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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滤波器开着的时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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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吴德海的工牌在转椅上坐了一夜。

台灯的光在工牌焦痕上淌成暖黄的河,背面“第七次校频那天,我没关滤波器”的铅笔字被我摸得发毛。

窗外老槐树的枝桠扫过玻璃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一声笑——原来最狠的反杀,是用敌人的监听网当传声筒。

“林总?”苏晚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刻意放轻的克制,“小川和朱师傅在会议室等半小时了。”

我把工牌塞进衬衫口袋,金属边缘硌得胸口发疼。

推开门时,穿堂风卷着她大衣角的雪粒子扑进来,她鼻尖冻得通红,怀里却抱着那本磨破封皮的《RKSD7装配日志》——封皮上的钢笔字被她用软布擦过,笔锋里的锈灰都清干净了。

会议室的暖气开得足,林小川正扒着窗沿哈气,在玻璃上抹出块透亮的圆。

见我进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蓝布工装的衣摆带翻了桌上的搪瓷缸,茶水在吴德海的笔记复印件上洇开个深褐的圆:“林总!我把七三年到七九年的电磁监测记录全调出来了,您看这个——”他抽出一沓泛黄的报表,指节重重叩在“1973.5.1223:07雷电干扰”那行字上,“三年后同一天同一时间,又是‘雷电干扰’,再三年还是!”

苏晚晴摘下手套,指尖在报表上划过三个标记点:“三次脉冲都落在Ga7频段±0.5MHz,持续时间11到12秒。”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七三年那次,正好是吴德海……牺牲后的第一个忌日。”

朱卫东蹲在样机模型旁,粗大的指节敲了敲共振腔位置:“老吴当年焊的梅花点,我让徒弟用探伤仪扫过了。”他掏出张胶片,在投影仪下一照,玻璃幕布上浮现出七个星子似的光斑,“每个焊点里都嵌着微型电感,电流一过就能激活。”他抬头看我,眼角的皱纹挤成团,“您说要启动的那台老短波机,我今早找保管库老李磨了半小时,他说机器在3号仓库最里层,罩着油布呢。”

我把《我的祖国》的简谱推到桌中央。

铅笔在纸背蹭出的毛边扎得手心发痒——这是1968年元旦晚会,我蹲在车间角落看吴德海吹口琴时记的。

他当时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工装,领口沾着机油,吹到第二小节总爱把i音往上挑半调,说这样“像江水打翻了浪花”。

“今晚八点,用这组旋律当编码信号。”我手指点过简谱,“频率切到Ga7,功率调到最低。”

苏晚晴突然按住我手背。

她的手凉得像刚从雪堆里掏出来的,指甲盖泛着青白:“如果系统真的在等唤醒……接收方是谁?”

“可能是他藏起来的样机。”我抽出被她攥住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工牌边缘,“也可能是……当年和他一起守着秘密的人。”

林小川的喉结动了动,突然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灌了口冷茶:“我去调试监测仪!”他撞开会议室门时,门框上的红漆簌簌往下掉。

朱卫东跟着起身,工装口袋里的扳手叮当作响:“我去仓库搬发射机。”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目光扫过墙上吴德海的老照片——那是张被撕过又粘起来的合影,他站在最边上,嘴角抿得死紧,“老吴要是知道咱们现在干的事……”他没说完,低头扯了扯工装领口,大步走了出去。

苏晚晴把简谱收进牛皮纸袋,系绳时手指发颤:“我去机要室备案。”她经过我身边时,大衣下摆扫过我的裤腿,“你说……他真的能听见吗?”

我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吴德海的笔记上,“七频联动”四个字被镀上层金边。

我摸出钢笔,在会议记录末页写下“回音行动”,笔尖戳破了两层纸。

信号是在第三天凌晨4点17分回来的。

监测室的警报声像根钢针扎进耳膜。

我冲进去时,林小川正跪在仪器前,眼镜歪在鼻梁上,手指死死抠住操作台边缘:“来了!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咱们发的旋律一模一样,就是第二小节……”

示波器的绿波在屏幕上跳成浪。

我凑近看,第二小节的波峰比原曲高出半格——正是吴德海那个标志性的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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