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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湿线不湿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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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海平线刚被日头划开一道口子,腥咸的晨风像把湿毛巾捂在人脸上。

那台丑得像块砖头的稳压器还在礁石上嗡嗡作响。

电压表的那根红针,像是被胶水粘在了220V的刻度上,纹丝不动。

林小川捧着记录本,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一边记数据一边嘿嘿傻笑,活像个刚讨着媳妇的傻小子。

我没管他,蹲在盐水槽边,盯着那卷已经运行了一整夜的铜线。

线圈表面原本光亮的紫铜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厚厚的、蓝绿相间的诡异包浆,看着跟发霉了似的。

我伸出一根指头,指甲盖在那层包浆上用力一刮,刮下来一点粉末。

然后,在周围几双惊恐的目光注视下,我把指头伸进嘴里,抿了抿。

“林总!”那个叫孙晓静的女大学生吓得尖叫了一声,脸都白了,“那是……那是化学反应产物,有毒吧?”

我看都没看她,咂摸了一下嘴里的味儿。

“咸中带涩,舌尖有点麻。”我吐了口唾沫,扭头看向一脸懵逼的林小川,“这是氯化亚铜混着碱式碳酸铜的味道。这层‘霉’不是坏事,它是铜线自己长出来的防弹衣,说明氧化层已经形成了自修复闭环。”

众人的表情就像看生吞砒霜的疯子。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子:“别这种眼神看我,有时候舌头比这年头的石蕊试纸好使。收工,回棚子吃饭。”

回临时工棚的路上,林小川跟在我屁股后面,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

“林总,既然原理是氧化层自修复,您昨晚直接跟我们讲清楚多好?非得让我们担惊受怕一整宿,还以为您是在赌命。”

我停下脚步,点了根烟,没急着抽,而是指了指远处海面上掠过浪尖的一只海鸥。

“看见那鸟了吗?”

林小川点点头。

“它飞得稳,是因为它背熟了空气动力学公式吗?”我吸了一口烟,让辛辣的烟雾在肺里滚了一圈,“不是。是因为它懂得借风。”

我看着这群还带着书卷气的年轻人:“你们脑子里装满了公式和参数,那是好事,也是累赘。在实验室里,你们能算出一百种完美的方案,但在这破烂的海边,我要你们学会听风。机器是有脾气的,顺着它的毛摸,它就是神机;逆着来,它就是一堆废铁。”

一直跟在队伍最后面的一声不吭的老罗,这时候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把手伸进那个油腻腻的工具箱底层,掏出一本只有巴掌大、纸页已经泛黄发脆的小册子。

封皮上用钢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一行字:《1958年沈阳变压器厂实习笔记》。

“林总说得对。”老罗的声音像含着一口沙砾,“书上教你怎么绕线,但没教你怎么跟线过日子。”

上午十点,这帮小年轻的“听风”课就遭遇了滑铁卢。

青年组那几个大学生想复刻昨晚的“湿绕法”,一个个憋足了劲,把铜线往水里泡。

结果不出所料,三台样机刚一通电,“滋滋”两声脆响,青烟冒得比灶台还欢,直接短路烧毁。

“这根本不科学……”那个戴眼镜的小伙子颓丧地把废线圈往地上一摔,小声嘀咕,“我看林总师昨晚也就是运气好,碰巧蒙上了吧。”

林小川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张嘴就要骂人。

我伸手拦住了他。

“觉得是运气?”我走到那个小伙子面前,指了指地上那一滩还是湿漉漉的烂泥地,“把鞋脱了。”

“啊?”小伙子愣住了。

“所有人,脱鞋,光脚站上去。”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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