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心跳对拍的日子(1/2)
“这是‘新声计划’最早期的测试码。”林小川的声音有点发抖,“三个月前就被咱们废弃了,因为它有个致命缺陷——一旦接收端识别到这组码,为了兼容性,会自动把加密协议降级到第一代版本。”
我盯着屏幕,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这如果不叫趁火打劫,什么叫?
这分明是想逼着咱们把防盗门拆了,换回当年的纸窗户,好让他们一捅就破。
“这就是针对新规的逆向研究。”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火星子溅在桌面上,“不仅要堵,还得查。咱们的废弃参数,外人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晚晴眉头拧成个疙瘩:“你的意思是,家里有鬼?”
我没接话,只是把那半截烟屁股扔进垃圾桶,转身调出了服务器的后台权限日志。
这一查,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记录显示,两周前的那个暴雨夜,凌晨三点十七分,有人用高级专家账号调阅过这组废弃文档。
那个IP地址,指向的是二号楼地下档案室的一台老旧备用终端。
而那个账号的归属人,是周振声。
我记得很清楚,那个雨夜,周振声突发胃出血,正躺在职工医院的病床上输液,连翻身都费劲,绝不可能出现在档案室。
“怎么办?报警卫科抓人?”苏晚晴压低了声音。
“抓谁?抓周老?”我摇摇头,眼神冷了下来,“现在去抓,那就是一笔糊涂账,反倒让人觉得我们在清洗异己。得让他自己跳出来。”
我把林小川叫到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小子眼睛一亮,随即露出一丝坏笑:“师父,您这招够损的。”
当天下午,一个名为“新一代量子噪声密钥生成器测试版”的文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内部共享目录的置顶位置。
名字起得挺唬人,其实就是林小川花半小时写的一段“钓鱼”程序,只要有人下载,就会在后台留下不可擦除的硬件指纹。
为了演得逼真,我还特意在食堂吃饭时,跟苏晚晴大声抱怨这新程序有些不稳定,还得再调试两天。
网撒下去了,就看鱼咬不咬钩。
十二个小时后,凌晨四点。
老罗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手里拎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
这小子我有点印象,是档案室刚招进来的临时工,平时负责整理旧图纸,看着挺老实一孩子。
“在档案室抓着的。”老罗把一沓钞票往桌上一拍,“这小子正拿软盘拷那个‘测试版’呢。这一千块钱,是他兜里翻出来的。”
那年轻人吓得腿都在抖,不用上手段,竹筒倒豆子全招了。
有人每个月给他寄钱,要求就是让他盯着内网,只要有那种“看着像被淘汰但又有技术含量”的文档,就拷下来放到指定的信箱里。
至于对方是谁,他根本不知道。
线索断了?不,并没有。
那年轻人为了撇清关系,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那个人好像很懂咱们厂的老规矩,每次留条子,都用的是咱们厂五十年代那种老式的速记符号。”
老式的速记符号。全厂能熟练用这玩意儿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所有的箭头,再一次隐晦地指向了那个名字。
但我依然没有动。
这种时候,摊牌是最蠢的。
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专家钉在耻辱柱上,只会寒了所有老工人的心,甚至会让新旧两派彻底决裂。
我要的不是审判,是换血。彻底的、思想上的换血。
两天后的全所大会。
礼堂里乌压压坐满了人。
我站在台上,没提抓内鬼的事,也没提那个数据包。
“有人怀念过去,觉得老规矩有人情味,老歌听着顺耳。”我拿起话筒,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回荡,“但我想告诉大家,敌人最喜欢的,就是我们的怀旧。他们想让我们回到靠听收音机、对暗号来辨别敌我的时代。为什么?因为那是死的,是可以被模仿、被破解的。”
台下一片死寂。
“真正的安全,不是守着一本老黄历过日子,而是我们随时都有能力改写规则!”
我冲侧幕招了招手,一个刚入职不到一周的大学生有些局促地走了上来。
“这是一套全新的动态认证系统。”我指着身后的大屏幕,“不需要背密码,不需要对暗号。小伙子,你随便在桌子上敲个节奏,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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