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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铁盒里的火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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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厂里第二天,空气里那股海腥味算是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煤烟和机油味。

技术科最里头的那个角落,平常堆满了没人看的旧图纸,今天却被清出了一张桌子。

林小川把那卷还没干透、沾着暗红色血迹的铜线铺在桌上,手里捏着把游标卡尺,跟要做开颅手术似的。

“咔哒。”

卡尺的金属爪碰到了铜线,滑了。

又滑了。

这小子昨晚在车上还豪言壮语,这会儿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也是,这不仅是一根线,这是老罗那两根手指头换回来的“真经”,稍一用力怕刮了氧化层,轻了又卡不准读数,心里那根弦崩得比这就铜线还紧。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粗糙,满是老茧,无声无息地在桌面上推过来一块青砖。

那是块磨得溜光水滑的铺地砖,应该是从烧锅炉那边顺来的,还得是那种被鞋底子蹭了几十年的老砖。

“垫手腕底下。”老罗都没看林小川,手里正摆弄着一个接触器,“这叫‘压秤’。手腕子有了根,气才沉得下去,震就散了。”

林小川愣了一下,乖乖把手腕搁在冰凉的青砖上。

那一瞬间,我也跟着恍惚了一下。

这招我熟。

当年我在废料组拿着锉刀修模具,手也是抖,师父二话不说给我手底下垫了块铁锭。

他说人心是飘的,得找个沉东西压一压,肌肉有了记忆,手就比脑子稳。

这就是传承,没什么道理可讲,全是一代代工匠拿时间堆出来的条件反射。

看着林小川终于稳住手开始读数,我没吭声,转身往外走:“先别忙着测了,跟我去趟档案室。”

档案室那地方阴冷,常年不见光,一股子陈年纸张发霉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管理员大妈正织着毛衣,看我领着两个人进来,眼皮都没抬,指了指最里面的架子:“轻拿轻放,弄坏了赔不起。”

我熟门熟路地摸到标着“1965”的那一格,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

“看看这个。”我把这本几乎要散架的记录本扔给林小川。

那是六五年的“万吨水压机震动校准记录”。

纸页泛黄,脆得像炸过的虾片。

林小川小心翼翼地翻开,原本以为会看到密密麻麻的微积分或者力学公式,结果整页纸上,除了日期和签名,就只有中间一行钢笔字,力透纸背:

“三短两长,振幅0.3,油温45℃。”

“这就……完了?”林小川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震惊全国的技术攻关记录,“公式呢?推导过程呢?这怎么操作?”

“公式在书本里,不在现场。”我点了根烟,虽然这里严禁烟火,但我没点着,就是叼着过过瘾,“当时现场几十个专家,谁也算不出那个共振点。最后是你爹拿着听诊器,贴在油缸上听了一宿,才敲定了这‘三短两长’的加压节奏。”

我指着那片空白:“你爹他们那辈人不是不会写,是知道有些东西,写了也没用。那种手贴在几十吨重的钢铁上,感受到它像活物一样呼吸的频率,笔杆子写不出来——除非后来人亲手摸过,做过。”

林小川的手指在那行字上摩挲着,眼神有点发直。

午后,老天爷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是大晴天,这会儿突然乌云压顶,暴雨像泼水一样砸下来。

车间里的湿度表指针直接飙到了90%。

这对于常规绕线工艺来说,简直是灾难。

青年组那边刚试制出来的几个新绕组,一上电测试,“滋啦”一声,冒起一股青烟。

绝缘漆还没干透就吸了潮,直接击穿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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