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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铅笔没断,路才刚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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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到最后一页,党委的批示栏盖着鲜红的公章,旁边是李书记的批注:“历史要经得起查,更要经得起说。”

当晚,我抱着一本泛黄的《苏联无线电工程手册》敲响周振声家的门。

门开时,老人正系着蓝布围裙,手里还攥着锅铲:“小钧来了?刚熬了点小米粥,一块儿吃?”

我跟着他进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摊开的日志本上——正是小川说的那本,每页边角都贴着泛黄的便签纸,写着“需核对”“待确认”。

“您看这个。”我把手册放在桌上,扉页的七人签名在暖光下泛着旧旧的红,“当年RKS项目组的,您落下的。”

周振声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才轻轻翻开扉页。

他的手指停在“吴德海”三个字上,指节微微发颤:“老吴走的时候,说要把这本手册留给后来人。”他抬头看我,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水光,“我以为……我以为被烧了。”

“当年保卫科老陈头收着。”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说‘有些东西,烧了容易,再找可就难了’。”

周振声合上手册,指腹蹭过“吴德海”的签名:“D7协议不是监听指令。”他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气,“是预警信号。我们原计划用它反向定位境外干扰源,可后来……有人把它调转了方向。”

我屏住呼吸。

记忆里的RKS项目档案里,D7协议一直被标注为“绝密监听方案”,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不同的版本。

“1968年12月,连续七天凌晨4点17分,设备自检都捕捉到不明脉冲。”周振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包,层层打开是一叠手写记录,“当时我以为是设备故障,把数据标成了‘误差’。现在小苏拿给我看最新的监测报告——”他的手指敲了敲最上面那张纸,“波形特征,一模一样。”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沙沙作响。

我盯着那叠记录,1968年的墨迹和236章的报告在眼前重叠,突然想起前晚在验算组说的话:“有人正往历史里塞沙子。”

现在,这些沙子正在被一点点筛出来。

“小钧。”周振声把记录推过来,“明早我拿去给苏科长。有些事,该说清楚了。”

我起身要走时,他突然叫住我:“那支HB铅笔……写着写着,倒觉得顺了。”他指了指窗台上的铅笔,笔杆已经短了一截,“路啊,还是得有人一起走。”

我握着门把回头,老人的身影在暖光里模糊了轮廓。

雪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日志本上,“04:17脉冲异常”那行字被镀上一层银边,像一道裂开的缝——真相的光,正从那里漏出来。

当晚,我在办公室等到十点半。

窗外的雪还在下,行政楼三楼那扇曾彻夜亮灯的窗户,此刻黑着。

但技术科值班室的灯亮着,透过雪幕能看见两个身影——苏晚晴在翻资料,周振声在纸上画着什么。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接起来,林小川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林总,监测站刚传来消息,凌晨4点17分,设备再次捕捉到不明脉冲。”

我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

窗外的雪更大了,模糊了所有的影子,却清晰地勾勒出一个轮廓——有些事,藏了十五年,该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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