、快速地翕动着，似乎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对象进行着低语交流，那神态，不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隐秘的对话。

“难道唐总还有隐藏的‘外挂’？随身老爷爷？系统精灵？还是某种高度拟人化的AI辅助程序？”高洋的脑洞瞬间大开，各种网络小说的设定在他脑海里翻腾，“不管那是什么东西，这绝对是唐总区别于其他普通少尉的‘核心竞争优势’和‘独门机密’。作为立志要成为‘最佳辅助’的我，必须装作毫无察觉，绝不能表现出任何好奇或者试图探究的迹象。保护好领导的‘核心机密’，也是下属的重要职责之一嘛。”

他迅速收敛心神，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摸鱼”……哦不，是“熟悉业务与优化流程”的本职工作上来。他操作的虽然是相对次要的副炮位，但他的心思更多地用在观察整个战舰从指令接收、能量分配、目标锁定到协同攻击的全流程运作，分析每个关键岗位（导航、雷达、主炮、通讯等）的职责边界、协作接口以及潜在的效率瓶颈。他的大脑里，一份《自走炮舰标准操作流程(Sop) V1.0 草案》和《各岗位关键绩效指标(KpI) 初步设定与考核构想》正在自动生成和完善。

“主炮两次齐射之间的强制冷却时间，能否通过优化能量回路或者加装辅助散热装置来缩短？现有的能量分配算法似乎有点呆板，能否引入更动态、更智能的分配策略？副炮的射击诸元计算和瞄准流程，依赖人工判断和操作的地方还是太多，能不能开发个小插件或者辅助计算程序，实现半自动化，减少反应时间？” 高洋骨子里的It狗之魂和流程优化癖好又开始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拿到这艘船的设计图纸和底层代码。“可惜啊，军用的东西，尤其是战舰的核心控制系统，保密级别肯定高得吓人，估计连只苍蝇想飞进去看看都得先通过政审。没戏。”

他退而求其次，开始在心里构思一份更为务实的、名为《关于提升自走炮舰团队协作效率与综合战斗力的若干初步思考与建议》的非正式报告。他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比如在唐龙心情比较好、或者团队氛围比较轻松的时候，用最不经意、最像是“偶然想到”的方式，一点点地、“启发式”地透露给唐龙，潜移默化地施加影响。这叫“管理渗透”，讲究的是润物细无声。

……

遥远的联邦首都特伦星，那座象征着权力巅峰的总统府内，正在进行的肮脏政治交易和关乎无数人命运的阴谋，此刻的高洋自然一无所知，也无力干预。他此刻的全部心思和有限的能力，都聚焦在了如何在这艘小小的、被戏称为“鱼雷舰”的自走炮舰上，更好地生存下去，并实施他那“猥琐发育，稳步提升”的长期战略。

他看着指挥台上那个看似冷峻、实则可能正在和某个“系统精灵”为了某个战术细节或者“资源分配”而讨价还价的唐龙背影，又看了看周围那些因为一只意外美味的烤鸡腿和一场“借刀杀人”式的痛快报复，而明显士气回升、脸上重新焕发出些许活力的部下们，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一种混合着算计、认可和一丝丝成就感的复杂情绪。

“团队凝聚力初步修复，‘领导威信’通过非常规手段得到暗中提升和巩固，‘关键人脉’（老头上校）开始搭建并投入运营……”高洋在心里默默盘点着最近的“项目进展”，“虽然过程有点曲折离奇，采用的手段也有点……嗯，不够‘伟光正’，但最终的结果导向貌似还不错，总体评分：良。至少，‘创业团队’散伙的风险暂时解除了。”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上残留的烤鸡腿油脂和香料味道，开始规划下一步行动。

“接下来，战略重点就是如何利用现有初步建立的‘资源通道’和有所改善的‘团队氛围’，进一步巩固唐总这条‘潜力股大腿’的根基，同时，悄无声息地、持续地提升我自个儿在这个小生态系统里的‘团队贡献度’、‘专业话语权’以及‘不可或缺性’。”他眯起眼睛，像一只在复杂丛林环境中谨慎规划着下一步行动路线的老狐狸，大脑中各种方案在碰撞、评估。“比如，是不是可以尝试推动一下‘团队文化建设’？搞点非正式的、小规模的‘业余团建活动’，像星际棋牌比赛、内部小比武什么的，来进一步增强凝聚力和认同感？或者，针对那几个‘重点观察员工’（比如心结未完全解开的陈怡），找机会进行一对一的、看似随意的‘思想交流’与‘情绪疏导’，帮助她彻底解开心结，完全归心？”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扫描仪，缓缓扫过舰舱内：正在雷达屏幕前全神贯注、追踪着模拟目标的埃尔华；嘴里不停嘀咕着复杂敌机方位数据、十指在控制台上飞舞的玛丽；以及虽然依旧习惯性地板着脸、但眼神相比之前已经柔和了不少、偶尔还会和其他女兵低声交流几句的严君……

“路还长着呢，挑战也多着呢，”高洋心里默念，却没有丝毫气馁，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不过，跟着唐总这位行事风格独特、总能化险为夷、而且似乎气运加身的‘超级潜力股’，在这波澜壮阔又危机四伏的星际职场上，似乎越来越有搞头，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甚至开始忍不住幻想，等以后唐龙真的如同那些小说主角般一路崛起，成为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时，自己作为最早的“从龙之臣”、“创业元老”，怎么着也能混个舰队后勤总监管、或者首席战略顾问之类的显赫职位吧？到时候，一定要找机会，把他前世所熟知的那些“oKR目标管理法”、“KpI关键绩效指标”、“敏捷开发流程”、“扁平化组织结构”等等一系列先进的“现代管理体系”，结合这个世界的实际情况，进行本土化改造后，全面引入到唐龙的势力之中！让那帮只知道依赖蛮力、猛打猛冲的“传统友商”（敌对势力），也好好尝尝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以人为本”、“数据驱动”、“效率至上”的“降维管理打击”！

想到这里，高洋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管理，笑出声来。他赶紧深深地低下头，假装在全神贯注地研究面前副炮控制台上，那些关于射界范围、能量输出功率的、他早已烂熟于心的参数列表，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宇宙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